坑爹聯萌

297、不愿被他得知

話沒有停下離開人的腳步,甚至不曾放低他的速度。魏虹緊隨其后,哪怕明知道自己趕不上前方消失在樓梯口的男人,但她做不到只等待。

空蕩蕩的走廊留寧天一人,冷哼聲朝相反方向走去。拐進樓道的盡頭最通透的會議室,整面落地窗下有個女孩雙臂交叉于肩而立。此處是全樓采光最好之處,女孩雙眸緊閉,月光渾然籠罩在她全身,包裹上一層淡淡的銀光,讓祥和的五官變得神圣不可侵犯。

忽然,她眉心緊皺,戰栗不已,仿佛感受到了萬分驚恐的事情,顆顆汗珠從臉頰滾落頸部。

寧天靜靜站在一旁,沒驚擾女孩,陰冷的眸子滿是質疑。質疑是矛盾的體現,是面對顛覆認知的不愿相信。

來到二樓陽臺前,子牙一樣被六人攔下:“此層已閉館,請您前往其他樓層。”

“讓開!”

虎目一沉,子牙冷聲喝道。

面前的男人各個神情兇殘,不為所動,不是普通保安具有的匪氣。陽不敢從組織調人,極大可能是當地所找黑社會假扮的。

子牙不再多話,直接開打,抓住離他最近之人胳膊一拽。對方來及反應,被鎖住大椎穴,往下一按,將其扳倒在地。其他五人見狀,面面相覷猶豫了幾秒,齊齊撲向前方的男人。

里面的雇主可吩咐了無論遇到何種情況,不能讓門打開,不然他們會被暗派下達黑牌。擁有黑牌的人,哪怕逃到國外,一樣會因為各種原因‘自然’橫死。

就在四個人陸續倒地之時,陽臺門被‘咣當’一聲,從內推開。兩個姑娘,相挽走出,談笑風生。

詭異的情景驚呆了剛趕到的魏虹,連剛壓住第五個保安的子牙都怔了怔。

“誓,你怎么來了?”

陽錯愕問道。

子牙松開手下的男人,徑直走到冰心面前,上下打量了番,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和美女多聊了幾句。”

冰心笑答,真摯的樣子,宛若一切真如她所說。

站在子牙身后被忽視的陽,眼中重燃起高高兩層火焰,妒和怒。恰巧被魏虹看到,果然和魏虹所想一樣,事情沒那么簡單。

赤裸裸的注視目光,被陽蔑笑瞪回。全然不在意的鄙視,讓魏虹吃了一癟,更是生氣,暗罵:“不要臉。”

但魏虹又不能以此去告狀,訴訟一個表情?不說駁辯起來,對方會不會收回,自己絕逼會先被當成神經病。

當子牙牽上冰心手轉過身,陽臉上一切消散,回到熱情擔心的樣子,瞅眼幾乎被全軍覆滅的保安,驚呼:“你們怎么回事啊?太不長眼了,敢和誓動手。”

虛假的樣子,惡心的魏虹差點把晚飯嘔出。保安倒是清楚該有規矩,知道不能多說,閉嘴迅速跑走。

冰心手腕被強大力量拉動前行,子牙緊抿雙唇一言不說的樣子。仿佛一切假象并未騙過他,他得知了很多內情。只想帶她離開危險之地,先安頓好她,再秋后算賬。

不能貿然溝通泄底,只能靠猜的狀況,讓冰心跟著彷徨不安起來。

途徑魏虹身邊,對方擔憂的樣子讓冰心沒法和子牙一樣,不說任何直接離開。

“子牙,等我幾分鐘。”

冰心倏地停下,強不過對方力道,被慣性帶得險些摔倒。子牙這才頓住腳步,雙臂一伸扶住她,輕聲說:“慢點。”

靜靜觀摩所有的陽,渾身僵硬不語,有點不認識眼前的男人。在自己所有的記憶里,她所認識的誓是冷酷殘忍的,為了完成目的連自己生命都不會在乎。正是如此,他沒有弱點,無往不利。可現在,他扶住冰心的雙手是那么柔軟,詢問是那么溫情。

而這些只屬于冰心一個人!

如果恨能殺人該多好!如果!

“我和魏虹交代點事情,你等我下行嗎?”冰心揉揉他冰涼的手心。

子牙頭都沒朝魏虹方向轉下,冷冷道:“不行。”

意料之中的答復,冰心無奈一笑。拽上其領口,拉低他身子,踮起腳尖,在他擰成一團麻的眉間印下深吻:“我就在不遠處,等我下。”

冷若冰霜的面孔散去些許涼意,面無表情地說:“五分鐘。”

“好。”

冰心脫開手,來到魏虹面前,魏虹所有著急和憂心隨之垮塌。但處在當下氣氛中,明白不能亂說話,忙把冰心前后仔細觀察一番,確定沒傷沒碰,才松口氣說:“真嚇死我了,下午我說的話,你不放心上,現在好了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說得就是你。”

“知道了,以后保證乖乖聽‘老人’的話。”冰心淺笑認真保證。

沒正行的樣子,氣得魏虹只能撇撇嘴,下秒臉上快速轉為警惕的神色。

冰心順著魏虹目光,側頭看去,見陽朝她們方向款款走來,曼妙的身姿依舊扭出惹火的弧度。可惜在場人們,無暇欣賞,迎接的目光全掛上厭惡的排斥。

對方并未在兩個姑娘身邊多停留,和冰心擦肩而過的時候,低聲道:“別以為你沒告狀,故意討好我,我就會謝謝你。”

冰心淡淡如實說:“沒那閑工夫。”她不過不愿子牙知道自己的異樣。

“哼!”陽不客氣地扔下冷嘲,走向子牙,聲音瞬間柔情萬種:“誓,方長老通知下周去比利時開會,你別忘了。”

“下周,咱倆都不用去參加了。”

傲然的臉龐冷冷俯視說話女子,虎目眼底是盛滿怒意,直逼她心。

“誓,你什么意思哦,我聽不懂。”

陽駭然驚住,但仍不忘努力保持溫柔的詢問。然而溫柔的深情,在他冷傲地不屑一顧牽上冰心的離去中,漸漸被瘋狂的妒忌覆蓋撕毀。

燥熱了一周多的杭州,終于累積夠太多沸騰的水蒸氣,在深夜團團黑壓壓的烏云遮住月色,電閃雷鳴,暴雨傾盆。雨滴如同難得放風的狂暴孩子,在地上車上,砸出灘灘大圈的水跡。

“囡囡,對不起。”

道歉換得冰心嘴角一絲苦笑,澀然望向窗外,心雜亂無章:“你不用道歉,又沒發生什么。”

大手用力握緊方向盤,心被她刻意的疏遠扯疼,耐心徹底迸裂,大聲喊道:“你為什么不能如實告訴我所有!每次都要死撐堅強,向我尋求保護真的很難嗎?對于你來說,我永遠只是個外人!”

他真的情愿,她和其他女孩子一樣,在此刻痛哭告狀,哪怕責罵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