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頓時清醒了!
低頭一看,周疏桐竟然被我壓在了下面,高聳的山峰就伏在身下,從我俯視的角度看,格外壯觀。
她昨晚沒走?怎么睡在地上?完了,這事說不清了。
我趕緊爬起來,順勢把她拉了起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拉她的時候有點用力,直接把她撞進了懷里。
她頭頂剛好抵住了我的下巴,柔順的青絲摩挲著我的下巴,有點癢癢的。
周疏桐輕輕推開我,臉頰紅得似乎快要滴出水來了,接二連三的肢體接觸,讓她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支支吾吾地說道:“你……走路沒長眼睛啊!差點把我壓死!”
我苦笑不已,酒現在是醒了,可怎么回事,我卻鬧不清楚了。
“我還想問你呢!怎么睡在地上啊?”
周疏桐剛想開口,上下掃了我一眼,當她看到我“輕裝上陣”,耳廓都彌漫起了緋紅。
她趕緊轉過身,背對著我說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我低頭看了看我自己,雖然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嘴上很欠很欠地說道:“我穿著呢啊!怎么就沒穿衣服了?”
“滾!”
和她開了個玩笑,我怕這副樣子被梅雪嫣看到,說完趕緊就溜回房間換衣服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因為等我七手八腳換好衣服出來,梅雪嫣還沒醒過來。
梅雪嫣的情況比周疏桐還“慘”,她在客廳地毯上躺著,依然還沒醒過來,胸口不斷起伏,格外壯觀。
這……
我愕然的看著周疏桐,她也沒有徹底清醒,不施粉黛的臉頰上掛著難掩的疲憊,她攏了下散亂的秀發,有種讓人憐惜的病態美。
我苦笑了幾聲,狐疑地問道:“所以……我的衣服是誰幫我脫的?”
周疏桐小臉一紅,有些羞澀地說道:“當然是你自己了,不然還能是我啊?”
她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我剛把你扶到屋里,你就開始七手八腳地脫衣服,嚇死我了,要不是我攔著你,你就片甲不留了。你這喝醉了也太可怕了,折騰半天,等我安撫完你出來,覺得有點難受,就蹲下來休息會兒,沒想到竟然直接睡著了。”
我哭笑不得,我喝酒一直自詡歷久彌堅,可沒想到,第一個倒下的竟然是我,還撒酒瘋,真是無語死了。
我瞟了一眼梅雪嫣,她穿的是一件清涼的小背心,從我這個角度看,峽谷縫隙里的風光若隱若現,我趕緊站起身,從衣架上拿起一件外套,輕輕蓋在了她身上。
周疏桐眼睛微瞇,笑嘻嘻地說道:“沒想到你還挺紳士的,現在的你,和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相比,明顯成熟多了。”
我又看了梅雪嫣一眼,感慨地點了點頭,“是啊!對我來說,成熟的標志就是,說起波濤洶涌,首先想起來的不是大海。”
咳咳!
周疏桐沒好氣地咳嗽了幾聲,正色地說道:“重新蓋房的錢湊得怎么樣了?如果還需要,就和我直接說,我手里還有一些。”
我心里感激不盡,壓著翻滾的情緒,深深地看著她,笑道:“放心吧!應該夠了,梅總說給我預支三個月的基本工資,然后獎金每個月正常發,既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我的生活又得到了保障。”
我頓了頓,感慨萬千地對她說道:“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要不是梅姐告訴我真相,我還真以為這個錢是大家集資的呢!我給你打張欠條吧!利息就按現在銀行的利率怎么樣?”
周疏桐幾乎是瞬間變色,假裝嗔怒道:“你說什么呢!要是把我當朋友,就別說這個。”
我嘿嘿一笑,厚著臉皮,故意和她開玩笑:“那可不可以,你再多給我一點?”
我只是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周疏桐竟然認真了,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就要給我轉賬。
我一看她當真了,嚇得趕緊按住了她的手。
“我和你開玩笑呢!你怎么就當真了?”
周疏桐先是一愣,旋即俏臉一紅,迅速把手縮回來,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這個有些過于親密了,干笑了幾聲,掩飾著尷尬。
周疏桐哼了我一眼,轉身往廚房里走。
“你要干嘛?”我扯著脖子問。
“我去給梅姐姐熬點東西喝,她昨晚喝太多了。”
“給我也熬點啊!”
“沒有你的。”
嘿!這小娘,口似心非。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故意和她“撒嬌”,“那可不行,你都把我看了,必須得對我負責任。”
“就是因為看了,才絕對不負責的。”周疏桐頭也不回地說。
“因為看了和沒看沒什么區別。”
我拳頭都攥緊了,可轉念一想,我又釋然了,看著她精致的面容,嘿嘿一笑:“你這叫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話音剛落,梅雪嫣恰好這個時候醒了,她聽到我倆說話,有氣無力坐起來,揉了揉眉心,疲倦地說道:“你們說吃什么?”
“哦,說吃……”
我還沒說完,周疏桐就搶在前面打斷我了,“呸呸呸!梅姐,你別聽他瞎說,他嘴里能說出什么好話?”
梅雪嫣精致的臉頰有些泛白,她扶著額頭苦笑,“我已經好像沒像昨天似的這么喝了。”
周疏桐莞爾一笑,“你們先等會兒,我沖個蜜蜂水,馬上就好。”
喝完蜜蜂水,梅雪嫣就去周疏桐家里洗澡,換衣服了,家里就剩我自己以后,我又去睡了個回籠覺。
又睡了一會兒,直到睡到下午我才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下意識就先去拿手機。
拿起手機一看,有兩個未接電話,一個是我爸,而另一個,是白詠琪。
他們倆個堪稱最讓我頭疼的了,居然幾乎同時都給我打電話,我心里不禁哆嗦了一下,該不會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