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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岳低沉的聲音飄了過來:“喂,斌子,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聲。”
我氣笑了,“什么事能讓你丫吞吞吐吐的,不會是借錢吧?缺多少直接說吧!”
“真不是借錢,剛才吳雙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約咱們同學這周六聚聚,他開了個轟趴館,剛開業,說請咱們同學們過去,他讓我聯系你,問你去不去。”
我一愣,吳雙現在簡直已經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了,這個名字仿佛已經成了某種遙遠的記憶。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驚訝地說道:“上次你不還說他放貸款呢嗎?怎么又搞起來轟趴館了?”
“這家伙現在就差賣假藥了!”
趙岳狠狠吐槽了一句,頓了頓之后,繼續說道:“我和他也很久沒聯系了,他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但聽他說話的語氣,挺春風得意的,你去嗎?你要是不去,我和晶晶也不去了。”
“這應該是你丫的回老家之前,最后一次和老同學見面吧?你不去那還合適!”
趙岳悶哼了一聲,“其實我覺得挺沒勁的,很多人早就疏遠了,也找不到共同話題。”
我猶豫了一下,其實我內心是拒絕的,但我知道趙岳和呂晶晶其實想去,這是她們離開之前最后一次和大家見面了,相當于正式告別,我不想因為我影響趙岳他們。
他開的轟趴館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我騎著電動車就去了,我到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群人正圍在轟趴館門口,有的有說有笑,有的在抽煙。
頓時,本來表面上很融洽的氣氛,頓時無比尷尬,所有人都看著我,他們雖然不說話,但眼神已經把他們的心思出賣了。
“切!我只是想判斷一下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你不許說現在帶我去學游泳!這個問題我在網上已經查過了,也不許轉移話題說什么帶我去吃好吃的。”
“不去!我周六還要飛兩段呢!你自己去吧!對了,我問你個問題……”
“臥槽,真的假的!”
我頓時覺得頭大無比,沒想到她竟然會問我這種問題,以前鄺莉也問過我這種問題,這個問題特別刁鉆,不管會不會發生,她們就想從這種問題中看出自己在你心目中的戰略地位,對隨機應變簡直是一種考驗。
林菲菲微微一笑:“如果我和鄺莉,還有你媽媽同時掉水里,你救哪一個?”
“你說!”我硬著頭皮道。
曾經何時,那些記憶里意氣風發的同學,有的胖了,有的禿了,頓時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日子波瀾不驚地繼續著,很快就到了周六,吳雙提前把轟趴館的定位發到了老同學群里。
我把電動車停好,發現所有人都正看著我,我愣了一下,沒等我反應過來,這時一輛大奔在我旁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的是我多年不見的副班長。
林菲菲笑瞇瞇的道:“前任就前任,還愛情導師??去就去唄!你又不是沖她去的。”
果然,我和副班長一起走到正門,他們對副班長很熱情,對我就笑笑,簡單客套了幾句。
我點點頭,“沒事,我也去!大不了多帶一個充電寶,無聊就玩游戲。”
“你們不知道?鄺莉和男朋友分手了,據說被這男的甩了。”
他見我不說話,又笑了笑,“你丫混的也太拉了吧??居然騎電動車過來,我在咱們同學里混得算一般的,都開上汽車了,新買的q3,一會兒鄺莉來了,我可讓她坐我車回去了。”
我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他當初也追求過鄺莉,但最后鄺莉選擇了我,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丫還耿耿于懷。
趙岳沉吟了片刻,“對了,鄺莉也去,你確定?”
一看到他,所有人眼睛都亮了,我這才明白,他們原來是在看大家都開什么車。
我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平淡,愣了下,苦笑道:“你反應怎么這么平淡,難道一點也不擔心我和以前的愛情導師見面嗎?”
林菲菲欲言又止,忽然沖我俏皮一笑,每當她沖我露出這種笑容,我都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面對這家伙的冷嘲熱諷,我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反唇相譏:“車是新買的,但人是舊的。”
他沉默,但不代表別人也像他這么長眼,李楊抽了一口煙,笑瞇瞇地說道:
“余斌,你也來了?我還以為鄺莉來了,你就不來了呢!”
“哦,那你去吧!!”
李楊被我懟得啞口無言,剛要發怒,但話題被別人轉移到了鄺莉身上。
當我聽到記憶深處這個名字,心里已經波瀾不驚,翻不起任何波瀾,淡淡一笑:
“她去就去唄!和我又沒有關系。”
他們從你開的車,來判斷你過得怎么樣。
掛了電話以后,今天晚上直播完到家,我把這件事和林菲菲說了,她在聽說鄺莉也去的時候,只是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
我苦笑了幾聲:“你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鄺莉人家有男朋友,沒事好端端坐你車干什么?”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沒想到林菲菲原來早有準備,想轉移話題是不可能了,不過和她斗智斗勇久了,慢慢思路都轉得快了。
我想了想,苦笑道:“你們三個,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前任,一個是我女朋友,都和我有關系,你就不能離我這個掃把星遠點兒?”
我笑了笑,“那你陪我去嗎?”
吳雙看見我,眼神有些復雜,沖我點了點頭。
“當然是真的。”
當我聽到鄺莉被甩了的消息以后,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靜,這個曾經占據了我十年青春的女人,再也無法撥動我的心弦。
大家都喜歡吃瓜,何況這個瓜還是老同學的,頓時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從他們的話中,我大概拼湊出了鄺莉失戀的原因,據說是陳爭老婆知道了鄺莉的存在,在車里把兩個人捉了,陳爭還得仰仗著他老丈人,不敢和他老婆離婚,只能忍痛揮淚斬鄺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