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人淡淡一笑，拒絕得不假思索：
“不好意思，我們開這家店，也不光只是賣貨，我們對直播帶貨沒興趣。”
“我……”
她如溪般打斷了我：“你們要是買發簪，我很歡迎，但商業合作我就不考慮了。”
人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只好悻悻地轉身走了出去。
從發簪店出來，林菲菲輕輕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眼神含笑：
“哎，老公，接下來準備怎么辦啊？”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低著頭踢著腳下的石頭說：
“過幾天再來唄！希望到時候是昨天那位大哥，大不了三顧茅廬，實在不行，自己找工廠唄！”
林菲菲抿嘴一笑，“找工廠不知根知底的，萬一質量不好，容易砸了你的招牌。”
她回頭望向這家店，“這家店的發簪咱們都看到了，都是店主親自做的，品質有保證，審美也非常棒，每一支簪子都很精致。”
“你說的我也知道，但人家不愿意也沒辦法啊！”
林菲菲輕笑了一下：“讓我去試試吧！”
“你？”
林菲菲輕輕點點頭，聲音就像精致的銀鈴，輕輕搖曳。
她的語氣，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我愣了一下，輕輕點點頭。
“走，咱們殺個回馬槍。”
林菲菲抬起手輕輕把我攔住：“你就別和我一起進去了，你在外面等著。”
我不知道她的自信從哪里來的，但她樂觀的語氣讓我多了幾分期待。
說罷，她緩緩走進簪店。
陽光灑在她漆黑的長發上，仿佛帶著流光，如同一抹閃耀的綢緞。
陽光與黑發的交織，仿佛是天地間絕美的樂章。
我百無聊賴，索性點燃了一支煙默默抽著消磨時光。
當第二支香煙快要燃盡的時候，林菲菲那張絕美的臉頰，忽然從斑駁的木門內探了出來。
木門上泛著陽光斑駁的樣子，一張美人臉的出現，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
她沖我招招手，清脆的聲音宛如風鈴，為這幅畫卷增加了幾分律動：
“老公，進來吧！我和白姐談好了。”
什么？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算個小網紅了，剛上來就被拒絕了，可林菲菲居然在兩根煙的時間內，就把她說服了。
忽然，我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不過這個臉打得好！
反轉太快，我有點愕然，可林菲菲嘴角那一彎笑容告訴我，一切都是真的。
回到店里，旗袍女人正坐在一張木質茶幾前，準備泡茶。
她一手執壺，一手扶杯，嫻熟地沖泡著茶葉。茶香逐漸彌漫開來，與店內的香氣交織在一起，沁人心脾。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茶，道聲謝后坐下來。
她笑吟吟地看著我，朱唇輕啟：
“我叫白凝然，前天接待你們的是我老公，抱歉我剛才以為你們是那種博流量的網紅，就拒絕了。“
她頓了一下，目光落在林菲菲臉上，“剛才菲菲和我說了，你們帶貨的初心，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
我扭頭看向林菲菲，贊嘆中多了幾分驚訝，我不知道我的初心是什么。
這丫頭就知道了？
林菲菲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雙眸在微笑中仿佛閃爍著點點星火。
“我和白姐說了，我們想帶貨發簪，不僅僅只是為了賺錢，我們是覺得發簪的古韻能體現出我們東方女性的魅力。”
“但現在年輕人很多都是發卡發箍，我覺得即使是現代，發簪這種彰顯了我們古人獨特審美的頭飾，不應該被遺忘在時間的角落。”
我和林菲菲身有靈犀，她這么一說，我頓悟了。
敢情她用價值觀打動了白凝然。
我嘴角緊抿，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嗯，我也是因為接觸了發簪，開始喜歡上了這種能傳達我們東方神韻的物件。”
“如果我只為了賺錢，其實可以賣些別的更好賣的，我們也是想為國貨出一份力，讓更多人知道，借用周董的話，華流才是頂流。”
白凝然眼神忽然變得明亮起來，像一陣陣漣漪在平靜的湖面蕩漾開來。
她頻頻點頭，“你們說得很好，開始我還納悶，為什么有人居然要給發簪帶貨，我之所以排斥，是因為之前有個網紅來我這里探店，發簪拿放都很隨意，還不小心給我弄壞了一支。”
她隨意翹起二郎腿，白皙的腳踝處掛著一個紅繩，整個人透出一種慵懶的感覺。
“我對直播帶貨沒什么概念，你們說說具體怎么做？”
我把別的客戶帶貨的方案報給她，白凝然在聽說不收傭金以后，眼睛一亮：
“你的方案我能接受，沒問題。”
她同意的速度和剛才拒絕我同樣速度，我不禁一怔，笑了笑：
“用不用把大哥也叫回來，咱們一起聊聊？”
“不用，我們家我做主。你們家……不是菲菲做主嗎？”
望著她目光中的探究，我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滿臉苦笑：
“是，是……”
白凝然嘴角泛起一絲玩味，“我看剛才是菲菲回來找我，我還以為她做主呢！”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
白凝然斂起笑容：“但我有個問題，我們家的發簪，每一款數量就幾支，而且我們家的發簪，都是手工制作的，如果大批量趕制，我們肯定做不出來，那樣就保證不了質量了。”
我笑笑，“沒關系，我們先選出要樣品，然后每款盤點出實際數量，上架的時候，我會設定好數量。”
白凝然松了口氣，“那就好。”
我抿了抿嘴唇，又說：“還有個事，我想做一個抽獎，就是在咱們直播間下單買發簪的客人，可以隨機抽中一個人，在發簪上刻字。”
“我覺得無論是自己戴，還是送人，都很有意義。”
“當然，我也考慮到了人力問題，不可能誰買都給刻，可能每一場直播，只挑23個人，您看這樣行嗎？”
白凝然點點頭，臉上笑容綻放：
“可以，沒問題。對了，快遞不會是我自己一個個在網上下單吧？那樣就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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