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063斷層第一

正文(二更)正文(二更)(第1頁/共2頁)→除了許雅君,他們也找不出來還有第二個梁體寫得這么好的。

“她超常發揮了?”薛會長也深覺詫異。

他停止了與姜管家的對話,走到評委身邊觀看。

這一眼,薛會長也有些發愣。

“這……”薛會長對許雅君也算是了如指掌,意境有時候難尋,但基本功就擺在那里,他捧著這張作品,目光熱切:“這不是雅君的字,雅君絕對沒有這樣的腕力!”

不是許雅君的?

那是誰的?

哪里蹦出來的黑馬?

七個評委面面相覷。

一直坐在前面,垂眸看電腦的姜附離終于抬了頭,修長指尖敲了敲桌子,不容置喙的兩個字:“拿來。”

薛會長有心想多看兩眼。

聽到這聲音,他也不敢拒絕,伸手恭敬地將作品遞過去。

姜附離接過作品,垂眸,睫毛覆蓋住淺色的瞳孔,靜靜看這幅字。

他身上最攝人的,就是那種若有似無的壓迫感,什么也不做,光是淡淡坐在那兒,流露出的氣息就足夠讓人不敢靠近。

此時垂眸一句不說,薛會長都招架不住。

整個評選室十分落針可聞。

也就他身邊的姜管家能抗住些許。

姜附離看了很久,薛會長終于沒忍住,他求助似的看向姜管家。

姜管家也覺得奇怪,他微微彎腰,壓低聲音,“少爺,飛機要啟程了……”

“嗯,”姜附離將作品還給薛會長,單手扣起電腦,剛走兩步,又想起什么,淡淡看向薛會長:“資金加倍,這次的第一名作品送到姜家。”

“啊?”薛會長稍微有些愣。

姜附離掃過去一眼。

倒是沒什么表情,就是一張凌厲的臉彷如刀鋒寒氣。

薛會長不由打了個寒顫,連忙開口,“好,我親自送過去!”

等人終于離開。

評選室瞬間冰雪消退,猶如大地回春。

其他評委老師立馬沖上來,“薛會長,再讓我看一眼,哪里冒出來的人啊,這跟其他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啊!”

另一人欣賞完,忽然詢問:“這怎么評?”

七個人全都看向薛會長。

薛會長看著這幅字,緩緩做了一個決定。

分數還沒完全統計出來,名字是不能放的,薛會長拿出手機,給人事部打電話:“去查一下,今年參與蘭亭獎藝術獎的名單。”

他對這次參賽的人大多都有了解。

謝晉云、還有他的徒弟許雅君。

每個放出來都是欺負其他人的存在,怎么會突然蹦出來這么一個人出來?

白蘞并不知道因為她的作品,七位評委老師在中書協商量了一晚上。

也一晚上沒睡。

星期三。

早上六點多,紀邵軍一來就看到白蘞坐在石桌上,一邊吃飯一邊說話。

“你在跟誰說話?”紀邵軍放下一箱牛奶,沒在廚房跟院子看到紀衡。

他剛說完,就聽到衛生間幽幽傳來一道聲音:“是生長激素,掐了黃瓜背面,就會抑制生長激素……”

紀邵軍:“……”

這是些什么東西?

他倒是能聽懂生長激素,但是你掐黃瓜干嘛?

紀邵軍不懂,但是他也沒敢再說話了。

等紀衡出來后,他才默默開口:“那個許恩要請我們一家子吃飯,爸,阿蘞你們怎么說?”

許恩對紀家整體印象很好,紀家一家子都光明磊落,極有風骨,他要跟紀慕蘭結婚,總得請他們吃飯商量結婚的事宜。

而紀邵軍對許恩觀感也不錯,彬彬有禮,話術比任家好太多。

他就紀慕蘭這么一個妹妹。

縱使當年紀慕蘭離家出走,嫁給白家,紀邵軍也沒放棄這個妹妹。

如今她找到一個還不錯的歸宿,紀邵軍也為她而高興,當然,如果紀慕蘭做母親方面再提高一點,紀邵軍說不定會更高興。

“我要上課,”白蘞慢吞吞的,“我缺了兩天課,得補上。”

“你怎么缺了兩天課?”紀邵軍不知道她去江京比賽的事。

白蘞喝下最后一口牛奶,朝紀邵軍一笑:“我去看看江京怎么樣,要是好的話準備考一下江京大學。”

紀邵軍:“……你開心就好。”

“阿蘞不去,”紀衡拿著抹布,讓紀邵軍去把繡架搬出來,思忖半晌,“我跟你們一起去。”

他要去跟紀慕蘭說清楚。

紀邵軍點頭,他進去搬繡架,“那我回復一下許先生。”

“外公,舅舅,我去上學了。”白蘞現在對紀慕蘭這個名字十分敏感。

她跟紀慕蘭就是兩條平行線,只要對方沒事別惹到她就行。

“去吧,”紀衡一邊讓紀邵軍小心點,一邊與揮手,“路上注意車。”

等白蘞走后,他才看著搬出繡架的紀邵軍。

“真要拆遷?”

紀邵軍將繡架搬好,罕見的摸出來一根煙,模糊地應了一聲,“我是不會簽字的。”

他蹲在一邊,表情很沉默。

紀衡拿著抹布,緩緩擦拭繡架,“要不要我去跟任……”

“你別管。”紀邵軍對任家極其反感,他一聽就知道紀衡想做什么,“這件事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紀衡看著紀邵軍那樣,就沒再說這個,只是眉頭略微擰著。

白蘞拿上書包去上學。

剛出青水街。

她就看到停在對面藍色的車。

白蘞挑了下眉,她走過去,伸手敲了下車門。

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露出坐在駕駛座的男人。

姜附離依舊穿著昨晚的白色襯衣,右手松松撐在方向盤上,掌心支著臉,淺色的眸子朝副駕駛那邊看過去。

“你不是還在江京?”白蘞暫停聽力,對一大早出現在青水街門口的他感覺非常意外。

姜附離回過神。

他傾身打開副駕駛的門,指尖隨意敲著方向盤,“昨晚就回來了,實驗室有事,先上車。”

說得面不改色。

白蘞打開副駕駛車座。

剛想重新打開聽力,就看到手機收到的幾條微信消息。

Lance:這個想法簡直太棒了

Lance:現在我將試試

Lance:[圖片]

他發了一張ct圖片。

白蘞點開看了看,能清晰的看到骨頭構造。

她一開始對西醫確實十分抵觸,但這兩天交流,她意識到,西醫在這個社會這么流行,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中醫大部分藥方失傳是其中之一。

另一部分是因為西醫建立在科學基礎上,什么病都跟你說的清清楚楚。

幾乎靠機器,病灶跟源頭看的清清楚楚。

白蘞不得不承認,這是有可取之處的。

他們不用望聞問切。

白蘞靠著椅背,只是她見過真正的大夫是不需要靠儀器的,當初湘城那些走方郎中一眼就能看出來將士們的病灶。

她總覺得文化沒有斷層。

可現在她不由開始想,流傳幾千年了,怎么就要被幾百年的西醫取代了呢……

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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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附離看她停在英語聽力頁面半晌,都沒有點播放,不由偏了下頭,點評她的學習:“……冥想英語?”

白蘞回過神。

她穿著藍白色校服,露出里面雪白的衣領,窗戶半開,風將她碎發輕輕揚起,眉目精致到扎眼。

白蘞先是看了眼手機,然后懶洋洋地看向姜附離,稍稍瞇眼,唇角輕勾:“不,我是在想怎么干掉英語。”

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大殺四方的姜公子:“……”

他踩了下油門。

不為什么,他知道,白蘞她是真的想干掉英語。

“你怎么不說話?”白蘞手撐著下巴,挑眉。

姜附離撥動方向盤,十分冷靜的開口:“我也想,但是做人要理智。”

“和平,和平,”白蘞重新點開英語聽力,沖他笑了笑,又嘆息,“我知道。”

姜附離將車拐了個彎,偏頭窺見她眉宇間的一縷憾色。

白蘞回到學校,路曉晗等人都來問她這兩天去哪了。

“有事,”白蘞隨口回答,她將書包放在書桌上,瞥了眼楊琳的方向,皺眉,“我同桌昨天來了嗎?”

“沒,”路曉晗小了聲,“陸媽昨晚好像去家訪了,不知道什么情況。”

她說完,又看了眼白蘞的眼神,不敢再說什么。

楊琳向來獨來獨往,路曉晗也就從白蘞來了之后,才與楊琳熟悉的。

白蘞坐好,緩緩將書包里的書拿出來,思考著等會去找陸靈犀要地址。

手機又亮了一下。

這次是仇學政的消息。

仇老師:今天十點會出名額,你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白蘞拿出生物書,看了眼——

看不了,要上課

她回的十分冷靜。

仇老師:?

仇老師:你回湘城了?你就這么回湘城了?你真回湘城了?

仇學政一連三問。

白蘞:我還要上課

仇老師對她能拿獎沒有絲毫懷疑:可是公布完還要領獎啊!你還是要去參加領獎儀式的!

課什么時候都能上!

白蘞回得十分冷酷又無情:那他們可以寄回來

手機那頭。

仇老師覺得難以理解。

三年一屆的蘭亭獎啊,三年前,仇薄卿就算只是提名,也留到了最后一刻,白蘞說“寄回來”?

你連獎都不領,還要寄回來?

他看白蘞沒回他,估計對方又在刷題。

仇學政拿上手機打電話給錢副會。

“副會,”仇學政聲音禮貌,略一沉吟,才道:“等會兒出結果了,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中書協蘭亭獎的名額是張榜模式。

第一時間評選完,會張貼到中書協的榜上,兩天后,再發放到中書協的官網。

今天十點,會準時張榜。

“我知道,”錢副會比仇學政還要著急,眼下八點不到,他已經與一眾人等在榜前,“你也不要太憂慮。”

掛斷電話。

錢副會才看向身邊的簡容,他拍拍簡容的肩膀,“不要緊張,你二等獎是穩的。”

簡容笑了笑,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對了,之前那位女同學呢,今天怎么沒看到她?”

“回家了。”錢副會回答。

“回家?”簡容有些驚愕。

身邊,仇薄卿并不意外,“反正也拿不到獎。”

錢副會跟簡容淡淡一說,也就不再多提白蘞,畢竟提起她只為了轉移注意力。

“今天謝晉云跟那位許小姐都沒來。”仇薄卿想起來這兩人,他看了一眼周圍。

“很正常,”錢副會很了解,“他倆一個第一,一個第二,鐵板釘釘的事了,沒有要來的必要。你們這一屆蘭亭獎,遇到他倆,也算倒霉。”

這就是對于自己實力的自信。

九點四十。

中書協的人拿著紅榜過來。

所有人熱切地看著被紅色綢緞蓋住的紅榜被貼在公告欄。

一直說話的錢副會跟簡容都沒有再說話,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榜單。

十點一到。

紅色的絲綢就被掀開。

瞬間,所有人蜂擁而上。

錢副會早有先見之明,北城書協派他來的原因之一,就是他的體力好。

他率先擠了進去,從下往上看,首先就是提名,掠過一個個名字,他在提名獎中看到了“徐浩”還有“仇薄卿”。

兩人都是有沖三等獎的可能。

錢副會以為這次兩人至少有一個能進三等獎,怎么都是才入選?

他略微皺了下眉。

怎么兩個都沒發揮好?

然后看向三等獎,三等獎人數很多,他一個個看過去,準備掠過的時候,在里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簡容!

簡容是北城這次最大的希望。

二等獎幾乎是鐵板釘釘了,怎么可能才三等獎?

錢副會難以置信,他反復將三等獎看了三遍,才確定簡容是真的三等獎。

與此同時,身邊傳來“怎么回事”的驚呼,看起來大部分人都對這次評分有質疑。

簡容都是三等獎了,那二等獎會是誰?

錢副會皺著眉,看向二等獎的地方。

蘭亭獎設置的獎項多,以前藝術書法將,一等獎都會設置成35個,二等獎十個不等。

然而今年的二等獎,竟然只有五個人!

他看著二等獎顯示的第一個名字——

謝與風。

這是謝晉云在書壇的用名,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問題是謝晉云怎么才二等獎??

許雅君超過謝晉云了?

錢副會看著緊跟著謝晉云后面的名單,赫然就是許雅君。

再往后的三個名字,都是中書協這次能沖一等獎的名字,所以呢,怎么都在二等獎?

今年是沒有一等獎??

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看向第一排。

十點的陽光有些刺眼。

錢副會覺得這個世界指不定有什么問題,他擦了下眼睛,看向第一行。

然后手指顫抖著,用了好幾次,才從兜里翻出來被他折成一團的報道表格。

他目光看最后一個名字——

姓名:白蘞

參賽名:白撿

反復確認后,他重新抬頭,看向第一排——

只有五個字。

一等獎:白撿

今年的蘭亭獎一等獎突破有史以來的記錄。

他們第一次沒有多名一等獎并列的情況。

而是為一個人專門設置一等獎,后面再沒有其他人與這人相提并論!

斷層第一。

早上好,誰說我今天寫不到蘞蘞拿獎的,胡說!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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