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094東武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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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永》公開選角。

劇組上下對每一個角色都非常認真,這個機會很難得,但也充滿挑戰。

欣姐上個星期為這個武術指導老師喝了一晚上的酒,只為了拿到一個女五號的角色。

眼下聽到白蘞的話。

她用力掐著閆鷺,瘋狂用眼神示意她。

閆鷺還在猶疑。

“白小姐,那我替小鷺謝謝您了!”欣姐把閆鷺扔到一邊,自己與白蘞攀談起來,“明天我會準時帶著小鷺來這兒。”

作為經紀人,欣姐自然有自己的眼光。

不說那位姜少爺,那位遲律師……

光是許恩,就能看出來白蘞不是一般人,她在娛樂圈呆了這么久,氣勢跟顏值上能比得上白蘞的根本沒有。

說著,欣姐又用這種眼神看著白蘞。

“哎欣姐,”聞其扒開人群過來,他喝了一口冰涼的可樂,表情嚴肅,“你對我們蘞姐別動心思啊,不然我們校長跟教導主任晚上會連夜吊死在你家門前。”

欣姐:“……”

她這還一句話沒說呢。

白蘞忍無可忍,她伸手,抓著聞其的后衣領將人一把提回來,“不要胡說八道。”

她皺眉。

長卷的睫毛在眼瞼下映下淺淺的陰影。

聞其:“……”

他蘞姐真的不上網。

誰懂啊。

他的“吊死”只是個形容詞而已。

一群少年熱熱鬧鬧的來,在晚風吹過后又熱熱鬧鬧的離開。

“欣姐,”閆鷺回過神,她轉身看著王欣,語氣很輕,“我覺得我……”

不夠干凈。

“打住,”欣姐比了個暫停的姿勢,她看著閆鷺,認真且嚴肅,“當初我被人背刺,好幾個藝人,只有你留下來了,你說心若有所向往,何懼道阻且長,現在這句話我送給你。”

誰會知道,現在的一線明星曼希,也是欣姐挖出來的。

欣姐本來想著閆鷺如果被雪藏了,她也就退出娛樂圈,本本分分去找個工作打工。

“可是閆鷺,”欣姐看著閆鷺,“你要自己翻過這座山,走出來。”

白蘞終于抽空來了趟書協。

這里剛通公交路線,來這兒學習書法的孩子現在很多,門外冷清的大馬路上也有幾個擺攤子的小商販。

白蘞一下公交車。

就看到青石板路邊一個坐在一根扁擔上的老人,頭發花白,穿著黑色外套。。

他手里拿著提著幾根透明白線,木偶穿著紅袍戴紅色官帽,兩撇小胡子十分傳神,手里還有一支毛筆,老人就這么操控著木偶在地上鋪著的白紙上寫下一個“湘”字。

旁邊蹲著的幾個小孩發出一聲驚呼感嘆。

“爺爺你好厲害,木偶還能寫字!”這幾個小孩都是在這學書法的。

老人衣服發舊,起了些毛邊,但木偶身上的衣服卻很明亮干凈,他咬著一根自己卷的煙草,沒點著,只是眉飛色舞,“當然,你們先去學習,明天再來看,明天給你們表演大圣耍金箍棒。”

“好耶!”

幾個孩子歡呼起來。

白蘞站在旁邊看了會兒,若有所思。

手機亮了一下,是毛坤的消息——

姐,我周末有一場擂臺賽,你看嗎?

大部分情況,白蘞是不看的。

因為她要學習。

但最近積壓的事多,小孩不能打,學生不能打,劉新明打不到。

白蘞:看情況

這是白蘞第一次這么說,毛坤大受鼓舞:姐,我給你送票!!!!

書協旁邊,武館依舊沒有開門。

“姐,”簡哲知道白蘞要過來,早就在門口等著,“這個星期又來了四個小朋友,三位老先生。”

書協這里氛圍好,學書法的小朋友又很乖。

很多老人都愿意來這兒看孩子教學,簡哲有時候想上手都找不到機會。

“哦對了,你讓我打聽的隔壁金館主的消息。”簡哲匯報完書協情況,就開始說隔壁武館的事。

形意武館早在十幾年前還是有人學的。

除了來學武術的人,還有很多體育生跟報考武術專業的學生來學習。

但后面不知道為什么,被整改兩個月。

老館主憂思成疾,在這之后去世了。

形意武館因此一落千丈,學生都涌向勁豐跆拳道館。

簡哲說完,撓撓頭,“不過金館主現在去工地打工去了,周圍人說金館主很厲害,武術六段。隨便去哪個武館都能當教練,不知道為什么去搬磚。”

“六段就六段,搬磚怎么了?”白蘞看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評價他,“迂腐。”

簡哲愣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好像也對。”

但如果是他,可能拉不來這個面子。

“我們家有個長輩,以前不好好學習,去學古箏,”簡哲想起來這個,“被我太爺爺罵說他男生女相,然后他媽媽帶他搬出去……”

白蘞跟著點頭,非常認可他媽媽的做法。

“現在,我爺爺他們想讓他入宗祠,但想要見那位長輩一面都約不到。”簡哲揚眉。

翌日,星期五。

下午放學。

白蘞來到張家,張家前門兩個十五班的人幫張媽搬一些貨物,東西少,大部分昨天聞其跟白蘞等人弄完了。

而白蘞直接來后院。

后院,閆鷺坐在臺階上,在看有關《大永》的書,導演沒發劇本,也沒發人物角色,到時候試鏡都是現場抽取人物片段來演的。

了解歷史人物,才能更貼合人物。

“白小姐,”欣姐從臺階上站起來,往白蘞身后看了眼,沒看到其他人,“就您一個人?”

白蘞走進去,將書包放到閆鷺身邊的臺階上,“對。”

閆鷺也放下了書站起來。

書剛好翻到那一頁,黑色的標題——

白母之死

“那……老師呢?”欣姐張了張嘴。

白蘞輕輕目光移向靠在墻角的長槍。

黑色槍桿,長約四尺多一點,銀色的菱形槍頭,槍頭下系著紅纓。

夕陽下,槍桿懶洋洋的在院子里投下細長的影子。

“老師?”白蘞伸手,將槍隨意拎起,朝欣姐歪了歪頭,深色的瞳孔映著夕陽,嘴角一抹慵懶的笑,“沒有老師,我教她。”

她說著,將手中的長槍遞給閆鷺,“拿好。”

閆鷺與欣姐一樣,也以為白蘞認識學長槍的老師。

她愣愣地接過長槍。

“腰桿挺直,”白蘞左手抵住閆鷺的腰,朝她挑眉,“別看我,看槍,左手拿槍尾,右手在前面。”

閆鷺挺直腰桿,有些手忙腳亂的。

“左腳前右腳后,右手移到槍桿中間,”白蘞伸出一根冷白的手指,將閆鷺放錯的手指一路不緊不慢地往上推,“槍是長兵器,它的優勢就是長度,必須握在中間才能發揮它的長處。”

這是進攻起式。

閆鷺很聰明,雖然力氣不大,但能學個花架子。

五分鐘,就能收放自如。

拿上槍就能立馬條件反射做出攻擊要領。

白蘞今天沒看書,她雙手環胸,站在閆鷺身邊指導。

閆鷺動作不到位的時候,她才伸手糾正她的動作。

“不錯,”看她起式會了,白蘞才伸手,“槍給我,先教你一套連招。”

閆鷺把槍遞給白蘞。

自己跟欣姐退到臺階上。

白蘞穿著藍白色的校服,右手拿著槍,槍桿隨意的立在地上,她站在院子中間,微微抬頭,拿到槍的一秒,墨眸中的懶散盡皆散去。

欣姐本來想笑著跟閆鷺說著什么,此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著白蘞起式,左臂內旋,右手猛地下壓槍,槍桿是有彈性的,桿身就好貼在她腹部。

右腿起式越過前腿蓋步向前,左腳迎上向前落步弓膝,與此同時,左手微微一松——

右手握著槍往前全力平刺!

“這是平心刺槍。”

隨著白蘞的聲音,槍尖停在花盆前,隨著槍劃過的氣流帶起的破空聲,黃色的秋菊花瓣微微顫動兩下。

她猛地抬頭。

晚風吹過,輕輕吹散她額前的幾縷碎發,露出她那雙漆黑此時又顯得深冷的眸子。

大概十秒鐘,她左手松握,右手往后抽槍,重新站直,將槍隨手扔給閆鷺:“你來。”

背后。

那朵黃色菊花,顫顫巍巍地掉下四片花瓣。

閆鷺跟欣姐還沒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的接過槍。

“是,是這樣嗎?”她左臂往里面旋了下,然后,擔憂地看著白蘞,“你往欣姐那站一點,我怕等會不小心碰到你。”

白蘞伸手幫她調了下姿勢。

聞言,抬眸,聲音格外的風輕云淡:“下輩子吧。”

“啊?”

“你這樣,”白蘞懶洋洋的收回手,往后退五步,評價:“學到下輩子應該會有可能能碰到我。”

閆鷺:“……”

后面,白蘞又給閆鷺演示一遍,讓她錄了屏,后面慢慢練。

白蘞才拿著書包慢悠悠地出門。

等白蘞出去后,欣姐才收回下巴,她抓著閆鷺的手,“我覺得……你是真的……命好。”

欣姐都有些羨慕閆鷺。

她搜過胡老師的視頻,王欣不懂槍,也沒學過武術,可單論觀感,玩槍的話……

那位胡老師好像根本沒法跟白蘞比?

這次好像是真的有了。

她有些恍惚。

張家斜對面。

明東珩將車停在路口等白蘞。

今天晚上紀邵軍請許恩吃飯,許恩在沈清住院期間來回幫了不少忙,紀邵軍這一頓飯是要請的。

跟許恩到底沒那么熟,對方還是個大老板,紀邵軍特意找了個檔次比較高的干凈飯店。

紀衡也去了。

白蘞就去遲律家蹭飯。

她跟姜鶴到的時候,姜附離還沒到,陳局本來想幫遲云岱洗菜,因為位置放錯了一個被遲云岱趕出來。

陳局哭喪著一張臉,還是白小姐的舅舅好相處。

“明先生,”陳局看著明東珩,想起來要緊的事,“周末你要去格斗場嗎?”

明東珩彎腰,把姜鶴的拼圖遞給他:“白先生的NO.1對決,我肯定要去看。”

白背心沖得猛,他在格斗場圈了無數粉絲,很顯然,明東珩也是其中一人。

“明天余神也會去。”陳局告訴他這個消息。

明東珩眼睛顯然有些詫異,他回頭,“她來了?”

白蘞坐在桌子邊刷題,是江京附屬大學的生物題。

不過她向來一心二用,在聽到明東珩說到“長槍”二字的時候,抬頭,朝他這邊看過來。

這兩人雖然在聊天。

但時刻關注白蘞。

見她看過來,陳局搶在明東珩前面,興奮地向白蘞解釋:“對,就是長槍。余神……哦白小姐你應該不知道,就是余虹漪,從小就學武,九歲就開始學長槍,二十歲就達到七段!當然,最重要的是,去年,東武俱樂部親自邀請她加入!”

陳局雖然不學武,但是對赫赫有名的東武俱樂部也有所耳聞。

里面的每個人都是武術領域的頂尖人才。

明東珩跟陳驚隅都很想加入東武,只是一直沒達到審核要求。

陳局興沖沖說完。

發現白蘞反應一般,她笑笑,然后重新寫作業。

“啊?”陳局摸摸腦殼,心里想著下次得收住自己。

白小姐人在湘城,肯定沒聽過東武俱樂部,讓你顯擺!

陳局有點想抽自己。

剛小聲的抽了自己一下,就看到身邊明東珩冷冷地看著他。

陳局:“……?”

不是,他又干嘛了?

姜附離回來的時候。

遲云岱的菜還沒炒好。

白蘞坐在大廳的桌子上,手上拿著支黑筆,在不緊不慢地刷題,冷光籠著她的臉,將她原本懶散的表情也浸潤出幾分孤冷。

姜附離首先看了明東珩一眼。

明東珩有些懵。

陳局倒是狗腿,他壓低聲音,“白小姐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不過她今天先去了一趟張家。”

這位小張同學對白蘞的情緒影響還挺大。

姜附離瞥陳局一眼,表情稍微緩。

他走到白蘞身邊。

明東珩又狠狠瞪了陳局一眼,隨后有點憂傷,陳家人好煩。

陳驚隅威脅他在姜少身邊的位置。

陳永坤威脅他在白小姐身邊的位置。

刀了,都刀了。

想著,明東珩盯著陳局的脖子。

姜附離一來,就往廚房溜的陳局感覺脖子背后發涼,陳局不由伸手摸了摸。

姜附離站在白蘞左邊,低頭看她寫一道題。

是一道基因題。

白蘞做題很少打草稿,這一題顯然還沒看完,姜附離單手插兜,淺色的眸子挑著,“9:3:3:1。”

他不緊不慢地說出答案。

白蘞手頓住。

她就這么把筆往下一扔,抬頭,手搭在椅背上,朝姜附離看過去,“不是,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人想揍你?”

姜附離挑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上學的時候也有很多。”

“你們班分了幾批去張家?”姜附離拉開她身邊的座椅,把她的習題冊合上,隨意問著。

白蘞揉了揉手腕,從情緒里抽離,她現在只想刀姜附離,“十組,寧肖分的,我每天要去找閆鷺。”

聽到這個,姜附離指尖敲著桌子,倒沒再多問,閆鷺,他若有所思。

白蘞也沒繼續刷題,坐地毯上,慢悠悠地幫姜鶴拼圖,姜鶴抬頭看白蘞,他嗅覺靈敏,現在才敢跟她說話,“白姐姐。”

九點,青水街。

明東珩將車停下,白蘞就看到蹲在路口的毛坤。

他要將車開走的時候,多看了白蘞身邊的那頭發一眼,有一點點眼熟?

江京。

許家。

許老太太皺眉翻著一份資料,片刻后,“都是姓余,這弟弟比姐姐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她把資料扔到茶幾上。

對這人的資料并不滿意。

管家在一邊笑,心里卻嘆息,這余家被那位陳家看重,在京里地位舉足輕重。

多的是人想要與他們搭線。

許家根本就不夠看,若那位余少與他姐姐同樣優秀,還能輪得到許家?

“老太太,”管家想了想,開口,“知月小姐正在高三關鍵時刻,今年江京開的盤都是梁無瑜,這種事還是不要打擾知月小姐。”

“可……”許老太太又實在不想放下余家這么好的資源。

那個余泓書雖然混賬,但是他姐姐太出色了。

得到陳家看重,到時候他們許家也能沾親帶故。

許知月是許老太太親手帶大的,對她寄予的厚望不比親孫子少。

管家聞言,笑笑,輕聲在老太太耳邊道:“老太太,雖然知月小姐不行,但您忘了,許家還可以有另外一位小姐。”

不用管家多說。

許老太太就知道他的意思。

她抬手,“電話給我。”

管家連忙將手機拿給她。

許老太太伸手,撥出許恩的號碼。

響了兩聲,許恩才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媽?”

對于老太太的電話,許恩十分意外。

“那個女人也在你身邊?”許老太太開口。

許恩皺眉,“媽,您……”

“行了,”許老太太打斷他,她重新拿回資料,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資料上“余泓書”三個大字,語氣是有些施舍般的,淡淡開口:“我可以讓那對母子進門,甚至能讓她的女兒改成許姓。”

二更十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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