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114陳局到來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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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蘞從不隱瞞自己的目標。

她目送校長離開。

聞言,語氣風輕云淡:“江京大學。”

“江京大學啊。”許助理頷首,他拿著手機,給許文堯回復,打字打到一半才反應過來,“江京大學?”

他愣愣抬頭。

“怎么?”白蘞回頭許助理一眼,挑眉。

黑色的瞳孔倒映著太陽,懶懶地,跟昨晚酒吧那幾乎是兩個人。

許助理略有些沉默:“……沒。”

“嗯,記住不要泄露他還在湘城就行,”白蘞朝一個方向看過去,與許助理道別,“我臨時有事,晚點再去醫院。”

原本她讓許助理來等她一起去醫院的,不過金館主忽然找她。

“好。”許助理順著她走的方向看去。

奶茶店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微低著頭,看不清臉,但看得出身上矜冷的氣場,似乎是感覺到目光,他淡淡抬了頭,朝這邊掃過來。

隔著一條街的一眼。

頭頂還是大太陽,許助理硬生生地打了個寒戰。

這是誰?

許助理搓著胳膊,再抬頭,白蘞與他已經進了奶茶店。

許助理就拿出手機,向許文堯匯報:白小姐想考江京大學

許文堯:?

奶茶店。

姜附離也在問白蘞考得如何。

數學物理兩人直接略過,只討論化學生物。

“題目簡單,生物做得差不多,”白蘞懶洋洋地靠在一邊,看著姜附離在排隊,熟練的吩咐:“你給張世澤也帶一杯。”

他們等會要先去看張世澤,然后去書協。

昨天早上白蘞要考試,姜附離就把探監時間改成今天中午。

這個點買蛋糕的人有很多。

后廚。

正拿著一堆新鮮蛋糕出來的遲云岱,一眼就看到鶴立雞群的姜附離,他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遲師傅,”奶茶店的小哥連忙將他扶住,“您沒事吧?”

“啊?”遲云岱有些恍惚地把蛋糕遞給他,“……沒事。”

他立馬轉身回廚房。

在轉彎的時候,忍不住偷偷回頭看一眼。

姜附離剛好淡淡朝他看過來,沒什么表情的一眼,遲云岱仿佛見了鬼一般收回目光。

竟然真的是姜公子。

遲云岱第一時間摘下廚師帽,然后又脫下衣服,這才拿出手機發了個朋友圈——

見鬼了

陳局評論了一個問號。

姜附離跟白蘞看完張世澤之后,才去書協。

白蘞先找金館主。

姜附離在書協等她并看姜鶴。

姜鶴正拿著毛筆與一群小孩子練字,臉上沾了不少墨點,偏他還是一副高冷沉默的樣子,讓其他小孩想說又不敢說。

姜附離就懶洋洋地拿出手機拍下來,然后隨手發給白蘞。

隔壁。

金館主沉默地給白蘞倒了一杯水,半晌后,才問:“你確定,要給武館投資?”

“對,”白蘞一千萬基本上沒用,她微微靠著椅背,“這里發展勢頭很好,重開武館不過是時間問題。”

金館主也知道。

這里要規劃成旅游路線,最近不少人找他買武館。

“你的規劃我看了,”金館主抬頭,“但是,想要重開武館并不容易。”

“您說。”白蘞吹了吹滾燙的水,抬眸。

金館主笑得有些勉強,“勁豐武館不會讓我們開得這么容易的。”

“勁豐武館?”白蘞知道這個武館,很多人在那里學跆拳道跟泰拳。

“對,”金館主目光看向門外,“他們武館背后有人,湘城以前很多武館都是因為他們最后開不下去,后面只能轉行。這樣,你還要投資我嗎?”

“當然。”白蘞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一下。

點開一看,是姜附離發給她的圖片。

她輕笑一聲。

“你是認真的?”金館主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白蘞,“可他們背后真的有人……”

“有人?”白蘞抬頭,她往后一靠,指尖漫不經心地敲著桌子,神情懶散:“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

湘城醫院。

許恩病房。

蘭斯的解毒劑要明天才能倒湘城,此時他臉上還在輸氧。

“你們說是CN神經毒劑?”警察看著許助理,略有些遲疑,“你確定?”

許助理點頭,“這些都是李醫生檢測出來的,他那邊有記錄。”

警察頷首,將這件事記上去,最后看向紀慕蘭:“紀女士,如果涉及到境外,偵察難度就大很多。”

“為什么?”紀慕蘭看著警察,胸口起伏很大,“老許他中了毒,你們看他現在還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警察理解受害者家屬的情緒,他拿著記事本,“我們權限沒有那么大,最后很大可能是不了了之。”

他與紀慕蘭說實話。

湘城靠近邊境,這種案件太多。

這倆警察就差點明言了,水太深,一般人不敢輕易下手。

“我們會盡力。”另外一位警察安撫紀慕蘭。

但看著兩個人的眼神。

紀慕蘭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是托詞,“你們沒有權限,那就去找有權限的人!”

她還想說什么,被許助理攔住,他朝紀慕蘭搖頭。

許助理將兩個警察送走。

然后將電話打到任謙那里去,他們認識的人中,也就任謙在湘城有舉足輕重的影響。

“許總回江京了?”任謙已收到許助理的假消息。

許助理遵循白蘞的意思,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對,所以現在湘城的警力對境外是沒有限制的嗎?”

聽到這個,任謙正色,“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許助理一愣,“您說。”

“許助理,你難道猜不到嗎?”任謙沒直接說。

但許助理明白了,“謝謝。”

紀慕蘭坐到許恩病床前,微微偏頭,“任謙是什么意思?有人能管老許的事?是誰?”

許助理有些沉默:“您應該聽說過的,陳爺。”

陳爺?

紀慕蘭愣愣地抬頭。

她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許恩來湘城這么久,以他的身份也沒能請到那位陳爺吃一頓飯,只有江京那個許雅君見過陳爺一次。

見一面都這么難,請這位陳爺查許恩的事……

許助理拿著手機出去。

給許文堯打電話。

許文堯正在北城到湘城的車上,聞言,目光看向車窗外,“所以我們追究不了?”

“沒有辦法,”許助理嘆氣,他經歷得比許文堯要多,“許總這次能平安撿回一條命已經是意外之喜,任謙他們說的很清楚。這件事,他懷疑可能是那位盧總,所以能插手的可能只有陳爺了。”

畢竟許恩手上的工程是從盧總手里搶來的。

許恩來這這么久,也只有盧總一個仇家,他們并不知道盧總現在已經消失了。

許文堯抿唇,“我聯系許雅君。”

他跟許雅君曾經是高中同學。

這種時候,也只能聯系她,整個許家沒人認識那位陳爺。

白蘞帶紀衡來看許恩的時候,許助理剛掛電話。

“白小姐,紀老先生。”看到兩人,許助理恭敬地打招呼,并提前推開病房門讓他們進去。

“怎么了?”白蘞走到病床前,伸手隨意摸著許恩的脈搏。

淡淡問著。

紀慕蘭現在心煩意亂,蘭斯醫生說的解毒劑還沒到,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白蘞。

眼下許恩這件事還找不到人查案。

白蘞問話,她也懶得回復。

紀衡沉默的坐在一邊,低聲詢問許助理許恩現在的情況。

許助理向紀衡解釋幾句,他記得白蘞愛喝茶,特地找到一罐茶,又去外面打了開水給她泡上。

然后回復白蘞:“民警說這個案子偵察會很難,無法取證,很可能不了了之。”

具體多難許助理沒說。

今天上午去學校一趟,許助理才反應過來白蘞也不過是高三學生。

“為什么?”白蘞收回手,她示意許助理把茶放桌子上,眼睛微微瞇起。

她對現代社會的法律不太清楚。

紀慕蘭抬頭看向白蘞,按著眉心,“你回去好好復習,問那么多干嘛?我們已經夠麻煩的了,這件事小孩子別再摻和。”

白蘞拿出手機,微微側了頭,眉眼罕見的帶著冷氣。

“白小姐,”許助理倒沒理會紀慕蘭,他向白蘞解釋,“因為涉及到境外,需要國際刑警幫忙調查證據……”

陳爺倒是有可能。

不過后面那句許助理沒有說出來。

白蘞手機就響了聲。

“嗯,”白蘞接起,她站在窗邊,低眸看著樓下,“三樓,312房間。”

312這是許恩的病房。

許助理詫異地看向白蘞,電話那頭是誰?

“真這么麻煩?”紀衡手上還拿著大煙袋,沒有點著,大部分情況下煙袋能讓他安心。

所以去哪他都會帶上。

紀慕蘭嘆氣,“爸,您不知道就不要問,這件事任謙暫時都沒有辦法。”

她搬出來任謙,紀衡就知道事情嚴重性,“那怎么辦?”

怎么辦?

紀慕蘭也不知道。

沉默間系,門被人敲響,許助理回過神,他拿著水壺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穿著黑色的休閑服,手里還抱著一捧向日葵,面容刻板,朝許助理略微頷首,然后往里走。

看到白蘞跟紀衡時,他才打招呼:“白小姐,紀叔。”

他把向日葵放到許恩枕頭邊。

也沒跟紀慕蘭打招呼。

“陳局,這個案子……”白蘞將手機收起,只看向病床上的許恩,語氣慢條斯理:“會不了了之?”

這語氣,大概就是——

陳永坤,你敢說一聲“是”試試。

明天見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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