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229收押了個祖宗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關燈護眼大中小229.第229章(第1/3頁)

石嶼左手拿著話筒,右手直接按下去一串數字。

雖然只看過一遍,但他記得白蘞的電話,不用刻意去翻。

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

旁邊,中文系的院長重新坐下來,撈起冷掉的茶,目不轉睛地看向石嶼。

電話自動掛斷。

白蘞若是在圖書館,靜音自動掛斷他還能理解,但她已經說過要來學校,石嶼將話筒重新放到機子上。

有點奇怪。

石嶼猜測白蘞可能快到了,就等了一會兒,抬頭看中文系的院長,“舒院長,白蘞同學要考同峰班。”

舒院長頭發很短,他就坐在這里,儒雅又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聽到石嶼的話,他放下茶杯,才道:“我知道。”

其他的舒院長沒多說。

石嶼跟白蘞的班主任交流過,白蘞本身就是一個極其愛學習,尊師重道的好學生,相處過兩次后石嶼也知道。

跟白蘞說話真的很舒服,君子之風,卑以自牧。

石嶼覺得她小時候必定受到過大文豪的潛移默化的影響,這種底蘊不是誰都有的,不過他也奇怪,湘城到底是有哪位隱世的大文豪。

舒院長找白蘞,石嶼并不意外。

今年的滿分作文只有一篇,想必舒院長也知道是誰寫的。

很可惜,寫這篇作文的是白蘞,若是換成其他任何一個成績一般的學生,舒院長必定會力排眾議將人錄取到江大中文系。

石嶼惦記著白蘞,又伸手重新播出電話,這一次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人掛斷。

他淡然的表情消失,低頭看著電話好幾秒,然后按下回撥——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次就直接關機了,石嶼站起來,將話筒放下。

“怎么了?”舒院長看到他臉色不太好。

“她電話被人關機了。”石嶼臉色沉下來,他拿出自己的手機。

是被人關機了,而不是她關機了。

云霄區,警局。

負責這個案件的男人將一直響的手機關掉,手搭在桌子上,“看不出來,你下手可真狠啊。”

他已經詢問過這個女孩不是江京人,家里只有一個外公還是外婆。

白蘞瞥他一眼,沒理會他,只看著被按掉的手機。

內線電話響起,他站起來去外面接起。

接任他的女警官進來坐到白蘞對面,繼續審訊。

她低頭看著筆錄,然后抬頭看對面的女生,“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人真是你打的?”

對面的女生手支著下巴,烏發被一絲不茍的挽起,一身白衣勝雪,那雙眼睛又冷又黑。

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雖然雙方都已經指控就是她動的手,但看到人,這位女警官還是不太相信。

“恩。”白蘞供認不諱。

女警官欲言又止,最后拿出一張紙讓白蘞填寫資料。

白蘞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填上自己姓名電話以及在江京的住址。

她的字規整好看,女警官越看越覺得她不是打人的人。

白蘞寫完后,才抬眸看女警官前面的銘牌,“……孫警官,我朋友怎么樣了?”

“她被送去醫院了,你放心,”孫警官是見過場面的人,她頓了一下,“在等她后續檢查報告,不過……你盡量跟他們和平解決。”

在江京她什么人沒見過,一看到許知月她大概就懂了這是什么局。

只是對面前這位女生恐怖的武力值感覺到不可置信。

審訊室有錄音,孫警官不能透露太多,只委婉地提示白蘞,她打的人不好惹。

江京這個地方遍地都是金子,稍有不慎就會踩到其中一個。

白蘞的資料在警車上時,就有過記錄。

不是本地人,家里似乎也沒什么人,遇到江京的這群紈绔子弟,孫警官有些喘不過氣。

“手機可以給我一下嗎?”白蘞目光落到孫警官旁邊的手機上。

到審訊室之后,手機是要沒收。

孫警官看著白蘞,頓了一下,“你要給誰說,我幫你。”

她按著開機鍵開機。

剛開機用不了面部解鎖,“你手機密碼。”

“183526794。”白蘞指尖隨意敲著桌面。

孫警官頓了一下,她再次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圖案密碼,沒錯,“你手機不是數字密碼……”

“恩,183526794。”白蘞坐姿顯得落拓,“你把這幾個數字連起來就行。”

有些復雜,孫警官記在審訊備忘錄上才勉強記住。

她拿著手機出去,對照著備忘錄上的數字一個一個的連接成圖案。

全都連完之后,她看著這鎖屏圖案,后知后覺的發現白蘞把所有數字都用上去了,不僅如此,連接的線條沒有兩條是平行的,每條都是不一樣的斜率。

應該從未見過如此復雜的圖案,她也是愣了一下,才按打開了手機。

一眼就看到最下面行未接的五個電話。

點開來一看,是江京本地座機。

她返回去,點開微信,微信上很多留言,前面的是白背心跟賀文這些,她一個都沒聽過。

只認識一個閆鷺。

不過孫警官沒想著就是現在大火的女明星“閆鷺”,只以為是同名。

她沒往下翻,只按照白蘞的要求給置頂的“外公”“姜老師”發過去兩個1,最后找到石校長發了條消息。

這才將手機按滅。

與此同時。

云霄酒店包廂,許老太太手里拿著佛珠,笑著看向對面的老太太,“難得兩個孩子相互看得上眼。”

對面正是余老太太。

她頭發花白,發長齊耳,穿著黑金色的旗袍,偶爾抬眸露出的眼神極其犀利。

“知月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她低頭瞥開青瓷茶杯里的浮沫,語氣慢條斯理,“漪漪也很欣賞。”

她隨意地提出余虹漪,許老太太立馬坐直。

余家從政,余泓敬紈绔沒什么建樹,全靠姐姐余虹漪,想娶余虹漪的高干子弟不少,但想嫁給余泓敬的沒幾個。

許知月不是許家親生的,但也是許老太太親自養大的。

最重要的是,余老太太見過許知月,成績確實優秀,還很好拿捏。

雙方都默認了這次聯姻。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關燈護眼大中小229.第229章(第2/3頁)

“能得余小姐欣賞,也是月月的福氣。”許老太太笑容更盛。

她舍不得許知月,但現在白蘞她是不敢動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余老太太低頭喝茶,很隨意地道,“聽說你們是要古玩字畫吧,前幾天剛有人送漪漪一幅真跡,我明天讓人送到許宅。”

這也是許老太目的之一。

他們一脈剛分離出來,沒那么深厚的文化底蘊,許恩也只認識藝術界的一個老同學,他女兒是書協的人,打聽到的收藏家有那么幾個,但沒有人愿意割愛。

收藏家本身就家世不俗,不缺錢,許家還沒到讓他們給面子的程度。

兩人說著話,余老太太身后的女保鏢接了個電話,然后將電話遞給老太太。

余老太太接完電話之后,面色寒下來,“好,我馬上就來。”

這個點堵車。

許老太太跟著余家人到醫院后,根本就沒見到余泓敬,余家的保鏢攔在門口,冷冷看著許老太太,“抱歉,按照小姐要求,現在余少誰也不見。”

余泓敬在云霄區,住的是高干病房,許老太太進不去。

問他發生了什么事,這些人閉口不談,負責人只淡淡一句,“你有什么事,就去樓下問你的孫女吧。”

跟許知月有關?

許老太太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她透過人群看到門口警察的身影,拄著拐杖,心里總十分不安。

“我們先下樓看看小姐,”許管家在一旁安慰她,“知月小姐向來聽您的話,她不是那種惹事的人。”

確實是這樣,許知月除了學習,其他幾乎無社交。

安靜又知書達理,許老太太趕到樓下。

樓下是普通病房,許知月門口依舊站著等著做筆錄的警察。

而許知月躺在病床上還沒起來。

“您是她奶奶?”警察看到許老太太,微微瞇眼,拿著筆錄,“那請問,您跟白蘞是什么關系?”

白蘞?

許老太太心里直覺這事不簡單,“我孫女的朋友。”

“恩,”警察點點頭,涉事家屬,他到底透漏了一點,“這事兒跟你孫女沒有直接關系,動手的是白蘞,她打了那位余少爺,除此之外,包廂還有其他十余人都被她打了,這件事不好解決。”

那位余少就不說了。

他攢的局,能來的,家里多多少少都有點權勢。

一個就算了,加起來十幾位。

許老太太眼前一黑。

許管家連忙扶住她,“老太太!”

病房里,許知月眨了眨眼,她看著放在旁邊的手機,按著腦門爬起來,找到許恩電話撥出去。

樓上。

“奶奶,你看,”余泓敬指了指頭上縫得十幾針傷口,齜牙咧嘴,“你跟姐姐一定要給我做主。”

在外面面前呼風喚雨,但在家里十分有實力的兩個女人面前,卻是十分懂得討巧。

他沒讓醫生裹上紗布,特地讓他奶奶看到,醫生也不敢說話。

余奶奶一眼就看到上面恐怖的疤痕。

自從余虹漪得勢后,上趕著追捧余家的人不少是,光是陳家上下就有不少人。

他們一家搬到了云霄區邊緣,明眼人誰敢動?

“你們怎么看的少爺?”她冷厲地掃向房間的保鏢們,保鏢一個個低著頭不敢不說話,“動手的人是誰?”

“白蘞,許恩的繼女。”一保鏢從頭到尾將事情說出來,包括許知月這件事,“你也是敢,那是許恩的女兒,許家這一年來怎么樣你也清楚吧?”

余泓敬提到白蘞,眉宇十分陰郁,“奶奶,那個繼女……”

“我知道。”孫子玩得花,余奶奶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次鬧得有點大,余泓敬她可以關起門來教育,公然被人打成這樣,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外面,女保鏢拿過來一張報告遞給余奶奶。

余奶奶低頭,是許知月的診斷報告。

檢測出致幻成分。

她慢慢將報告捏成一一團,隨手扔進垃圾桶,“重新出一張報告。”

然后接過女保鏢手上的手機,“喂,陳隊……”

警局。

許恩他們到的時候,白蘞還在拘留室。

許恩已經在路上了解過案情,打架斗毆,他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只大概知道與許知月有關。

不管如何,他要先把人保釋出來再說。

“你說白蘞?”聽到白蘞的名字,孫警官看向許恩,“許先生,她怕是不好保釋。”

“為什么?”許恩站起來,面色變了。

孫警官對白蘞挺有好感,她壓低聲音,“這件事牽涉到十幾家,余家鄭家王家……他們都給我們張隊長打過電話,最重要的事,陳隊剛剛也打過電話。”

江京,一聽到“陳”字,難免就會想到陳家。

“陳隊?”許恩知道余虹漪在陳家如魚得水,他對陳家的了解只有一個陳局。

這個陳隊是誰?

“他直接跟我們局長溝通的,”孫警官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小小警員,說不了太多,“以前是戰友,你們要做好準備,她怕是要留案底。”

說著,孫警官不由無奈,原來這姑娘也是有后臺的,難怪敢直接動手,但……

她也真的是位“莽夫”啊,江京這么大,一山更有一山高,她這后臺明顯不如其他人那么硬。

一得罪就得罪了這么多人,其中一位來頭還這么大。

許恩帶著律師前來,原以為能先帶白蘞回來。

沒想到人沒帶出來就算了,連白蘞的面都沒見到。

醫院,許恩也到了,點了根煙站在原地,目光深沉。

“余家……她可真有眼光,”許老太太敲著拐杖,在醫院給許恩打電話,“你還想著保釋,你不該想想怎么讓余家消氣?余家病房都沒讓我進。”

紀慕蘭站在許恩身邊,她在一邊聽著,感覺肚子都隱隱作疼。

“這余家……”紀慕蘭偏頭詢問許助理,心里開始打鼓。

這段時間許老太太對白蘞態度一向極好,對她也稱得上不錯,這還是最近第一次許老太太用這么不悅的聲音提起白蘞。

她就知道白蘞這次惹下的事不小。

“余家,他們是陳家的人,其他幾家也都有來頭,”許助理低聲解釋,“他們是想要白小姐留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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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慕蘭眼前一黑。

白蘞以前也混不吝的,但也就是小孩子間的打鬧,當初在北城大部分白家都能解決。

這一年她沒聽白蘞鬧過事,還以為她真的改過自新。

沒想到她不鬧事就好,一鬧事就這么大。

這些家族單挑一個出來,都能跟許家旗鼓相當。

留案底,以后作什么都不方便,直接影響三代。

“去醫院問清情況,”許恩掐滅煙,往車內走,警局這邊不肯向他們透漏消息,許恩不認為白蘞是隨便動手的人,“幫我聯系沈區長的秘書。”

“好。”許助理拿出手機。

上次婚禮之后,許家就同沈區長來往甚密。

車子很快到達醫院。

許恩一看到許知月的狀態,就知道許老太太瞞著他干了些什么事。

他忍著怒氣看許老太太一眼,老太太罕見地沒有對此發出解釋,只是閉著眼睛轉著佛珠,“知月的事先不論,你還是先解決你那繼女的問題吧。”

“沒有阿蘞,你知道知月會發生什么嗎?”許恩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太太。

這次老太太沒有回答。

許知月在她眼里早已標榜了價錢。

“沈區長來電話了。”許助理把手機遞給許恩。

許恩冷冷看老太太一眼過后,走到外面接起。

警局。

孫警官送走許恩,看到自己的隊長,也是之前審問白蘞的張警官,“張隊,這位同學打架斗毆,應該可以保釋……”

張隊早就接到了陳家人的電話,他估摸著這次自己要升職,只瞥了她一眼,“小孫,掂量好自己,陳家都開了口,這件事不是你我能管的,小心自己。”

張隊把手里的兩本書隨意放到一邊,兩本是基礎樂理。

都沾了血,是白蘞的書。

他也認真查過白蘞,她的消息資料庫一片空白,不過剛剛許家人來過,他就心里有數。

孫警官沉默,她早就知道。

只回自己的辦公桌。

抽屜里的手機聲音響起,是之前那個女生的電話。

孫警官拿出來一看,是本地號碼,沒有備注。

已經打了三個電話。

本想關機的孫警官還是接起來。

對面是一道蒼老的聲音,“我差點找人定位你了,你說你沒事,那你什么時候能來?你這次讓舒院長撲了個空了。”

“您好,”孫警官等他說完,才道,“白同學現在在拘留狀態,不允許保釋,所以不能接聽您的電話……”

她簡單解釋一遍。

手機那頭。

石嶼整個人頓住,匪夷所思,“你說她在哪兒?”

“云霄區富民路警局。”孫警官報了個地址。

石嶼聽到地址,就掛斷電話,眉頭緊鎖。

接近九點,他本來是要回家的,接到電話后,他抬頭,“去富民路警局。”

說著,他拿出手機,重新撥了個號碼。

而這邊,孫警官掛斷電話,覺得有些奇怪,她把手機靜音后,剛要把手機放回去。

她手機又再度亮起。

這次來電有備注——

許三。

應該是白蘞認識的人,想起來剛剛她接待的人就是許家人,她以為這是跟白蘞同一家的,便替白蘞接了這個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略顯嘈雜的背景音,許南璟找了個安靜的洗手間接電話,“阿蘞妹妹,你今天總該忙完了吧,我在思璟,西玨也在,他那有好東西,我給你敲詐了一個……”

他聲音帶著笑意,松散極了。

都知道白蘞忙完了,今天從舅舅家回來。

“您好,”孫警官一個人都沒聽過,只是意外都是許家的,怎么他還不知道白蘞在警局,“白同學還在審訊室,暫時沒法出來……”

“等等,”許南璟看著手機,掏了下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孫警官也是耐心好,白蘞給她印象不錯,便重復了一遍。

這次,許南璟終于聽清了。

收押就算了,還不允許保釋?

這些東西因為遲律的原因,許南璟也聽過,強制收押。

但是……

打個架強制收押?

他關掉水龍頭,抬頭看平面鏡中的自己,只問了一句,“不是,你們哪個分局的?”

山海公寓。

姜附離早就收到了個1。

他知道白蘞今天回來,303,路曉晗坐在沙發邊,跟姜鶴一起玩拼圖。

看到姜附離回來,她連忙站起來,“姜哥。”

“恩,”姜附離隨意應一聲,他放下手里的一盆鮮花,往書房看了看,“她人沒回來?”

“沒。”路曉晗晃著腿,“她不是在舅舅家嗎”

白蘞每次在圖書館待到晚上十一點,路曉晗對她晚歸半點也不意外。

姜附離擺好花盆,拿出手機,找出紀邵軍的微信,給他發過去一句話。

紀邵軍回得很快——

她五點就回去了。

五點。

姜附離手頓住。

云霄區富民路的樂局,樂少明。

他早就下班回家,已經換上了便服,在家中書房,瀏覽電腦上的案件。

旁邊手機響起,他看到是江大的電話,連忙接起,“石校長。”

“白同學?”樂少明一愣。

“恩,我們學校今年的學生,好幾位教授都對她很關注,她人品絕無問題,”石嶼道,“你幫我看看,她到底是干了些什么,我馬上到你們分局。”

江大的校長不止校長那么簡單,他家從上往下在江京都數得上號,樂少明不敢怠慢。

他連忙拿起車鑰匙就下樓。

剛到樓下打開車門,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個他不認識的號碼。

他接起。

“樂局,”對方一口道出他的姓氏,挺有禮貌,“我們三少想問問您,他妹妹是惹什么事了。”

樂少明眼前發黑:“三少是……”

“南璟少爺,”林叔聲音溫和,“他已經趕過去了,您知道的,我們三少做事向來沒有分寸,提前向您說聲抱歉。”

許三少,許南璟。

樂少明掛斷電話,將車開上大路,給局里分機打過去。

電話一接起,還未等接線員開口,他就張口罵:“你們今天誰值班,到底把哪位祖宗給強制收押了?”

明天見寶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