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月嘆口氣,神情少許柔和:“小夜,我來引導修煉火脈吧。”
凜夜一怔,抬起臉愣愣地看飛月。
飛月恢復微笑:“小夜你是不是不敢修煉火脈?怕火脈影響你木脈的jing純?”
凜夜微微擰眉,抿唇低下臉。
凜夜過于平靜的神情讓飛月有些擔心。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飛月伸出手,正要按落凜夜的肩膀。
歸海鐲忽然響了。
她收回手一看,立刻笑起。
他終于來找她了。
正好,她其實也想找他。
就等著他來。
凜夜微微抬眸,靜靜看著飛月的笑容。
飛月點落歸海鐲浮現的名字:滄離。
立時,滄離的頭像已經浮現。
凜夜平靜的眸子微微收縮了一下,再次垂臉。
神情清傲的滄離卻在看見飛月時,眼神閃爍了一下。
隨即,認真注視飛月:“請問飛月仙尊現在可在?弟子要來送靈石和禮物。”
飛月勾唇笑了,少宗主親自來,有誠意!
她果然沒看錯他。
當即道:“我在,等你來后,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靈華閣?”
凜夜微微一怔,飛月師尊要去靈華閣?
滄離微露一絲疑惑,但沒有絲毫猶豫地揚起一抹笑:“好。等我。”
畫面消失,飛月笑了。
靈華閣的賞金又漲啦
因為遲遲捉不到人,所以賞金蹭蹭地往上漲。
飛月早就盯上他們的賞金。
所以,她需要有一個人幫她。
這個人,必須是她信任的。
又是正人君子,并且身份也要高貴。
滄離全部符合。
飛月再次抬手,放落凜夜的肩膀。
凜夜的身體微微僵硬。
飛月目露鼓勵:“小夜,火雖然克木,確實稍有不慎,會損毀木脈。但同時,也是木生火,火木二脈如果那么容易修煉,就滿大街丹仙了。現在的你,只能算是丹術師。”
凜夜微微擰眉,眸底平靜的深潭浮出一個漩渦。
他也不甘于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丹術師。
丹術師再厲害又如何?
也只能煉一些普普通通的仙丹。
只有達到丹仙才能煉就神丹!
才能煉出幫飛月復原的那些神丹。
可是!
他慢慢擰緊了雙拳,大拇指幾乎掐入肉里。
飛月感覺到手心下肩膀的緊繃,目露擔憂。
凜夜太靜,太乖了。
但正是這份靜,這份乖,才讓飛月心疼。
飛月明白,這樣的人會把所有的事都壓在心底。
但時間久了,心會被壓壞。
那些情緒會成為魔障。
飛月緩緩撫落凜夜的手臂,想要用自己的溫柔撫去他身上的緊繃。
凜夜瞬間怔住了神情。
飛月輕握他的手臂:“我不逼你了,等你完全信任我了,我再幫你。”
凜夜眸底的深潭瞬間激蕩起來,紅唇微微張開。
飛月微笑地輕拍他的手臂:“別忘了,我活那么久,有什么問題是我解決不了的?別把事憋在心里,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如何幫你?”
凜夜的胸膛開始起伏起來,全身卻在飛月這句話中慢慢放松。
飛月放心而笑,看他:“我過會兒要去靈華閣,既然他們是丹宗,你要不要跟我去參觀參觀?”
凜夜仰起臉看飛月一眼,又匆匆低下。
難得飛月師尊愿意帶上他。
他想去!
平日他都沒有機會跟在飛月身邊。
但是……
他不想去靈華閣。
飛月微微瞇眸,凜夜剎那間神情的變化收入她的眼中。
飛月側臉,笑了笑,從凜夜身邊走過。
她看得出,凜夜想跟她出去。
整天在家里煉丹也學不了什么。
還是要多出去出去增加見識。
但是,也看得出,凜夜不想去靈華閣。
凜夜的丹脈修地如此純正。
靈華閣又是山海界目前最好的丹宗。
難道……
凜夜跟靈華閣有什么淵源?
從丹閣出來,墨子衿又迎了上來。
因為他把飛月之后的行程已經安排妥當。
“師尊,明天去見水逍遙,因為他現在還是昊天城的城主,咱們得給他這個面子,讓他排在第一個。”
“恩,可以。”
飛月和墨子衿邊走邊說。
“之后就是滄云宗,擎云宗,云瀾閣……”
一個連著一個,飛月開始擰眉。
應酬果然煩。
但為了成為昊天城的城主。
她必須要出面了。
對了,她記得那天關于做昊天城城主的事小鶴還沒說完。
說了個然后就被那些向她問好的弟子給打斷了。
飛月看墨子衿:“要做昊天城的城主除了要得到其他宗門的票還要做什么?”
墨子衿被問地一愣。
隨即,那雙大眼睛差點瞪成兩顆皮蛋!
“師尊要做城主!”
飛月白他一眼:“不然怎么免租金?”
墨子衿更加目瞪口呆。
顫顫巍巍地豎起大拇指。
師尊!我就愛你的摳!
隨即,墨子衿滔滔不絕得說了起來。
除了要獲得票數,就是要單挑天水宗。
只有打敗他們,才有候選的資格。
靠實力說話這點,飛月很喜歡。
但得意不到三秒,她愣住了。
她……干不過……
現在這群狗東西成了舔狗。
主要原因還是靈尊大黃。
外加他們誤以為她是大佬。
當然!
原來的她就是大佬!
渡劫前,別說天水宗。
山海界所有宗門來,她能全擼了。
再把界王踹下去她來做界王。
但現在,大黃被封靈印限制了力量。
她自己也沒有足夠的實力。
看來單擼天水宗這件事。
她還要好好想想辦法。
順便最近再多攢點仙力。
飛月讓墨子衿去大門迎滄離。
滄離這次來應該還有別的事。
比如,他們門進不去。
哈哈哈。
飛月的心情特別爽。
經過小石頭修繕的會客院里。
仙池仙氣繚繞。
仙花仙草娉婷。
仙池之中,一座白玉仙亭。
氣派又優雅。
墨子衿領滄離前來。
滄離從沒來過歸海閣。
因為歸海閣屬于昊天城。
他是變天城。
但他還是驚艷于眼前的
在看到坐于仙亭中的飛月時他清冷的目光也浮出一絲柔和。
但隨即是疑惑。
他看向身邊墨子衿身上的仙袍。
再看飛月身上那件殘破的舊衣,眸中溢出一絲不悅。
怎么飛月的弟子都已經錦衣華服,她卻依然穿著破衣?
她真是太寵她的弟子了,也不好好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