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月很喜歡洛水螢。
洛水螢的身上既有大師姐的霸氣,又有小女生的俏皮。
在她做任務時,她英氣威武,會保護師弟們。
在平時,她總是躲在角落里。
用那雙“猥瑣”的眼睛看著她和師兄弟們笑。
這性格,多合她胃口。
伊鶴領完獎和墨子衿正好一路回來。
看到洛水螢和飛月之間“眉來眼去”一時莫名。
看向龔煌澤海,這兩個女人又要瘋是怎的?
龔煌澤海嘆氣,希望她們兩個不要亂來。
“師尊!你放心!我一定贏那個碧瓊!哼!”洛水螢自信地昂首挺胸。
飛月看她一眼,眼神忽然邪氣起來,咧開嘴:“我不是要你贏她,而是,要打殘她!”
飛月咧開的笑容瞬間邪氣爆棚。
眼神里是如同魔神般的“狠辣”。
瞬間男人們僵硬了,忽然感覺全身有點發毛。
飛月,這是又要瘋!
一直坐在前面觀看的呱呱只覺后脖子有點冷。
他小心翼翼扭頭看了一眼。
當即嚇得轉回臉,只當沒看到飛月那個邪氣的笑容。
今天,一定又有人要完蛋了!
洛水螢也在飛月“邪獰”的笑容中僵硬。
師尊這是要見血啊!
飛月收起滿身的邪氣,奇怪看她:“不打殘怎么送上審判臺?審判臺不會自己捉人”
幾人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飛月想了想,反問:“不能打殘嗎?”
她忽然也有點“心虛”。
因為看現在的仙法會好像很祥和。
這邊女弟子們給自己喜歡的小哥哥喊加油。
那邊男弟子們認真地分析大盤,決定下注。
末了還有師尊發發獎。
大家還會展示一下身上的衣服發簪。
飛月這里就差一盤瓜子,兩疊花生了。
現在的仙法會給飛月的感覺很休閑。
而他們當年的仙法會,嘖嘖嘖。
極!其!兇!殘!
沒有一個參賽者,是不帶血回來的。
“咒術賽和劍術賽一般都是點到即止。”伊鶴微微皺眉,“但如果對方下狠手,大師姐可以反擊。”
飛月單手支臉,拇指輕輕摩挲唇瓣。
這個點到即止的尺度很微妙吶
“挑戰賽可以。”龔煌澤海沉沉說,“簽生死狀,生死無悔。”
飛月瞇眸,這個可以有。
審判臺只負責審判,不負責捉。
如果不把對方打殘,對方會有力氣逃脫審判臺的鎖鏈。
所以,一向都是先打殘,才丟上審判臺。
墨子衿眼中黠光閃爍:“師尊,我們可以看情況,如果在下午的比賽里,碧瓊她們先不仁,咱們就讓大師姐把碧瓊打殘!”
洛水螢搓手,心煩:“煩死了!要不是要顧及咱們歸海閣的形象,老娘現在就想去揍那個賤人!她害我的事我不爽很久了!”
飛月微微挑眉,自家崽崽倒是還顧著自家形象。
擦,沒想到有一天,她飛月居然也要注意形象了。
咳,她畢竟是個師尊了,要穩重點,不能再隨意喊打喊殺。
歸海閣的形象是要豎的,而且,必須要豎正能量的大旗!
他們的確不能借著比賽突然兇殘。
被人說報私仇,會崩歸海閣整體正道之光的人設。
他們歸海閣要壯大,還要收更多的弟子呢
墨子衿說得對,敵不動,我不動。
敵不仁,就打殘!
而且,挑戰賽上,是可以使出全力的,不需要急于一時。
“可以在比賽里激怒碧瓊……”一直安靜的凜夜,突然開口了。
大家的目光立時看向他。
他的目光依然平靜淡漠,目光也是冷冷落在地面上:“之后大師姐發起挑戰賽時,碧瓊心胸狹窄,必會下來對決。”
異常平淡冷淡的語氣,卻讓大家莫名起了一層雞皮。
誰也想不通為什么忽然聽完凜夜的話,會有一種心底戰栗的感覺。
飛月微微瞇眸,靜靜注視凜夜。
小夜這次參與感那么強,未必是好事。
是不是這次的仙法會里,有小夜的仇人?
所以打亂了他平日的淡漠與平靜?
“就這么辦!哼。”洛水螢已經勾唇冷笑,“我知道怎么刺激那個賤人。”
洛水螢的水眸里壞水涌動。
大家一起看向崇巖宗的蓮臺。
異常明顯地感覺到一束束陰狠的目光也正朝他們而來。
大家都是修仙的,如果這點第六感都沒有,也不用修了。
看來,對方也等不及了!
“今天上午的比賽已經結束——我們的新朋友歸海閣真是讓我們驚喜連連——”上空又傳來朗朗之聲。
飛月冷笑,新朋友?
切,歸海閣是你們祖宗!
冷冷望上去,說話的并不是界王,應該是界王的臣。
她再次瞇眸,視線直射界王的蓮臺,目露驚訝。
界王堯帝,是有真實實力的!
且容貌異常俊美,和他長子堯煌很相似。
為何要拿他與自己兒子比。
是因為堯帝,及其年輕!
樣貌更像是堯煌的兄長。
這也說明界王,實力遠高于山海界其他人!
就連他的靈脈,飛月竟是無法看清,似是有上仙助他隱藏。
真正修為高的人,應該是清楚透視術的,因為那修煉起來并不難。
就像墨子衿整體實力最弱,但現在也修出來了,可以清楚地透視別人的實力。
但術術相生相克,既然能透視,自然也有防透視。
所以墨子衿無法透視她飛月的,飛月作了隱藏。
這個界王堯帝,讓飛月終于有了老山海界的一分熟悉感。
那時,大家都是強者。
各自隱藏實力,讓他人無法透視。
再看堯帝身邊的妻子,就顯然修為低了不止一兩百年。
明顯的,與其他宗門妻子相似的年紀。
讓她在堯帝身邊,反而更像是堯帝的母親。
當修為拉開,年紀樣貌也會拉遠。
就像飛月年紀在這里算是最大。
但卻比這里任何人都要年輕。
飛月瞇眸,堯帝這是想成仙的節奏。
“堯煌的爹倒是長得不錯。”飛月由心贊嘆。
“噗!咳咳咳……”龔煌澤海第一個噴了。
飛月收回目光,發覺蓮臺里的崽崽們都僵硬了。
伊鶴一臉嫌棄,側開臉沉著臉。
洛水螢難得沒有“花癡”,而是癟嘴:“再好看也成婚生子了,師尊,您的身份,干干凈凈的美少年都愿意來倒貼,那個堯帝不知道多少妃子,不干凈了。”
“師妹!”龔煌澤海近乎厲喝,“注意言辭!”
說那么直接,當他們男人不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