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男人們無不怔立。
呆呆地看身著這件仙裙的飛月。
方才還驚天動地的女神,此刻卻如靜立瑤池的百花仙子。
各色仙裙在飛月的身上,穿出了百樣風情。
但別人是衣稱人,在飛月身上,卻是人稱衣。
“恩。好看。”涅法天宗主給予高度評價,還贊賞地看一眼流殤,“以后飛月的仙裙,記我賬上。”霸總先來一波。
流殤微微蹙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轉臉正對涅法天,平淡開口:“不用,飛月現在是我們流裳閣新的代言人,她的仙裙會由我全部私人訂制。”
說完流殤撇開目光,我們流裳閣這點錢,還花得起!
滄離站在涅法天和流殤之間,冰眸久久落在流殤身上。
眸中多了分深思,現在的流殤,變得更加男人。
墨子衿看飛月的長發忽的想起,從歸海鐲中又取出了一個簪盒:“師尊,這是靜水閣夢閣主給師尊準備的又一支仙簪,弟子覺得很適合這件仙裙。”
靜水閣的合作他已經談妥。
從今往后,飛月和洛水螢的仙簪都將由靜水閣提供。
墨子衿在飛月面前打開簪盒,是一支異常清新淡雅的水藍色的仙簪。
晶瑩剔透的簪身內,如同云天在緩緩流動。
雪白的仙裙,讓這支仙簪更是成為飛月全身唯一的亮色。
淡淡的水藍色既不會過于艷麗,卻又給飛月添了一分優雅。
飛月滿意一笑,墨子衿的品位,一直在她的點上。
指尖仙力流出,纏繞簪身。長發開始盤起,水簪插入云鬢。
伊鶴在一旁微微垂臉,藏起臉上的一分失意。
飛月不會再戴他做的柳簪了。
飛月一甩仙裙,昂首朝向眾人,輕笑:“哼,走,讓那些等著我死的人好好看看,祖奶奶我有多美!哈哈哈——”
飛月雙手揚起,如蟬翼一般輕盈的衣袖片片揚起。
恰似花瓣在風中微微掀起的模樣,讓人看迷了心神。
小黑的黑城外,還真圍了不少別的城的弟子。
他們有的翹首以盼,目露擔憂。
很多女孩兒心中暗暗祈禱飛月一定要沒事。
在審判了那些欺負過她們的渣男之后,飛月,就成了她們的偶像。
在等待飛月出現的人后面,一些人探頭探腦,畏畏縮縮。
他們在等一個結果,然后回去回報自家宗主。
忽的,前方開始騷動起來。
漸漸的,歡呼聲排山倒海而來。
“哦——飛月仙尊——”
“飛月仙尊——與天共齊——”
“飛月!飛月!飛月!”
金云紅日之下,飛月一身飄逸白裙騰飛而起。
告訴這里每個人,她飛月,還活著!
而且,活得容光煥發,毫發無傷!
就算是毀天滅地的日梭,也干不死她!
飛月懸停空中,霸氣酷冷地看遠方那些鬼祟身影,眼中是鄙視,笑里是輕蔑。
她收回目光,認真看水一白和北寒:“水一白,北寒。看顧好我們昊天城的兄弟姐妹,等我議事結束回來,就回昊天城。”
“是!”水一白和北寒也是一身正氣,一臉正色。
浩然正氣讓他們越發地風姿俊朗!
立在陽臺上的水逍遙和長老們老淚縱橫。
他們真要跪謝飛月仙尊不殺之恩,還如此不計前嫌,對水一白委以重任。
從今往后,他們天水宗對飛月忠心不二!
即使飛月不要他們靈石威望和一切。
他們天水宗的一切,也都是飛月的!
界王的行宮內,蓮臺已經縮小,恰如一朵朵蓮花仙座,懸浮在一片清澈的仙水之上。
仙氣繚繞,俊美的堯帝坐于前方。
兩側四張蓮椅,崇巖宗已經虛空,一旁的靈華閣內,瑤河父子面色蒼白,全身緊繃。
他們的目光和其他人的目光一樣,都看向另一張虛空的蓮椅。
那就是:昊天城。
忽然間,水波微動,仙氣輕顫,飛月身著清麗卻華美的仙裙踏水而來。
一圈圈水暈在她腳下蕩開,發間的流水仙簪讓她更加清麗的如同水中藍蓮。
神劍宗涅飛宇,絕云宗滄青和流裳閣蓮琴不約而同地微微探身。
看到飛月的那一刻,瞬間眼睛圓睜,臥槽!飛月仙尊,太強了!
蓮琴那顆總是忽上忽下的心,定了。
自家兒子,她不擔心了。
跟著這么強的一個女人,她還有什么可以不安的?
直到現在,大家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懵的。
但那不知名的神器的威力,他們是領教了!
如此強大的神器,飛月非但頂住了,還沒事!
可見她的實力,已不是在座的人可以相比。
只怕山海界內,只有界王的實力,可與她一拼。
難怪自界王與飛月私聊后,界王那邊始終沒有消息。
這是……界王也慫了?
界王議事,飛月帶上了龔煌澤海和伊鶴。
飛墨白從外面匆匆而來,坐入了荒海宗的蓮座。
他爹和他哥都直愣愣看著他,也被飛月的強大所“嚇”到。
飛墨白一臉得意高傲,你們終于信了吧,我們師尊就是山海界地表最強!
隨即,涅法天,滄離和流殤也紛紛回到自己宗門。
堯帝一直看著飛月,面帶微笑與擔憂。
飛月也對他頷首一笑:“多謝界王關心,本尊無礙。”
一句話,四座連連發出驚嘆的抽氣聲。
他們還有什么可不服的?
“飛月仙尊請快入座,好好休息。”堯帝看一眼飛月身后側的龔煌澤海。
龔煌澤海依然一張冷臉,盯著他,眸中怒氣未消。
堯帝心底無奈一嘆,小海這孩子還在氣他灌醉了他。
蓮座開始微微靠攏,讓大家都面朝堯帝。
堯帝神色嚴肅嚴峻,還帶一絲慍怒:“今天居然有人大鬧我仙法會,欲毀審判臺!各位城主對此有何看法?”
大家的目光卻是齊齊看向靈華閣。
靈華閣瞬間瑟瑟發抖。
瑤河與瑤岑瞬間身體緊繃,如坐針氈。
誰讓他們是唯一幫崇巖宗的人。
真TM悔到腸子都青了。
瑤河已經冷汗涔涔,就怕飛月現在把他也拖上審判臺。
“哼。”涅法天一臉冷沉,“此人在審判碧洪天時突然出現,意圖明顯,此前協助碧洪天圍攻飛月仙尊的只有靈華閣,不如讓瑤閣主告訴我們,這到底怎么回事?”
“不關我們的事!”瑤河著急大喊,全然沒了一方城主的鎮定與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