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洹張開雙臂,也感應到這些碎屑是寶珠。
既然都是珠子,寶寶們,到爸爸這里來。
迷人的光芒在涅洹的神身上散發。
細小的塵灰立時朝靈根涌去,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消融在涅洹的神身之中。
涅洹滿意揚笑,這些珠粉正好也給他美容。
九幽城幽篁宮大殿上,魔宗一邊,龔煌澤海獨一無二另一邊。
即使他那邊只有一個人,也站出了一群的霸氣!
他自帶的王者氣場,讓對面的魔宗成員反是氣勢減弱。
伊天坐在大殿的黑色鬼椅上,伊鶴立在大殿中央。
“這位是飛月大弟子龔煌澤海。”伊鶴這樣介紹龔煌澤海。
他看向龔煌澤海,現在,你只是飛月的弟子,不是堯煌。
龔煌澤海也明白伊鶴的意思。
而且,他也看出飛月是想收服魔宗。
他這個堯帝之子的身份,只會給飛月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既然他現在站在這兒,他就代表了歸海閣。
所以,他在氣勢上,決不能輸!
“久仰大名,哼。”對面九幽城大護法龐坨鼻孔朝天。
龔煌澤海也不搭理。
他們歸海閣今天是來給魔宗歸降的機會,不是來求他們回去。
“久聞飛月仙尊威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二護法笑面玉君笑瞇瞇看龔煌澤海。
龔煌澤海冷然看他們,輕笑:“你們有話直說,不必在這里陽奉陰違!”
立時,魔宗那邊人人沉臉,橫眉怒目。
笑面玉君依然笑看龔煌澤海:“不愧是飛月仙尊的大弟子,也好大的架子。”
龔煌澤海冷笑:“哼,難道我還要看你們的臉色?”
伊鶴皺眉,這是又要吵起來。
龐坨立時怒了,身邊已經浮現一般黑色大刀:“別跟他廢話,沒聽那個女人說,她是來清繳我們的!”
龔煌澤海立時瞇眸,魔宗就是魔宗,飛月就不該給他們機會!
“龐坨!”伊鶴忽然厲喝,沉沉看向魔宗成員,“把武器收起來!”
龐坨瞇瞇眸:“少主!”
伊天也擰眉沉臉:“飛月仙尊救了我們,難道你們還沒看清嗎?”
大家一怔,氣焰減了一半。
伊天看向伊鶴:“鶴兒,飛月仙尊此行到底是何目的?”
一雙雙眼睛立時緊盯伊鶴,自家少主是不是在歸海閣久了,也不想與他們為伍了?
伊鶴看龔煌澤海。
龔煌澤海沉沉臉,好吧,他現在的確是歸海閣的代表。
龔煌澤海上前一步,依然傲立:“此前,師尊收到堯帝的命令,讓她來清繳魔宗……”
“果然!看!我就說她是來清繳我們的!等那個女人恢復了,就要殺我們了!”龐坨又暴跳起來。
笑面玉君臉上的笑也繃不住了,立時看向少主伊鶴。
果然,伊鶴已經陰沉。
笑面玉君立刻捂住龐坨的嘴,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家少主對那個飛月,感情不簡單。
飛月仙尊受傷,是他們少主抱回來了。
少主臉上憂急和難過的神情,可都看見了!
暗戀伊鶴的那些女孩兒,現在都回房哭去了。
知道她們家的少主,心里已經有了人。
龐坨被捂住嘴,急得跳腳。
笑面玉君笑瞇瞇看伊鶴:“少主,龐坨這人性子您也知道,直腸子,沒腦子。”
龐坨大眼一瞪,差點氣掉出來。
伊鶴氣郁看龐坨一眼,忍住怒意沉沉看眾人:“龔煌澤海是飛月的大弟子,也是我的大師兄!更是我的好兄弟!”
龔煌澤海在一旁怔然看伊鶴,內心立時發熱,被伊鶴的真情所感動。
而他,卻總是在意他們之間對立的身份。
今天,是小師弟贏了。
眾人也是一時神情郁悶,難道我們就不是你的好兄弟和家人了?
伊鶴生氣沉語:“而你們,也是我的家人,兄弟!”
大家立時揚臉,目光灼灼,不氣了。
是他們讓少宗主在另一個兄弟,另一個家人面前,丟臉了。
伊鶴真誠真摯地注視眾人:“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個面子,聽我大師兄把話說完。”
大家紛紛點頭,是他們沖動了。
伊鶴說完,回頭對龔煌澤海點了點頭。
龔煌澤海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
雙方氣氛緊張,也有他的責任。
是他在他們面前,沒有放下他另一個界王之子的身份。
龔煌澤海再次看向龐坨等人時,眼神中,也少了一分傲氣:“但師尊認為,外面的魔宗未必是真正的魔宗,也有好人……”
眾人一驚,眼神因為太多情緒的糾葛而顫動。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聽到有人說,他們,其實是好人。
龔煌澤海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激動和有苦難言,心情也變得復雜,目光也更加柔和:“所以,師尊是來調查,她不會放過一個真魔人,但也不會錯判一個好人。”
“她真的……相信我們?”一身黑裙的三護法血娘走出人群。
龔煌澤海認真點頭:“你們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你們自己的少主,小鶴一直在歸海閣,他知道一切!”
龔煌澤海攬住了伊鶴的肩膀。
兩人相視一眼,兄弟之情,信賴之儀,已盡在眼神里。
伊鶴看向眾人,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飛月仙尊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大家不必再做魔宗。”
“那我們做什么?”龐坨又開嗆,“讓我們回山海界做名門正宗?哈哈哈——”
伊鶴和龔煌澤海一起擰眉了。
周圍的人中,也紛紛低下了臉。
成為魔宗,是被逼的。
但是被誰逼的?
這些人又怎會讓他們回去恢復自己的宗門?
“為什么不行呢?”忽地,清朗的女聲傳來,伊鶴和龔煌澤海立時欣喜地看過去,正是飛月,翩然而來。
大殿上的所有人,也吃驚地看去,那女人,“活”了!
這真不是一般地強!
有人立時陷入戒備,伊天卻是站起,恭敬看向飛月。
飛月悠然上前,提裙直接坐在了伊天的座位上。
眾人見狀一驚,紛紛看向自己的尊上。
伊天卻對眾人擺擺手,大家一時隱忍。
飛月環視眾人,勾唇,身體側轉,慵懶斜靠在座椅上:“取一個魔宗的名字,穿得像魔宗,就是魔宗了?那我,也可以是魔宗。”
飛月說罷,全身的白裙赫然變成了黑裙!
by張廉,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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