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坨被伊鶴扣住手還要掙扎:“不行,讓我再抽兩下。”
飛月忍不住笑,這胖叔腸子果然直。
“不用!飛月不會在意。”伊鶴是覺得有點丟人。
飛月也笑看龐坨:“龐護法,有話直說,別把時間浪費在抽自己上,我不喜歡看好人抽自己。”
龐坨臉一紅,人家仙尊說他是好人。
心里一暖,感動更多一分。
龐坨尷尬地看飛月:“我是想來問仙尊,下面的人……能放了嗎?”
飛月愣了愣,下面……
啊!她立刻轉身,是怕臉紅被伊鶴和龔煌澤海看見。
下面的人,她……
完!全!忘!了!
飛月撫上發熱的臉,她也有一天會忘事。
最近真是事太多。
包括她體內剛吸收的力量也還沒來得及消化。
傷也還來不及治愈。
骨王的記憶也還沒看。
她之所以第一時間跑出來,就是為了讓想算計她的人看到。
她,飛月。
好著呢!
所以,她特地站在九幽城最高處,就為了讓那算計她的狗東西看得更清楚。
她,完全沒事!
她平靜了一會兒,轉身看龐坨:“你們準備抓人吧。”
“好!”龐坨樂了,立刻甩出自己的大砍刀,御刀而起,也是霸氣非常,直飛九幽城外。
飛月挑眉看看,這把刀真是不錯。
揚手,紅色的流云簪已在身下,自己的尾,自己掃。
伊鶴和龔煌澤海緊跟,依然眸中微露憂慮。
他們也看出,飛月是故意站在九幽城最高處。
這個行為有點做作,很容易猜出飛月的目的。
但飛月到底有沒有事,很難說。
伊鶴抱飛月回來時,能感覺到她全身仙力的渙散。
他很心痛,也很生氣,氣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原來不夠強,連飛月是不是傷重,他們都無法知曉。
飛月飛至九幽城外上空。
城門口又圍了不少人,還有孩子。
看起來,他們才是九幽城真正要保護的普通居民。
龐坨這里已經帶上人準備抓骨王的人了。
飛月抬手,胸口一陣刺痛。
丹境撐破了,但多少還是傷到了心脈。
龔煌澤海和伊鶴見飛月神色有異,立時目露憂急。
但是,他們都要隱忍,不能表現對飛月過多的關切。
那樣,就會讓人知道,飛月,重傷了。
龔煌澤海努力保持鎮定,看向飛月,輕語:“飛月,教我,我來。”
飛月微微揚唇:“我沒事。”
“飛月!”伊鶴也急了。
飛月看向這平日管她最嚴的大爹小爹,不給他們看看,想必他們不會安心。
“稍后你們進來看看就知道了。”飛月眸光燦亮。
聽到這句話,大爹小爹才少許安心。
飛月隨即咧開了笑:“順便,給你們介紹一個男人。”
兩人眼睛立時圓睜!
飛月什么時候又藏個男人在身體里了?
瞬間,心口發悶了。
飛月看他們兩個氣悶的模樣,心底壞壞一笑。
隨即,打響了響指,“啪!”
瞬間石雕身上沙石化作了細沙,一縷縷月色的仙力從里面抽離,朝飛月飛回。
一個個人終于恢復,然而一些人的面前,卻已經準備好的,龐坨等人。
飛月坐在流云簪上,下面骨王的人被一一俘虜。
他們陰狠地仰起臉,看向飛月。
飛月輕笑勾唇,有這場戰斗也好,有效地將山海界外的魔宗分了隊。
但這里,還只是一部分。
接下去的追捕工作,會和山海界內一樣,變得漫長而繁瑣。
山海界要開始進入動蕩期。
所以,她更要盡快結束這種動蕩,讓山海界的人,可以安心。
笑面玉君向上飛來,微笑看飛月:“仙尊,尊上有請,想與仙尊單獨談談。”
伊鶴擰眉,他擔心飛月。
如果真有傷,不能一直撐下去。
龔煌澤海也在看他,這是讓他來推拒。
他正準備告知而護法飛月不便時,飛月卻已經飛到他和龔煌澤海身前:“好,帶我去。”
伊鶴情不自禁握住了飛月的手臂。
笑面玉君笑瞇瞇的目光落在伊鶴那緊張的表情上。
飛月微笑拂開他的手。
笑面玉君看向伊鶴:“少主不放心,可同往。”
伊鶴沉臉:“這是自然。”
龔煌澤海看向他,飛月就交給你了。
伊鶴也看向他:放心。
黑冥宮的院子里,白花齊放,花香四溢。
笑面玉君將飛月領至仙花從中的玉臺,恭敬離開。
伊鶴立在不遠處,靜靜觀望。
飛月立在花叢之中,這里的仙花都被人jing心打理,有人在悉心照顧。
“伊鶴的娘親,生前很愛山海界的花花草草。”伊天在花叢中站起,微笑看飛月。
飛月微微瞇眸,其實,她剛才就注意到了一件事。
“仙尊,請坐。”伊天手執一捧花,插入玉桌上的一個剔透的花瓶里。
飛月坐下,打量伊天。
伊天對飛月恭敬一拜:“多謝仙尊教導鶴兒。”
“客氣了,宗主,這九幽城是你所建?”飛月看向周圍,剛才,她還看到了普通的百姓。
“是。”伊天也提袍坐下,“我很慚愧,我本是滿身殺戮的魔人……”
伊天淡淡地說了起來,平淡的神情宛若在說別人的事。
伊天給飛月倒上了一杯仙茗:“我和幽冥骨王,還曾是酒肉好友。”
飛月打量伊天,確實,他身上也有不少血氣。
但這些血氣,已經歸于平靜。
那些被他殺害之人,已經不再恨他。
說明,是他的心已經歸于平靜,用自己的善與懺悔凈化了這些血氣。
“遇到了伊鶴的娘后,我知道自己原先都做錯了。”伊天目露懷念,長舒一口氣,“伊鶴的娘是被人誣陷的,誣陷她勾引大師兄,喝,這些,都是山海界那些人的老戲碼了。”
飛月抿了口茶,恩,好茶,勾唇:“確實,現在山海界寫書的都已經不這樣寫了,可惜,現實里,還是在不斷的重復。”
伊天微微點頭,也是一嘆:“伊鶴的娘親也是,是她的大師兄想侵犯她,但沒打過她,就反誣她勾引他。”
“哈哈哈——”飛月揚天笑,“打得好!”
伊天看落面前的仙花,眼中流露出了對自己妻子的思念之情。
by張廉,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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