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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又是一通發泄過后，才再次看向蔣琬。
“到底怎么回事？為何賣給蔡瑁這么便宜，賣給我們貴了十倍？”
劉備聲音中滿是質疑，似乎在懷疑價格如此高昂是蔣琬能力的原因。
對此蔣琬心知肚明，不過他并沒有解釋。
“啟稟劉太守，秦公說了。。。”
“什么秦公！”
劉備橫眉怒目，大聲呵斥打斷了蔣琬。
“在本太守面前，劉璋不是什么秦公，是奸賊，逆賊，國賊，漢賊！”
“是。。。”
蔣琬連忙拱手告罪，心中頓時充滿了無奈。
就沒見過劉備這么不要臉的，一邊求著人家買馬，一邊又在這怒罵不止。
一般無恥之人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
劉備可好，端起碗吃肉，肉還沒咽下去了就開始罵娘！
一時間蔣琬都覺得劉璋這五千石一匹要少了，就該五萬石一匹！
見蔣琬沉默不語，臉色陰晴不定，劉備又是一陣咆哮。
“愣著干嘛，還不快說！”
蔣琬頓時暗自發誓，以后誰要是在他面前說劉備禮賢下士，一定大聲駁斥他！
“稟太守，秦。。。劉璋說，與荊南交易戰馬，需要將戰馬運到益州巴郡魚復。”
“而與州牧府交易僅需將戰馬帶到武關即可。”
“兩者路途差距極大，路途損耗也非常大，故而戰馬的價格才如此懸殊。”
劉備聽后也沉默了下來，劉璋說的不無道理，至少在邏輯上是行得通的。
從長安運到魚復，何止數千里的路途！
不過劉備還是不愿意承認，他就是想罵劉璋。
“那也不能相差十倍！劉璋這個逆賊，肯定是窮瘋了！”
“二十萬鮮卑弱智不僅送了他一身功名，還白白送了他二十萬匹戰馬！”
“這個賊子有什么臉要跟本太守要這么高的價格？他就該把戰馬都送給我！”
饒是蔣琬心中不向著劉璋，此刻也聽不下去了。
什么叫二十萬鮮卑弱智？
聽劉備這口氣，誰都可以消滅這二十萬弱智了？誰都可以活埋十萬弱智了？
最無法接受的便是白白送了二十萬匹戰馬，怎么就白送了？
蔣琬一邊輕輕搖頭，一邊暗自嘆息。
劉備是真不要臉啊，讓劉璋把益州都送給你不完了？
這荊州真是沒法呆了，跟著這么個小人有什么前途？
最可恨的是劉琦被耍的團團轉，襄陽又時時刻刻處于內訌。
荊州似乎沒有人能夠制得住劉備。
蔣琬真心好奇，諸葛亮到底看上這個小人哪了？
誰曾想蔣琬的小動作全被劉備看在眼中，并再次引來了怒斥。
“怎么，你有意見？”
蔣琬連連擺手，他才不會與這種小人置氣。
“沒有，太守大人說得極是！”
“不過。。。”
劉備眉頭緊皺，他越看蔣琬越不順眼，對劉璋的怒火也轉接到了他的身上。
“不過什么？有屁快放！”
蔣琬極力平復著內心的憤怒，他后悔了！
悔不該棄船登岸，更悔不該進這江陵城。
“劉璋說了，如果劉太守用在下作為交換條件，可以換取戰馬一千匹。”
劉備眼前一亮，忍不住發出一聲竊喜。
“此話當真？”
蔣琬無奈的點了點頭，看這意思，根本用不著一千匹！
恐怕劉璋出一百匹，劉備也要賣了。。。
本以為劉備會立刻答應下來，結果興奮過后轉變成了遲疑。
“你值一千匹戰馬？”
劉備雙手插在胸前，摩挲著下巴不斷打量蔣琬。
一千匹戰馬可是五百萬石糧草！
換算成錢的話可是一億五千萬錢！
劉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蔣琬哪里值這么多錢！
莫非。。。！
“嘶。。。”
劉備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想到了劉璋有一個任何人都沒有的能力。
當世頂級的識人能力！
被劉璋看重的人才，不論年齡大小，身份高低，沒有一個不是當世翹楚。
如今劉璋愿意用一千匹戰馬交換蔣琬，豈不是在說明蔣琬是頂級大才！
想到剛剛自己的無禮，劉備心中懊悔不已。
“那個。。。蔣琬先生。。。”
蔣琬微微一愣，沒想到畫風突變，劉備竟然稱呼先生了。
“在下不敢當，還請太守大人直言！”
“先生可否識得諸葛孔明？”
蔣琬微微頷首，他自然認識。
沒有諸葛亮，他哪有機會認識劉備！
“有過一面之緣。”
蔣琬思索過后，還是沒有明說他與諸葛亮的關系，他倒要看看劉備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先生以為諸葛孔明才能如何？”
劉備死死的盯著蔣琬，想從他臉上觀察到每一個細節表情變化。
諸葛亮今年剛剛及冠，如此年幼被委以重任，不滿的人有很多。
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諸葛亮的能力，但是能夠認清諸葛亮能力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劉備倒要看看，蔣琬是如何評價諸葛亮的。
蔣琬略作沉默，隨后唏噓出聲。
“劉太守說笑了，諸葛孔明貴為軍師，在下不過是郡內書佐，一名小吏！”
“身份差距如此之大，豈敢妄自評價？”
有些自知之明。。。
劉備心中對蔣琬的回答比較滿意，至少認知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蔣琬先生不必如此，今日只是閑聊！”“本太守只想聽聽先生對諸葛亮能力的看法。”
蔣琬嘴角漸漸上揚，笑意變得異常自信。
“諸葛亮才能不俗，不過終究年齡尚淺！”
“如果是我在他這個位置上，一定比他做得更好！”
這番話并非是蔣琬故意這么說的，也并非蔣琬狂妄自大。
這是蔣琬心中對自我的認知。
好歹也比諸葛亮多活了六年，如何比不上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至少目前蔣琬從諸葛亮身上就看出了許多弊端！
只是蔣琬萬萬沒想到，劉備聽到這話后，頓時露出憤怒的神色。
“狂徒！諸葛軍師才智冠絕天下，豈是你一個小小的書佐所能比的？”
“本太守也看出來了，長安之行純粹是你無能，劉璋愿意用一千匹戰馬換你更是子虛烏有！”
“沒想到荊南大好之地，竟然還有你這等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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