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茍一看圣旨被踹飛,徹底炸了。
這可是他的信仰,也是荀彧告訴他需要用生命保護的東西。
典韋一腳踹飛的不是圣旨,而是荀茍未來的全部人生!
“你這個反賊,我和你拼了!”
荀茍一邊大罵,一邊瘋了一樣掙扎。
通紅的雙眼,顯現出了他內心的瘋狂。
典韋一看也是急了。
現如今的天下,誰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
魏國第一大將許褚剛剛死在了他的戟下,這個荀茍算個屁?
“你們兩個,放開他!本將要親自擰下他的腦袋!”
士兵不敢違抗,下意識松開了束縛。
荀茍一甩胳膊,原地起跳直撲典韋而去。
“反賊,我和你拼了!”
“就憑你個廢物?”
典韋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荀茍。
就在靠近他一丈時,突然向前一抓。
典韋的手以迅雷之勢上前,快到讓人無法看清。
再回過神來,已然單手扣住了荀茍的脖子。
只需輕輕一捏,荀茍立刻命喪當場!
不過,典韋并不想這么結束荀茍的生命。
另一只手上前,扣住了他的腰間,隨后兩手同時發力。
幾乎沒有廢吹灰之力,便將荀茍舉到了半空中!
這個姿勢,也是典韋最為喜愛的。
就連張飛這種大體重的猛將,都被典韋無情肆虐,更不用說荀茍這種脆弱的小身板了。
“廢物,你覺得你能挨幾下?”
“本將覺得,只需一次,就能將你摔得稀巴爛呢!”
荀茍一邊蜷縮掙扎著身體,一邊驚懼的大喊大叫。
他是被荀彧洗腦了,可不代表不怕死。
被典韋摔一下,哪里還有命在?
沒有辦法,只能想劉璋求饒。
“秦王,我是陛下的使者,你不能殺我!”
可惜,在劉璋眼中完全沒有陛下這個概念。
這種帶有威脅的求饒,自然也不會得到任何回應。
典韋冷笑一聲,不斷掄動著荀茍脆弱的身體。
“廢物,現在知道怕了?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告訴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荀茍驚懼慘叫,目光始終鎖定在劉璋臉上。
“秦王,秦王!你不能如此啊!”
劉璋冷笑著,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荀茍,你放心吧,孤會將你的腦袋送到許昌去。”
“只可惜啊,你與荀家這一線之隔,恐怕要永遠隔著咯!”
“啊!”
荀茍大驚,聽劉璋這話,是要取他的性命了。
“秦王,饒命啊!”
“秦王,我主人是荀彧,是他讓我來的!他告訴我,秦王一定會對我禮遇有加啊!”
“禮遇?”
劉璋不禁笑了,下意識就覺得荀茍在胡說八道。
“你這個廢物說話一點都沒有可信度!孤眼中懷疑你與荀彧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惡來,送他上路吧。”
“哈哈哈,臣遵命!”
典韋十分興奮,將荀茍不斷在空中拋起。
眾人紛紛露出笑意,看出來這典韋是玩心大起。
準備玩弄荀茍一番,再來一個絕命暴摔!
果不其然,掄起十多下,典韋終于玩夠了。
雙手同時用力抓住荀茍的后背。
“小子,你運氣好,典爺爺今日力氣出奇的大!”
“如果沒有意外,一下就讓你入土了!”
說著,手臂青筋暴露,力量不斷涌上。
“喝!”
一聲爆喝傳出,就要將荀茍摔在地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大喊。
“且慢!”
可對典韋而言,除了劉璋的話以外,任何人的聲音都無法做到令行禁止。
荀茍已然向下而去,暴摔正在進行!
不過,劉璋聽出了這制止聲的主人。
連忙站起身,制止典韋。
“惡來,等等!”
荀茍極速貼近地面,引發了強烈的呼嘯聲。
就在自認為必死之際,一股力量將他拽住。
荀茍睜開眼,鼻尖已然貼到了地面之上!
真是千鈞一發,就差一點,就被活活摔死了!
這一切,自然是因為劉璋親自發話了。
“秦王。。。”
典韋喘著粗氣,暗叫一聲好險。
真是就差一點,荀茍就死透了!
“惡來,先將他放下吧。”
“遵命!”
典韋隨手一扔,就荀茍扔回了士兵面前。
雖然還是被摔了一下,但總歸是沒有生命之憂了。
而且,被兩名士兵擒住,讓荀茍感受到了異常的安心。
連忙低下頭,再不敢有半分囂張,這一次著實長了記性了。
同時,濕透的褲襠,也讓他沒臉見人。
被典韋這一掄,嚇得將褲子都尿濕了!
從此以后,怎么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荀彧的人?
荀彧說是知道,也不會再器重他了。
誰會重用一個被人嚇得尿褲的人呢?
都不夠丟人的!
或許是荀茍的尿太騷了,屋內之人全都皺著眉,一臉嫌棄。
也就是劉璋還沒發話,不然還不知要如何作態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正是東軍軍師龐統。
方才劉璋也是聽出了龐統的聲音,才讓典韋手下留情。
“秦王。。。”
龐統拱手下拜,剛要匯報情況,結果只感覺一股難以忍受的味道飄來。
下意識用手捂住了鼻子。
“士元,為何阻攔處置荀茍?”
“荀茍?”
劉璋指了指嚇尿的荀茍。
“就是他。”
龐統搖搖頭。
“臣不認識什么荀茍,不知此人可是許昌前來的使者?”
典韋上前確認了龐統的疑問。
“不錯,這廝非說自己代表天子,是荀彧的人,還罵曹操是國賊!”
“這廝不僅腦子有問題,還十分囂張,剛剛俺才親自出手摔他!”
龐統雙眼微瞇,是不是得微微頷首。
這一刻,他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秦王,這個荀茍。。。或許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