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亂葬崗,我帶著反派開荒種田

002 拖走反派

看在他愛而不得還死在自己喜歡的人手中也算得半個可憐人,常寧有些想救他,但又想到自己可是陷害過葉沁苒的,常寧又猶豫了。

萬一自己救了他,對方恩將仇報怎么辦?

這不是養虎為患么?

常寧猶豫了三秒,最后決定:還是見死不救吧!

誰讓她是個惡毒反派呢!人設穩了!

常寧剛準備轉身離開,便感覺腳腕一緊,被什么東西給纏住了。

她低頭看去,卻是寒洺淵一雙臟兮兮的手扣住了她的腳腕。

順勢看去,寒洺淵并沒有清醒過來,可能是恍惚間感覺到她想要見死不救,下意識的求生舉動。

常寧嘆了一口氣,如果就這樣將他棄在這里,不出半天,只怕再精壯的牛都得咽氣。

“罷了罷了,救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以后記得我的恩情,不要恩將仇報就行,不然......”

我就去弄死葉沁苒!

常寧蹲下身,一臉不樂意的檢查起寒洺淵的傷口,見他心臟位置似乎異于常人,因此那當胸的一劍沒能當場要了他的命,只是失血過多暫時休克。

或許是因為剛剛沾上了她復活甲上的金光,順帶給他修復了一部分傷口,所以重新喚醒了沉睡的心臟功能。

這或許就是應了那句古話:禍害遺千年。

書中最大的兩個反派居然一個都沒有死透,實在是原書作者之生平敗筆。

常寧將他衣襟上還算干凈的地方撕成條,簡單的給他包扎了一番。

她不會醫術,只會簡單的紅十字救護,能做的只有暫時止血,至于后續的治療,還是需要專門的藥品和處理。

常寧在腦子里搜索著此刻身處的位置,記得書中大結局記載,寒洺淵是在龍驤和葉沁苒巡防邊境涼城時突發叛亂。

而葉傾璃也是在那時趁著葉沁苒落單向她下手的。

雖然兩人最后都失敗了,但至少說明他們現在所身處的地方應該距離涼城不遠。

常寧頓時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靠近京城就好,至少在邊境這種地方,不會有什么人認識她和寒洺淵。

她蹬掉腳上只剩下一只的繡花鞋,靈敏的爬上了一旁的大樹。

掛在樹梢上,常寧環顧天地一周,一面是滿山蒼郁幽深的山林,另一面是阡陌縱橫的田野和遠處零星的農戶。

她從樹上躍下,回到死人堆里,從一名死去的侍女身上扒拉了一雙比較干凈的鞋子穿上,然后從空間芯片里取出一把手槍,對準亂葬崗開了一槍。

炙熱的高溫烈焰從槍口噴射而出,瞬間將亂葬崗點燃,不過五分鐘便將那坑洞里幾百具腐尸燒了個干干凈凈,就留下一堆骨灰。

她現在只想找個世外桃源,開開心心的當她的農民,不想被人打擾,更不想被人追殺,所以毀尸滅跡是必須要做的。

不管這些人生前是因為什么而死,她如今一把火全燒沒了,也算讓他們死后落了個體面。

烏鴉: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毀我晚餐?

常寧在一片烏鴉寒聲中將寒洺淵扛在背上,朝著遠處那寥寥炊煙的方向走去。

那田園看似距離并不遠,可常寧這一走足足走了快兩個時辰,當真是望山跑死馬,若不是復活甲改善了她的體魄,常人早廢了。

寒洺淵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常寧看似背著他,實則與拖著無疑。

等她倆到了村子口,寒洺淵靴子上已經被磨出一個大洞,大拇指正露在外面乘涼。

村口邊上有一顆老黃角樹,朝氣蓬勃得像撐著一把遮陽傘,有個黃衣服的年輕丫頭正靠著樹干給懷里的土狗抓虱子。

或許是聞到生人的味道,那土狗原本安逸的趴著,突然雙目瞪圓,朝著常寧開始狂吠。

“王小花,閉嘴!”

小姑娘朝著土狗吼了一聲,狗子果然安靜了下來,只是依舊朝常寧呲著尖牙。

常寧哪兒會把一只狗子放在眼里,但表面上還是要裝裝的,畢竟弱勢群體才能引起別人的同情。

“啊!有狗,好恐怖呀!”

常寧裝模作樣的叫了一聲,這一聲倒是將狗子都嚇了一跳,連牙都忘了呲。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生得單純還是傻得可愛,當真被常寧拙劣的演技所迷惑,拽著狗子的項圈便將它拉到了身后。

“姐姐,你別怕,王小花不咬人的。”小姑娘笑著問道:“姐姐,你們是什么人呀?”

常寧立刻可憐巴巴的哭訴:“小妹妹,你們村子里有醫......大夫嗎?我哥哥受了傷,快要不行了!”

常寧裝成體力不支搖搖晃晃了兩下,手上驀地一松,寒洺淵便仰面摔在了地上,嘴里發出一聲悶哼,血淋淋的胸口就那么大喇喇的露在外面。

小姑娘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當即嚇得臉色蒼白,腳步踉蹌,哆哆嗦嗦道:“我......我這就去找我娘!”

說完便火急火燎的跑了。

只是那叫王小花的狗子依舊堅定的站在距離常寧十米遠的地方,警惕的盯著梢。

見人走了,常寧這才蹲在寒洺淵的身前低聲道:“抱歉啊兄弟,事出緊急,只有委屈你了!”

寒洺淵:“......”

寒洺淵在常寧將他從亂葬崗里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些意識,只是睜不開眼。

他雖然不知道常寧是誰,但也知道她對自己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背著他走了好幾個時辰的山路。

一個女人能做到如此,就僅僅是這一份恩情就足夠他結草銜環了,所以怎么能怪一個姑娘體力不支將他丟在地上呢?

對,不能怪!

寒洺淵自我安慰一番,然后繼續閉目養神。

村子里有一條自伏鳶山上泄下來的小溪,溪水清透干凈,因為穿村而過,便成了村里家家戶戶的洗衣圣地。

此刻正值午后,有幾名穿著布衣盤發的婦人相約蹲在溪邊搓衣服。

“張大娘,你家梨花今年十六了吧,是不是要準備說親了呀?”

“嗨,說啥親,那死丫頭成天不著家,不知道又上哪兒鬼混了。”

張大娘搓了搓手里的衣服,看似罵著自家丫頭,實則語氣里都是寵溺。

陳霞聞言心里涌上一陣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