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亂葬崗,我帶著反派開荒種田

011 喂藥

想想自己給寒洺淵抓藥花出去的錢,這會兒突然就覺得值了。

好賴這丫頭有這份心意。

曹年順抓著蛇朝屋里喊了一聲:“阿蕓,把我床底下那個酒壇子搬出來一下。”

屋里有人罵罵咧咧的回應了一句:“要喝馬尿自己倒去,老娘給你搬個錘子!”

曹年順下意識暼了常寧一眼,滿臉的尷尬,“那個,你嬸心情不太好。”

常寧憋著笑道:“沒事,我理解。”

妻管嚴么,又不是沒見過。

曹年順將蛇掛在門梢上,紅著耳朵自己進房間里搬了酒壇子出來,然后揭開蓋子將蛇直接提溜著扔進了酒壇子里。

常寧雖然不懂拿蛇泡酒的味道究竟好在哪里,但聽說可以壯陽,所以她識趣的沒有多嘴。

她沒忘此行來的目的,一邊看曹年順操作,一邊問道:“村長,我來還想問問浮煙山下那一片荒地有沒有人要耕種,如果沒有的話,我打算去開荒。”

曹年順道:“那片地方以前羊瘋子種過一塊苞米,后來他瘋病越來越厲害,就作罷了,你要是想種也行,我抽空找人帶著你開荒去。”

常寧連忙拒絕:“村長,我會種地,就不麻煩村里的叔叔嬸嬸了,我自己慢慢搗騰就好。”

“當真不用?可不要逞強呀!”

常寧這小胳膊小腿的,要是自己去開荒,半畝地估計能挖一年。

常寧卻態度堅決的拒絕:“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那好吧!”

曹年順也不再堅持,等著常寧見識到了種地的辛苦,就不會再逞能了。

孩子嘛,要成長總是要吃點苦頭的。

“您可以再給我借一把鋤頭和鐮刀嗎?”

“現在就要?”

常寧點了點頭,早點將地辟出來,早點種上菜,才能早點自給自足。

曹年順很是欣慰,沒想到常寧看著是個柔弱的姑娘,但是心性如此堅韌。

他原本還在想,若是這兩兄妹好吃懶做訛上村子該怎么辦呢,現下也松了口氣,笑著回道:“我去給你拿。”

曹年順特意選了一個比較輕巧的鋤頭和鐮刀,又叮囑了好幾遍使用的時候要小心,這才將東西借給了她。

“多謝村長,等我的菜長出來賣了錢,一定還您一把新的。”

曹年順也就這么一聽,并沒有當真,先不提將菜種出來,光是開荒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先等等,將這藥帶回去給你兄長。”

曹年順將爐子上的藥罐放進一個竹編的籃子里,給常寧掛在了鋤頭前端。

“走路仔細點,可別摔了。”

常寧點頭應下:“村長放心,不會摔的。”

曹年順依舊不放心,一直目送常寧平安走過田埂方才收回了目光。

常寧回到茅屋后將鋤頭和鐮刀立在墻角,又將背簍取下來,然后才提著裝有藥罐子的竹籃進了房間。

寒洺淵正閉目養神,聞聲睜開了眼,看過來時眉梢帶著一絲病態,烏黑的頭發胡亂披散著,平添了一種破碎的美感,比之剛剛咄咄逼人的模樣多了點楚楚可憐。

常寧正大光明的欣賞了一番病態美男圖,然后又順著視線往下,盯上了他硬挺的腹肌。

心里想著,若是這大反派痊愈以后愿意留下來幫她開荒,那可是相當優秀的免費勞動力呀!

不過又想到養男人的花費,常寧還是默默在心里打消了這個念頭。

“醒了就先把藥喝了吧!”

她在寒洺淵床邊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勺藥往他嘴里送。

但因為寒洺淵是躺著的,勺子剛碰上他的嘴唇就從下頜流進了脖頸里。

剛剛熬好的藥還是滾燙滾燙的,寒洺淵“嘶”了一聲,差點沒直接跳起來。

那看向常寧的眼神冰冷中透著肅殺,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是故意的吧!”

寒洺淵天生冷顏,特別是面無表情的時候尤其嚇人。

書中記載,葉沁苒不喜歡他而喜歡龍驤的原因,有一點就是因為他面相兇狠薄幸,看著就是個玩弄權勢、無情無義之人。

不過只有站在上帝視角的常寧知道,寒洺淵本人并不是薄情寡義之輩,只是偏生那個作者給了他這樣的外貌設定。

常寧撅了撅嘴,一副委屈吧啦的模樣,“我哪兒敢呀,我又沒照顧過別人......對不起嘛!”

常寧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就快要哭出來了,寒洺淵心里突然有些自責,葉傾璃好歹也是相府嫡女,當然不可能做過伺候人的事情,自己確實不該對她發脾氣。

“抱歉。”寒洺淵斂去了眸中的寒意,柔聲道:“你扶我起來,我能自己喝。”

“哦!”常寧后知后覺的回了一句,然后才覺得寒洺淵好像跟書中的人設有些不一樣了。

書里的他何曾對葉沁苒以外的人這么溫柔過?

常寧懷著疑惑將藥罐子放好,然后伸手扶住寒洺淵的后頸,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腰,手上一用力便將人托了起來。

這動作扯著了傷口,寒洺淵咬牙忍著,臉色又白了兩分。

“你還好吧?”

“沒事,把藥給我吧!”

常寧提著籃子放在寒洺淵的腿上,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藥罐子,寒洺淵確信常寧沒有騙自己。

她是真的不會照顧病人。

他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然后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從藥罐子里舀著藥喝。

等他喝完藥,額上出了一層密汗,但臉色卻好了許多。

常寧問:“你身體其他地方還有什么不適嗎?”

這個時代也沒有X光掃描儀,病人自己不說,也不知道身體還有沒其他毛病。

寒洺淵嘗試著動了動雙腿,發現除了肌肉酸痛以外,倒是沒有其他什么不舒服。

至于胸口的劍傷,反倒沒怎么放在心上。

他征戰十五載,受過的刀劍傷數都數不過來,就是刮骨療傷的苦頭,也不是沒吃過。

“應該無礙。”

“那就好。”常寧低聲嘀咕。

沒有殘廢以后就不會賴著她。

或許是看穿了常寧的想法,寒洺淵有些不悅的問:“怎么,怕我訛上你?葉傾璃,你就這點容人之量?”

她蹙了蹙眉,沉聲道:“這個名字以后不要再喊了,我現在叫常寧。”

這個名字要是被其他人聽到,傳出去必定又要引起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