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亂葬崗,我帶著反派開荒種田

032 糞水澆頭

她知道陳霞定是做賊心虛躲在屋里不敢出來與她對峙,這事兒她也不想鬧大,自己私下解了氣就成,于是拉著寒洺淵轉身走了。

寒洺淵挑了挑眉,他可不相信常寧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且靜看她要怎么出這口氣。

常寧拉著寒洺淵并沒有回家,而是繞到院子側面的一棵桉樹下站定。

“送我上去。”

常寧抬了抬下巴,命令著寒洺淵。

他的武功了得,這點本事不過是輕而易舉。

寒洺淵失笑,“你可真不客氣呀!”

常寧不以為意,“吃了我這么多大米,做點小事兒別磨磨唧唧。”

“是是是。”

寒洺淵無奈應和,然后伸手撈過常寧的腰攬在懷里,縱身一躍便輕松將她帶上了樹梢。

桉樹的枝干長直光滑,不太容易爬上去,有寒洺淵這個外掛在,常寧干嘛要自己去費那功夫。

物盡其用才是明智之舉。

兩人站在樹枝上剛好可以俯瞰陳霞家院子里的情況,看見她半個院子剛種下的小白菜苗,常寧頓時怒氣翻涌。

若不是寒洺淵在后面拽著她,怕是要沖下去給陳霞家房頂都掀翻。

“稍安勿躁,她出來了。”

寒洺淵靠近常寧耳邊低聲提醒,或許是離得比較近,耳朵隱隱有些發紅。

常寧此刻只關心她的小白菜,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的異樣。

陳霞謹慎的將房門打開,然后鬼鬼祟祟的從房間里面出來。

她透過院子門縫偷偷向外張望,沒有發現常寧的身影,這才狠命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是躲過了一劫。

她彎腰撿起被丟在地上的糞桶,然后挑在肩上出了院門,轉身又立刻將院門鎖上。

繞過院子,陳霞走到后面的糞池邊上,用糞勺裝了兩桶糞液,然后又挑回到院子里。

這菜既然已經偷了,就斷沒有還回去的道理,現在除了將菜種出來拿出去賣,陳霞也想不到其他解決辦法。

只是這幾天她注定做賊心虛,夜夜難安了。

陳霞將糞桶放在院子里,拿出一個糞勺舀出一勺準備給小白菜施肥。

常寧的菜是特殊培養的品種,只需要灌溉清水即可,糞水污穢,反而會污染青菜,但陳霞并不知道這點。

站在樹上的常寧用手肘戳了戳寒洺淵,“把她糞桶打翻,我要臭死她!”

寒洺淵得令,左右尋找趁手的武器。

常寧突然伸了個拳頭過來,打開里面竟然是兩顆小石子。

看著遞過來的小石子,寒洺淵不由得訕笑,“好算計啊,連這都考慮到了。”

常寧冷哼扭頭,得罪了她自然要付出點代價的。

寒洺淵將石頭接了過去,得意道:“看我的。”

手指夾上一顆石頭揮手擲出,剛好打中陳霞的腳腕。

陳霞一個重心不穩便栽倒在地,手上的糞勺一抖剛好潑了自己一臉。

“呸呸,嘔~~~”

她慌亂的擦著臉上的糞水,腳下看不清路又踢倒了另一個糞桶。

還沒爬起來又直挺挺的摔在了糞液上,沾了滿身的污穢。

陳霞氣得面容扭曲,崩潰得大喊大叫,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做了缺德事,沒想到報應來得這么快!

院子的臭氣熏天,讓遠在樹上的兩個人都忍不住掩住口鼻。

常寧原本是想嘲笑兩句的,一時都張不開嘴來。

看著陳霞猶如掉進糞坑的慘樣,常寧心里的憋屈終于得以釋放,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轉頭朝寒洺淵豎了個大拇指,眉目雖然扭曲著但能看出她想說:“干得漂亮!”

寒洺淵憋著氣回了一句:“你開心就好。”

出了這口惡心當然開心了,只是再在樹上待下去,她有些想吐。

常寧拍了拍寒洺淵的肩膀,指了指樹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寒洺淵攬過她的肩膀輕松從樹上躍下,穩穩落在地面。

“趕緊走!”

常寧拽著寒洺淵一刻不停的往家跑,直到跑出幾百米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便算報了仇了嗎?”寒洺淵有些不可置信。

要知道以前的葉傾璃不如意時對待下人,那可是輕則皮開肉綻,重則傷筋動骨,更甚至被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數。

如今只是潑了陳霞一身糞水,給了她一個不輕不重的教訓,這讓寒洺淵都覺得詫異。

“我叫常寧,不是葉傾璃。”

常寧唇齒輕啟,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然后背著手哼著小曲兒回了家。

留在原地的寒洺淵緩緩勾起一抹淺笑,眸中卻透著清明與了然。

從他發現救自己的人是常寧,他就心存疑慮,直到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常寧的行為舉止和所作所為都與葉傾璃大相徑庭。

一個人就算受了刺激行為舉止產生變化,也斷不會變得跟以前判若兩人。

就好比還沒黑化的葉傾璃雖然是相府嫡女,才情斐然,但對待下人也算不得仁慈,作為未來的皇后候選人培養長大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心慈手軟之輩。

所以黑化后的葉傾璃壞事做盡也是有跡可循。

但現在的常寧雖然與葉傾璃一樣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她卻從未想過要傷人性命,也從未對財富權勢有半分的迷戀和向往。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葉傾璃了。

如今親耳聽到常寧承認,寒洺淵卻沒有對這玄幻離奇的事感到分毫的害怕,只是自豪的覺得自己的眼光果然沒有任何問題!

他所在乎和感激的人,一直都是這個叫常寧的女人。

寒洺淵疾馳幾步,追上了常寧,默默跟在她身后繼續回去種地。

兩天以后陳霞再一次崩潰了。

原本做出偷菜這樣不道德的舉動就夠她擔驚受怕,但想到賣菜的收入心里還能有片刻慰籍。

誰知道不過才剛過兩天,偷回來的菜就全部枯死了,怎么也救不回來。

陳霞當然不敢去問常寧原因,只能默默歸咎于是菜被移植,換了環境,所以沒能養活。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莫名其妙被糞水澆了頭。

情緒崩潰之下,陳霞終于忍不住坐在枯菜堆里號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