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亂葬崗,我帶著反派開荒種田

047 為了看姑娘,努力掙錢

俗話說“斷人財路等于殺人老母”,這些人如今還愿意客氣的請她離開已經不錯了,換了一些刁民,怕得提刀上門了。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常寧開口問道。

那男子眉頭緊擰,有些不安道:“我叫張朔,姑娘,你若是有怨氣盡管沖著我來,不要怪其他人,大家......都不容易。”

張朔羞愧低頭,常寧又何嘗容易呢?

他所居住的萊陽村與清虹村相隔并不遠,前些天就找人打聽過常寧的身份。

一個家道中落的大小姐,馱著重傷的大哥在清虹村落腳,現在還住在一個風雨飄搖的茅草屋里呢!

常寧勾唇一笑,卻并沒有張朔以為委屈大哭,她輕笑道:“張朔,我記住你了,放心吧,以后我不會再來鎮上擺攤了。”

張朔猛然抬頭,不可置信道:“當真?”

旁邊其他人也面露欣喜。

常寧聳了聳肩,“不信拉倒。”

見常寧推起板車要走,張朔連忙追問:“那姑娘何時去涼城擺攤,我張朔說到做到,一定為姑娘挑菜!”

看著他一臉言出必踐的堅定,常寧道:“放心,我會來找你的,等著就行。”

隨后灑脫的推車離開了市集。

茍富貴雖然不甘心,想不通常寧為什么要對區區平民妥協,冰冷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憤恨得跟著她一起離開。

返程路上,茍富貴越想越難受,最后實在憋不住,將常寧攔了下來,“葉傾璃,你這別人一下跪就心軟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你曾經膽敢與當朝皇后一較高下的彪悍去哪兒了?區區幾個農戶賣慘就讓你退讓,你若是這樣,別說是涼城,就是京城你都掙不到錢,我看不如長居深山老林得了!”

看著茍富貴一臉憋屈又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常寧失笑道:“不能擺攤的人是我,你生什么氣?”

“我這不是覺得你現在好歹是我的大金主,你要是掙不到錢,以后吃苦的不還是我嘛!”

“原來是這樣。”常寧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

茍富貴有些心虛的轉移開視線,他當然不會說他見不得有人欺負她!

自己身無長處又落魄的時候常寧出手相助,還不嫌棄的給他吃食和住所,他已經從心底將常寧當成了知己好友。

不是曾經那些酒肉朋友,而是正真的朋友。

見朋友受了委屈,自己若是不能出手相助,那才是真正的窩囊廢!

他雖然是個無惡不作的紈绔子弟,但在講義氣上從沒含糊過。

“一個小小的中灘鎮,你就算是稱霸了整條集市又能怎么樣呢?”

常寧拍了拍茍富貴的肩膀,“格局打開!”

茍富貴一愣,隨即面露驚喜,“你原本就想去涼城發展了是不是?”

常寧笑而不語,推著板車慢悠悠的往前走。

茍富貴跟在一旁樂得跳腳,自顧自道:“剛剛見你賣菜的陣仗我就在盤算,如果能去涼城那樣的大城販賣,單日出貨量怕是不低一千斤,常小姐,咱們擴大種植面積吧!先種它個幾百、幾千畝,到時候還能賣到牧洲其它幾個城,甚至整個宸國。”

常寧白了他一眼,剛開始的想法還是挺好的,怎么說著說著就開始天馬行空了。

幾百、幾千畝虧他說的出來,且不提有沒有這么多的地給她種菜,就是人力物力的需求就不是輕易能達到的。

想累死她不成!

“你當我是神仙,吹口仙氣就能將菜種出來么!”

茍富貴托著腮,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常寧的話。

“你說得對,種地太累了,咱們也沒錢買奴仆。”

“奴仆?”

常寧瞪大了眼,果真是少爺想法,種個地還想買奴仆。

不過常寧確實有計劃擴大種植面積,然后雇傭周邊幾個村子有種菜經驗的農戶,建立勞動合同,讓他們幫忙種地收菜。

不然以她有仇必報的性格,如何會輕易對那些菜販妥協?

不過是為了讓他們提前欠下人情,未來更好把控罷了。

她常寧人美心善,但也不是圣母白蓮花,逢人就散發慈愛的圣光。

只是這個計劃眼下還不著急實施,她還沒確定在涼城的發展方向。

茍富貴不愧是戶部尚書的兒子,天生對生意和錢有著非比尋常的敏感度。

或許關鍵時刻真的能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議也未可知。

“明天跟我一起去涼城考察市場如何?”

寒洺淵在涼城守過城,更與瑜國交戰了數月,保不齊有相熟的同袍,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太高。

而她自己又是女子,在這個時代女子外出做事難免會被人輕視。

但茍富貴就不一樣了,一個自幼沒離開過京城的紈绔公子,在偏遠的邊境根本無人見過他,而且在官府眼中,真正的戶部尚書家嫡子已經被人暗殺,上報回了京城。

如此看來,茍富貴竟然成了去涼城談生意的最佳人選。

茍富貴抓著常寧的袖子,樂不可支:“當真,我能去涼城?”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招搖過市,欺男霸女了嗎?

常寧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沉聲威脅:“你要是給我惹出什么麻煩,我就讓寒洺淵活剝了你!”

“不......不敢,絕對不敢,我就是憋了太久,想去城里看看......”

姑娘!

茍富貴再三保證,“絕對就看看!”

雖然急于看姑娘,但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如今這副模樣去花樓,怕是還沒進門就被當成叫花子打出去了。

為了以后能暢快喝花酒,聽小曲兒,抱姑娘,自己一定要竭盡所能幫助常寧掙錢發家。

嗯,努力!

書中茍富貴的人設就是驕縱跋扈、無法無天、惡貫滿盈,更是貪財好色的浪蕩公子,常寧知道他心中所想著什么,只是沒有點破。

人非圣賢,自然會有貪念、欲念,只要他以后不再為非作歹、欺壓百姓,給她招惹麻煩,他的私生活常寧不會過多干涉,包括寒洺淵也是同樣。

說曹操,曹操到!

快走到村口時,常寧看見了坐在路邊草坡上的寒洺淵。

他依然戴著面巾,露在外面的星眸劍眉透著一股不耐,在聽見車轍聲時抬頭朝著常寧望來,眉目瞬間得以舒展,起身快步朝著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