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一下子迎娶京城兩大美人,你這下子可算是走上了人生巔峰。”
坤寧宮的熱鬧,還在繼續,朱標的手,卻是搭在了憂愁的蕭寒身上,笑道。
常清靈。
徐妙云。
不論是容貌,還是家世。
那可一直都是京城才子追捧的對象。
可惜,他們沒有一個能抱得美人歸。
最后,都便宜了蕭寒。
這想想,未來京城的這些才子,都會恨不得將蕭寒給生吞活剝了,而朱標想到這里,嘴角更是生起笑容,那場景,一定很壯觀。
“你真覺得這是好事?”
蕭寒反倒是沒好氣的看向朱標,翻了翻白眼道:“從今天開始起,我就真沒安生日子了。”
“你就是擔心的太多了。”
“孤不是說過,放心。”
朱標微微搖了搖頭,又是拍了拍蕭寒的肩頭,道:“娶個親,不至于給你取沒了,剩下的事,便交給孤吧。”
而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蕭寒也只能點頭,畢竟,朱標的身份,那可不僅僅是太子。
華夏上下幾千年來的歷史之中,太子之位最穩固的唯有朱標,這幾乎是有目共睹。
而且,朱標在洪武朝,那權力,幾乎能比肩老朱,完全沒有人能夠撼動。
特別是蕭寒還記得,對于朱標的稱號,后世還有一句戲言,也是實話。
洪武副皇帝!
你告訴我,怎么撼動?
況且,蕭寒又是忍不住暗罵一聲,什么叫做太子朱標天性仁厚,接觸了這么多年,他蕭寒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玩意,仁不仁厚?
老朱的所有手段,朱標基本都會,而所謂的仁厚,朱標自然也有,但那是分對誰?
若是百姓,朱標自然仁厚,但若是貪官污吏,那你看看小朱嘎不嘎他?
大明開國三年了,又不是沒有貪官污吏,而從這其中,蕭寒更是悟出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小朱與老朱之間的爭執,完全不是因為仁厚,那是純他娘的扯淡。
小朱,主張三族消消樂。
老朱,主張九族消消樂。
分歧就是差了六族。
你告訴我,這就是天性仁弱的朱標?
再加上,這老哥,東宮的那套陣容,完全就是在打巔峰賽,怎么就仁弱了?
嗯?
什么陣容?
呵呵!
左丞相李善長兼太子少師,右丞相徐達兼太子少傅,中書平章錄軍國重事常遇春兼太子少保。
右都督馮勝兼右詹事,中書平章政事胡美、廖永忠、李伯升兼同知詹事院事。
剩余的其他臣子,我們就不提了,光是這幾位之中,開國六公,就已經四位了,所以,這是什么概念?
那就是,我們的小朱同學,要是想要造反,早就沒朱元璋什么事了,這簡直是將淮西勛貴,打包送給了太子東宮。
那就別他娘的開玩笑了!
朱標,屁眼賊黑,手段賊狠!
壓根不用質疑!
所以,現在的蕭寒,那可是完全與朱標捆綁在一起,這就是蕭寒的救命稻草,所以,蕭寒再一次的下定決心,朱標一定不能死!
“你要不考慮考慮,將那幾個臭小子,拉進你的太子東宮?”
隨后,想通了的蕭寒,便是轉頭看向朱標說道。
“什么意思?”
朱標有點不解的看向蕭寒。
蕭寒伸出手指,指向了常家兄弟,徐家兄弟,方才說道:“淮西勛貴,終究不是你的班底,而是老爺子的班底,所以,他們就是不錯的選擇。”
“嗯?”
朱標先是瞥了一眼,隨后,微微沉思了片刻,才看向蕭寒道:“孤若在,他們也只能是孤的人,所以,為什么還要將他們拉入太子東宮?”
霸氣!
這就是朱標的底氣!
孤在!
這天下就是孤的,無人能撼動!
“呵呵。”
蕭寒的眼中,閃過一抹鄙視,隨后,才看向朱標繼續說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就這么放任,未來會不會養廢?”
“別忘記了,老爺子那一輩,都吃過苦,我也吃過苦,那可真是太苦了,再加上暴元的壓迫,才塑造了時代的英雄。”
“但這些臭小子,吃過苦么?”
“沒有,他們從小便是錦衣玉食,包括你,那他們如何擔起大明的頂梁柱,如何成為你的得力臂助,有沒有想過?”
果然,蕭寒的一席話。
朱標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隨即,便是重重的點頭道:“過幾日,孤就讓他們來太子東宮任職,先從親衛做起。”
而蕭寒說的也不錯,淮西勛貴,可以作為洪武朝的頂梁柱,成為朱元璋的得力臂助,但是等到他朱標登基,這些老人,要么是半截入土,要么就是已經入土。
那他朱標,還能用誰?
無非就是淮西勛貴的余澤。
這些淮西子弟兵。
出身公侯,大明嫡系子弟。
畢竟,這層身份擺在這里,朱標若是不用,那才是有點卸磨殺驢的味道。
況且,人家的父輩都有爵位在身,身為大明的公侯,肯定會世襲爵位,所以,這就是他們老朱家的手足兄弟。
而在古代封建王朝,任人唯親,可從來都不是什么貶義詞,相反,這還是個褒義詞。
所以,為了保證這群淮西子弟兵的能力,朱標將他們調到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嗯,而我只負責提意見,不負責管閑事,而且,我還要負責編撰洪武大典,更沒有時間,幫你調教他們,所以,別找我。”
蕭寒也是點了點頭,但又補充到,生怕朱標給自己找事。
“嗯。”
朱標這次倒是也沒有強求,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蕭寒,便是點了點頭。
“咦?”
“這不像你的性格,怎么個事?”
但朱標的點頭,就讓蕭寒很難受,就像是好大兒不需要爸爸了一般,簡直是如鯁在喉,便當即看向朱標問道。
“你都說了你忙。”
“我還能揪著你不放不成?”
朱標依舊很平淡的回復道。
“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我怎么就開心不起來?”
蕭寒的神色,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隨即,便又是戳了戳朱標的胳膊,道:“你要不,求求我?”
“我求你二大爺。”
朱標沒好氣的說道。
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