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掰!”
“給跪了!”
朱文正與沐英,此時的震驚,簡直無以復加,只得眼神復雜的看向蕭寒,同時,豎起了大拇指。
“這算不得什么,而若是文英兄長,陛下也會更改祖宗禮法。”
蕭寒卻是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
眾人也是微微一愣,隨即點頭。
朱元璋的一眾義子之中,當屬沐英,最受朱元璋的器重,所以,若是沐英處于同樣的情況,老朱也會打破祖宗禮法。
“不提這些事了,既然我們兄弟要聚一聚,那自然不能少了文輝,我讓人快馬加鞭去一趟何府。”
沐英卻是笑著擺了擺手,對于這件事,一向謹言慎行的他,從來都不過多牽扯,便是轉移話題道。
“對呀,文輝哥好像也在京師,既然是兄弟齊聚,那就不能少了文輝哥,還是老地方。”
蕭寒的眼眸頓時一亮。
何文輝,也是老朱諸多義子之一,戰功彪炳,現在也在大都督府任職,也是他們年少時期的好兄長。
“嗯,確實應該請一下文輝兄長。”
朱標也是輕輕點了點頭,又是笑道:“不過,今晚得看著他點,免得他又喝多。”
“那當然,但是有你在,他應該會量力而行。”
蕭寒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的笑道。
朱元璋的諸多義子之中,除了已經戰死的,基本上都是朱標的親信,也就是太子黨,所以,繼皇宮之后的這場聚會,不如稱為太子黨齊聚。
“走吧。”
沐英安排好通知何文輝的人手以后,蕭寒一行人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皇城,而他們此行的酒館,距離皇城也不遠,那是一家小酒肆。
而這家小酒肆,平日里人也不多,寥寥無幾的客人,坐在酒肆之中,笑而對飲,倒也是有那么一股味道。
“幾位客官,里面請。”
不多時,蕭寒一行人便是已經到了酒肆之中,而里面的店小二,連忙跑出來迎接,臉上更是帶著諂媚的笑容。
這家酒肆的生意,確實不太好,但卻在皇城不遠處,著急就能碰上達官顯貴,所以,不管是這家酒肆的老板,還是店小二,都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
而蕭寒這一行人的服飾,絕對非富即貴,特別是沐英,身穿一身盔甲,英氣逼人,怎么看都是個將軍,那更要小心伺候。
朱標點了點頭,便是跟隨店小二,走進了酒館之中,一行人坐在了靠窗的位子,蕭寒這才看向店小二,輕聲問道:“你們這里的老板,是不是換人了?”
“看樣子,客官還是常客。”
店小二看向蕭寒,但手上的動作依舊麻利,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很久了,大概一年前,原先的老板就已經回老家了,據說是回去養老了。”
“那就沒錯了。”
蕭寒這才點了點頭,原先的老板,本身就是個老人,身體也不太好,換人也在情理之中。
“那就上你們店的招牌吧。”
朱樉輕輕擺了擺手,但不知道,還合不合胃口,所以,便讓店家看著上吧。
“得勒。”
店小二眼前一亮,這簡直就是貴客,隨即,便是連忙下去準備了。
“老二,老三,都是兄弟,那孤便不兜圈子了,坤寧宮,你們是不是對孤,有什么不滿的地方。”
店小二離開以后,場面微微有些尷尬冷場,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應該以什么話題為由,隨后,又過了片刻的功夫,朱標才看向朱樉與朱棡,輕聲問道。
“啊?”
朱樉與朱棡倒是愣了愣,隨即,便是搖了搖頭,他們哪里有什么不滿的地方?
“是不是覺得,爹和娘有點偏心。”
朱標微微沉思了一下,方才看向朱樉與朱棡開口道。
“擦!”
“堵耳朵!”
蕭寒眼疾手快,朱標剛脫口而出,蕭寒便是直接捂住了耳朵,反正就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甚至,蕭寒還能提醒了一下常清靈與沐英,更是看呆了所有人!
但蕭寒更是想吐槽,這都是什么怨種兄弟?
本來以為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兄弟相聚,沒想到,還得是朱標,突然就在這里談論老朱,多少有點不合適吧?
實在不行,你們幾兄弟,回去皇宮慢慢聊,別在這里糟踐人,行不行啊!
這種話題,是他們這些臣子,可以聽的么?
這要是傳播出去,蕭寒和沐英,那不得兩眼淚汪汪,共赴黃泉路?
“至于么,這點事,爹還能殺了你不成?”
朱標看向捂住耳朵的蕭寒,直接沒好氣的說道。
“我呸,這能是小事?”
蕭寒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即,便是四處張望了兩下,方才看向朱標,小聲道:“這可是事關皇室聲譽的事,能馬虎?”
“他這是怕了?”
朱樉的面色,有點怪異的看向朱棡道。
“我覺得,他在鋪墊。”
朱棡學著朱標的模樣,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是搖了搖頭道。
而以朱棡對蕭寒的了解,這并不是怕了,反倒是蕭寒還在鋪墊。
“拉高潮?”
朱樉微微挑眉道。
當然,洪武朝,不可能出現這些詞,但蕭寒穿越這么多年了,不整點活,怎么能凸顯出他的個性?
所以,洪武朝出現了一批新詞,而這些詞的創造者,那就只能是蕭寒!
“他可能要放大招。”
朱棡的眼神,都是有些警惕的看向蕭寒,又是忍不住看向身旁的朱文正提醒道:“等會不管蕭寒說啥,都同意,別搖頭,別反駁,不然,就完了!”
“為啥?”
朱文正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
朱棡微微皺眉。
“啥玩意?”
朱文正還是有點懵!
“上次,蕭寒發癲,陳友諒沒了。”
朱棡看向眼前還在與朱標小聲交談的蕭寒,微微有些感慨道:“主打就是一個先抑后揚,先怕后狂。”
“還有張士誠。”
朱樉的嘴角,微微抽動,又是補充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其中不排除文正?”
沐英也是坐了過來,拍了拍朱文正的肩膀,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啊咧?”
朱文正依舊是兩眼懵逼,隨即,指了指自己,道:“怎么,跟我還有點關系?”
陳友諒與張士誠,那都可以理解,畢竟,那是老朱的對手,而蕭寒身為老朱的臣子,自然要為老朱著想,但和他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