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楊憲?
誅連九族,滿門抄斬,便是楊憲接下來的宿命。
想都不用想。
“來人,將楊憲這個狗東西推出午門,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處理完這些事,朱元璋方才看向楊憲,但又是氣不打一處來道。
“?”
“陛下,都千刀萬剮了,還怎么五馬分尸?”
蕭寒看向氣糊涂的朱元璋,有點哭笑不得的躬身道。
“豁!”
“牛掰!”
群臣都是恨不得給蕭寒豎起大拇指。
這個時間段,你非得刺激一下老朱,是吧?
這不是純純找死?
這明顯是老朱氣糊涂了,但你怎么敢說出來?
就憑老朱寵著你?
就連太子朱標都是為蕭寒捏了把汗。
“你這個臭小子。”
朱元璋白了一眼蕭寒,但心中的氣,消了不少。
“將楊憲押往揚州,千刀萬剮,謝罪揚州百姓。”
朱元璋思索了一下,便是看向群臣,乃至于楊憲,冷聲道:“諸位愛卿,覺得如何?”
在金陵噶了楊憲,揚州的百姓看不見,不如直接將楊憲送去揚州,在揚州噶了楊憲,最大程度的平定民憤。
但這還不完全是朱元璋的意思,而群臣能不能領會,就看他們自己了。
“啟奏陛下。”
“楊憲之惡,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民憤,微臣請旨,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胡惟庸似乎看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便是直接一步踏出,看向朱元璋躬身道。
“臣等附議。”
有了胡惟庸開頭炮,那群臣自然不能不開口,便是齊齊躬身道。
“準。”
朱元璋微微思索了一下,方才滿意的看了一眼胡惟庸,點頭道。
胡惟庸是個人才,值得重用。
“好家伙。”
“老朱還真是個腹黑皇帝。”
蕭寒翻了翻白眼,但他可不敢說出來,這很容易得罪老朱的事,他可干不出來。
這其中,無非就是牽扯點仁慈,畢竟,皇帝的殺性,不能特別重。
特別是現在的老朱,還不是未來獨斷乾坤的洪武大帝朱元璋。
所以,老朱還是含蓄了點,沒有親自開口。
但誰說老朱就不想噶了楊憲的九族?
想!
非常想!
老朱做夢都想!
那就得有大臣開口,所以,胡惟庸看懂了,當即就站了出來,幫朱元璋背了鍋,而這也更容易得到朱元璋的賞識。
蕭寒微微聳了聳肩膀,一旁的史官,還在那奮筆疾書,總得留點好印象吧?
總不能一上太祖本紀,就是一個誅九族吧?
那看樣子,估計用不了多久的時間,胡惟庸就可以升任中書省左丞了。
再等明年李善長退休,胡惟庸就是中書省的左丞相了,再加上徐達卸任右丞相,那應該就是汪廣洋上臺。
屆時,中書省應該就是胡汪搭班子。
那就好玩了,汪廣洋哪里敢和胡惟庸斗,那不是相當于跟電干,怎么可能干得過?
但這和蕭寒有什么關系?
關系不大。
反正,蕭寒抱緊了朱標的大腿,只要不作死,就基本上不會噶。
至于楊憲,呵呵,那必然是涼了,更是直接被侍衛拖出的奉天殿!
“蕭寒!”
“你不得好死!”
“總有一日,我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我在陰間等著看你的九族,如何被誅!”
“哈哈哈!”
就在蕭寒愣神的功夫,楊憲渾身突然來了力氣,更是半起身,看向蕭寒,滿是怨恨的笑喊道。
“瘋了?”
蕭寒頓時回過神,隨即,看向滿是癲狂的楊憲,思索了一下笑道:“本侯哪里來的九族?”
“而要是硬說九族?”
蕭寒轉身看向朱元璋,微微躬身道:“臣覺得可以再加一條罪狀,楊憲這個賊子,還想謀害陛下!”
“嗯!”
楊憲那癲狂的笑聲,頓時嘎然而止,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噴!
這讓已經快死的楊憲,如鯁在喉!
就算是死前的咒罵,都玩不過蕭寒,楊憲能不氣?
這可真是太氣了!
但蕭寒說的是事實,沒錯啊。
蕭寒喊了朱元璋與馬皇后多少年的叔叔與嬸娘,你想噶了蕭寒的九族,這不等同于謀逆?
“上位?”
“要不,再加一族?”
延安侯唐勝宗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直接看向朱元璋,快聲道。
好家伙!
朝堂上的浙東先生們,被唐勝宗的這句話,差點嚇尿了!
特別是劉伯溫,面色瞬間有點蒼白。
再加一族?
這不是浙東黨派要給楊憲陪葬?
旁邊的李善長默默的給唐勝宗點了個贊,但也只能點個贊。
至于附議?
李善長根本不可能出面,而殺光浙東先生,朱元璋也絕不會同意。
畢竟,這就相當于自斷臂膀,朱元璋又不傻。
當然,老朱辦事,一向不拘一格,說不定這一思索,一氣之下,真給這些浙東先生殺了,也說不定。
而果然如同李善長所想,朱元璋也是瞪大了眼睛。
這個唐勝宗,還真是敢開牙,這不就是想斷送所有的浙東先生?
“別放屁,就你話多!”
朱元璋沒有猶豫,狠狠地刮了一眼唐勝宗,方才開口道:“御史中丞劉伯溫,教導不嚴,罰俸兩年年,其余犯事官員,一律查抄家產,按律定罪,該殺則殺,絕不容情,退朝!”
隨即,朱元璋便是直接離開了奉天殿!
“遵旨。”
“恭送陛下。”
群臣又是齊齊躬身,但同時松了口氣,這件事,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恭喜了。”
蕭寒扭了扭有點酸痛的腰,便是看向胡惟庸,點頭笑道。
“侯爺,下官何喜?”
胡惟庸微微一愣,方才看向蕭寒問道。
“何喜?”
“明知故問。”
蕭寒瞥了一眼胡惟庸,便是擺了擺手,隨即,離開了奉天殿。
“老師。”
“蕭侯,這是什么意思?”
胡惟庸看著蕭寒的背影,有點不解的看向自家老師李善長問道。
“你會拍馬屁。”
李善長也是瞥了一眼胡惟庸,輕聲道。
胡惟庸:“......”
對此,胡惟庸無話可說,但他發誓,這輩子,絕不招惹蕭寒,這個神人,壓根惹不起!
“伯溫,別太難過,楊憲是罪有應得,如此對待百姓,的確該死,怨不得你。”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只見劉伯溫一臉苦澀,身為好友的宋濂,便是連忙上前安慰道。
宋濂說完,劉伯溫的面色,那可是愈發的苦澀。
楊憲,的確該死,這一點,毋庸置疑,劉伯溫更是因為這個學生蒙羞,所以,劉伯溫心疼楊憲干嘛?
那劉伯溫干嘛整一張苦瓜臉?
還不是心疼自己的俸祿,那可是兩年的俸祿,沒了可就是真的沒了,那劉伯溫一家老小的口糧,哪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