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請編洪武大典,老朱樂崩了

第130章:老朱又想回鳳陽放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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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與朱標剛剛走進坤寧宮,馬皇后便是走了過來,更是一臉關懷的看向蕭寒。

“娘,兒子沒事。”

蕭寒當即就明白了馬皇后之意,便是搖了搖頭道。

“都咳血了,還說沒事?”

馬皇后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責備,隨即,便是看向蕭寒關切道:“要不最近就留在皇宮養病,爹娘也能照看你一點。”

“娘,不行,兒子晉左丞相,又晉爵英國公,朝中的大小事務,兒子都得過問,不然,就是玩忽職守,流言蜚語,對我大明不利。”

蕭寒微微一愣,便依舊搖了搖頭道:“但兒子已經尋到療傷之術,長此以往,必然可以養好身體,您就放心吧。”

“嗯,娘,風雪已經尋到了方子,兒子也會盯緊他。”

“至于中書省那邊,您放心,兒子一定會多多過問,讓風雪不至于那般操勞。”

朱標也是走了過來,隨即,拍了拍蕭寒的肩膀,方才看向馬皇后幫腔道。

“行了,孩子們做事,咱相信他們心里有數,就讓他們隨意吧。”

“反正,風雪出入皇宮暢通無阻,若是你想風雪,大可差人讓他進宮。”

馬皇后的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仍然有些舉棋不定,便是此時,坐在椅子上的朱元璋擺了擺手,為蕭寒與朱標解圍道。

“嗯。”

馬皇后這才點了點頭,但還是關心的看向蕭寒道:“若是有什么不適,一定不能瞞著娘。”

“您放心。”

蕭寒微微點頭,也是笑道:“接下來,中書省的事,兒子只需要下達命令,維持運轉即可,至于剩下的事,會有人去辦。”

“胡惟庸吧。”

依舊啃著大餅的朱元璋,卻又是抬起頭,沒好氣的看向蕭寒道:“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按照之前所想,將胡惟庸晉為左相,將汪廣洋晉為右相?”

“確實。”

“中書省乃是是非之地,其中大臣絕非善類,你這一頭扎進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朱標也是抬起頭,看向蕭寒搖頭道。

朝廷并不缺少可以主政中書省的大臣,所以,蕭寒完全沒必要趟這趟渾水,所以,就算是大局已定,朱標還是想讓蕭寒辭去中書省的左丞相。

畢竟,這其中的胡惟庸,汪廣洋,乃至于其余臣子,都是各成派系,在中書省之中的勢力,錯綜復雜,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難道,我就是善類?”

蕭寒挑了挑眉頭,便是看向朱標道。

“呃呃.”

朱標與朱元璋頓時有些語塞,這話倒是不為過,蕭寒的心狠手辣,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不過是一些政治上的斗爭,怕什么?”

“蛇鼠一窩,何懼之有?”

“難道,他們還能勝過陳友諒,還能勝過元末亂世不成?”

蕭寒依舊毫不在意的笑道:“至于胡惟庸,完全不用在意,他對于大局的看待,始終弱了一籌,所以,不過是個醉心于政治的家伙,更不值一提。”

確實,胡惟庸的確有能力,但這份城府與能力,乃是完全針對于中書省的政治,可對于大局的掌控,完全沒有李善長的水準,不然,胡惟庸也不會如此惹人厭惡。

不過,短時間之中,胡惟庸登上了中書省右丞相,那只要蕭寒不動,他的左丞相就是遙不可望。

再者,就算是蕭寒退下了左丞相,胡惟庸登上左丞相,那未來十幾年就算是功勞再大,也得不到那些尊崇的虛職。

還有便是蕭寒可是元末巔峰賽的選手,而且,一路超神帶飛朱元璋,斬獲MVP的最佳選手,逼得陳友諒自盡高呼,時不在我!

那這樣的選手,又經過了三年的沉淀,究竟是何等恐怖,恐怕就算是李善長都不敢試其鋒芒,更別提一個小小的胡惟庸。

“那伱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朱元璋又是抬起頭,看向蕭寒輕聲道:“準備一生都來壓制胡惟庸?”

“爹,別鬧。”

“朝廷改革之初,不能出任何亂子,所以,李先生提起,我便順水推舟接下了中書省的爛攤子。”

“不然,我才不愿意去中書省,累得要死,干嘛遭這份罪?”

蕭寒頓時翻了翻白眼,便是連忙擺了擺手道:“況且,胡惟庸算是哪根蔥,還用得著我壓制,爹,你手指微微動一動,胡惟庸就得嚇得屁滾尿流。”

“不提胡惟庸,咱想問問你,對于中書省的看法?”

“未來的中書省,究竟應該怎么處理?”

朱元璋示意蕭寒坐下,方才輕聲詢問道。

裁撤中書省,若非蕭寒橫插一腳,朱元璋便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但是現在不同,蕭寒既然坐上了左丞相,那就得考慮一下影響。

“爹,兒子想問您一句。”

“您是不是想裁撤中書省?”

朱標拉過椅子,也是坐了下來后,才看向朱元璋忍不住問道。

“嗯。”

朱元璋微微抬高眼眸,瞥了一眼朱標,便是點了點頭道:“咱的確有這個意思。”

“咱想借助胡惟庸的手,清除朝堂上的不穩定因素,再將中書省裁撤,畢竟,胡惟庸的能力,還是有,就是這城府讓咱有點心寒,太聰明了,一旦發生什么變故,那朝廷的大權,可就是旁落了。”

直白一點,這點變故就是老朱駕崩,害怕小朱鎮不住場子,但現在老朱倒是有點別的想法了。

畢竟,朱標竟然看出了他老朱的想法,那保不準別人也能猜出他的意思,所以,恐怕得另想個法子,將中書省徹底踢出去。

“爹,您這是不相信兒子?”

朱標挑了挑眉頭,便是看向朱元璋說道。

這個變故,小朱也聽明白了,不就是怕他鎮不住場子?

“那若是你,怎么辦?”

朱元璋瞪了朱標一眼,方才開口道。

“反正,中書省不能裁撤。”

朱標也是不甘示弱的看向朱元璋道。

兩父子之間,頓時劍拔弩張!

不為別的,就是不爭饅頭爭口氣!

“兔崽子,你翅膀硬了?”

朱元璋微微瞇眼的看向朱標道。

“不敢,只不過覺得您做事的方法有點太獨斷了。”

朱標撇了撇嘴,便是看向朱元璋說道。

“我這個暴脾氣!”

“老子可是為了你著想,為了你以后不受中書省的制衡,怎么在你眼中,老子就是獨斷專行了?”

朱元璋整個人差點氣炸,胸口更是此起彼伏,隨即,便是看向朱標冷笑道:“臭小子,你該不會以為咱擔心中書省吧?”

李善長都不敢在朱元璋這里玩腦筋,就別提一個小小的胡惟庸,什么中書省,在這位洪武大帝的眼中,都是樂色!

“可兒子也不差!”

“胡惟庸,兒子用的,就能殺的!”

“中書省,更是維系朝堂平衡的重要棋子,所以,絕不能撤銷。”

朱標也是一步不退的看向朱元璋道。

“你教的?”

朱元璋頓時微微一愣,便是看向已經躲在朱標身后的蕭寒,瞇眼問道。

“呵呵,太子心有所悟,心有所悟。”

蕭寒探出頭,尬笑一聲道。

果然,朱元璋不由得點了點頭,若非蕭寒,他老朱的這個傻兒子,應該喊不出中書省就是棋子的話。

“您別扯風雪,他教了兒子如何弈棋,但對于棋盤的布局,可是兒子自己的想法,所以,您不能動。”

朱標依舊是看向朱元璋,沉聲說道。

朱標的聲音堅定且執著,這頓時讓朱元璋的眼中閃過道道神采,要是他的傻兒子,真能如此看待中書省,以及朝廷各司,那這中書省裁不裁,就無關緊要了。

“爹,你要不聽兒子說兩句?”

蕭寒面對這爭執不下的兩父子,便是無奈的走了出來道。

畢竟,這兩父子都是嘴硬心軟,但要是再爭執下去,估計就是不歡而散,所以,必須要有個人站出來打圓場,可是看馬皇后的樣子,根本不想參與,又或者,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遍了,又不會影響什么,就隨了他們。

“講。”

朱元璋的面色這才緩和了許多,朱標也是別過了頭,看向蕭寒點了點頭。

“您將中書省裁撤,倒不如將中書省的權力削弱,而現在兒子在左丞相這個位置上,便是最好的時機。”

“不然,您就算是將中書省裁撤,權力分散于六部各司,那兒子只能說一句,您不覺得累么?”

“每天接見六部各司官員,處理朝廷政務,沒有中書省這個媒介,您光是處理奏章,恐怕就是從早到晚,根本沒完沒了,畢竟,中書省的輔政能力,有目共睹。”

“再者,權力分散于六部各司,若是有一日,有一人站出,完全籠絡于六部各司,那這就相當于一個龐大的中書省,而且,根本沒法遏制,那朝廷的權力核心,也將是瞬間傾斜。”

“屆時,再后悔,恐怕也是無濟于事,畢竟,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您,也不能對六部各司斬盡殺絕,畢竟,這就相當于自斷臂膀,一時之間,朝廷的運作,也會瞬間陷入癱瘓,那對于天下的監管,更是處于一片空白。”

蕭寒微微思索了一下,但是看向朱元璋繼續抱拳道:“所以,請恕兒子說一句大不敬的話”

“不用說了,咱明白你的意思。”

朱元璋卻是揮斷了蕭寒,眼中也是閃起一抹思索之意,蕭寒最后的話無非就是天下處于一片空白,朝廷崩亂,那百姓的生活必然遭受到影響,屆時,又是一個元末亂世,大明的江山社稷,也將毀之一旦。

而蕭寒的意思也很明了,中書省在朝廷的位置,就是處于核心權力的中心,也是政治權力交替的重點。

所以,一旦中書省被朱元璋裁撤,那要么成立新的部門,可這與中書省有何區別?

要么就是將權力分為六部,那六部的權力無人遏制,更是會造成極大的弊端。

“那該如何削弱中書省的權力?”

良久以后,朱元璋才嘆了口氣道。

這老朱也算是想明白了,畢竟,就算是如他這般殺伐果斷的皇帝,一旦遇上那種找死的官員,真的去拼命拉攏六部,那他也將束手無策。

總不可能真的將六部官員全部斬盡殺絕,那這就真的相當于自毀長城,所以,老朱也不敢賭,那就唯有削弱中書省的權力。

那蕭寒也是松了口氣,隨即,又是輕輕戳了戳朱標的后背,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爹,兒子剛剛有些過了,沖撞了您,兒子在這里給您賠罪了。”

朱標當即明白了蕭寒的意思,隨即,便是起身看向朱元璋,微微躬身道:“但凡事都得徐徐圖之,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對于中書省權力的削弱,只能一點一點的來,以時間去磨平,不然,恐怕也是適得其反,再者,我大明現在正在改革的初期,缺的就是有能力的官員,若是胡惟庸能夠醒悟,仍然可以加以重用,若不然,便是殺。”

“再者,兒子不是容不下人才,兒子也不怕他聰明,畢竟,自古以來,有大氣魄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兒子也并非心胸狹隘之輩,所以,只要他不是太過分,兒子不會動他,除非他觸碰了兒子的底線。”

朱標的眼中,又是閃過一抹寒芒道。

之前太子架輦的談話,已經讓朱標大徹大悟,而立志超越秦皇漢武的朱標,看待胡惟庸,現在就像是在看待一顆聰明的棋子,知人而善用,能用之則也能殺之,只要沒能跳出棋盤,就始終是他朱標掌中的一顆棋子。

而這一刻朱標也明白了蕭寒的深意,中書省的左丞相,并非蕭寒所想,乃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政治這盤棋局,大明從頭到尾,都是爛棋,想要整頓,就必須從上到下,那現在誰的朝中勢力最大?

無非就是兩者,一者屬于太子黨的中書省左丞相蕭寒,二者便是中書省右丞相胡惟庸,這兩者同時執政中書省,蕭寒又能以身份壓過胡惟庸,那有些事,就算胡惟庸再不愿,那也不得不為之,從而將整個棋局盤活,讓大明的朝堂煥然一新。

畢竟,下棋者從頭到尾只有兩人,大便是蕭寒與朱標。

“嗯,賠不是就不必了。”

朱元璋的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笑容,便是擺了擺手道。

以前的朱標雖然仁厚,但也是死鴨子嘴硬,如出一轍的犟骨頭,死都不肯認錯,常常氣的朱元璋暴跳如雷,但今日,朱標雖然還是個犟種,但總算知道跟他這個老子認錯了,是個不錯的進步。

關于這一點,蕭寒也是撇了撇嘴,歷史上對于朱標與朱元璋這對父子,各行各業的人士都點評過,這不同于其他皇室父子親情,這兩父子的狀態,更貼切于民間,所以,小朱時常能氣炸老朱,但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過兩日,老朱又是一口一口的標兒,極為的親厚。

“那就這么定下吧。”

“慢慢削弱中書省的權力,剩下的事,咱不管了。”

隨后,朱元璋又是沉思了一下,方才開口道。

“陛下圣明。”

蕭寒與朱標齊齊起身,又是躬身道。

“咱今日怎么覺得你們這馬屁,拍的有點刺耳。”

但老朱確實不樂意了,直接翻了翻白眼道。

“那您要是不采用,兒子說再多,也沒用不是?”

蕭寒又是笑了笑,方才看向朱元璋道:“畢竟,最終的決定權,仍然在您的手中,所以,您還是很圣明。”

“怎么,咱不同意,就不圣明了?”

朱元璋倒是抬起頭,看向蕭寒挑眉道。

“那這可不是兒子的意思,是您自己說的喔。”

蕭寒聳了聳肩笑道。

“你們這兩個臭小子。”

朱元璋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便是指了指蕭寒與朱標,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明知道說不過他們,還非得跟他們犟,怪誰?”

馬皇后卻在此時抬起頭,看向老朱調侃道。

“哎,咱以為學了這么久,就可以好好治理天下,沒想到,還不如咱的兒子,不過,咱也很開心,畢竟,青出于藍勝于藍,守江山可比打江山要難更多啊。”

對于馬皇后的話,老朱先是嘆了口氣,又是有些感慨的看向朱標笑道:“再過個幾年,老大,等你將朝中的這些官員,特別是咱的這些老兄弟,能如同咱一般,給他們徹底壓服了,咱就退位給你,回鳳陽享清福去了。”

“等下,這次可不允許再拒絕了,畢竟,現在朝中咱這個皇帝,跟個擺設沒什么區別,就只能給你撐撐場子,其他事上,咱插不上手,倒不如直接放權給你。”

朱標的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為難,剛想開口,便是直接被朱元璋打斷道:“讓你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

“兒子知道了。”

面對朱元璋這連番的說辭,朱標的心思有些沉重,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在幾年后登上皇位,而他對于朱元璋這個爹的敬重,更是發自肺腑,所以,現在所做的這一切,一來是為了大明,二來便是為了老朱。

可朱元璋說的也沒錯,現在朝堂上的政治局勢,以及大明的改革大局,都不是朱元璋能玩的轉的東西,所以,與其霸占著皇位,倒不如直接放權給他朱標,讓他可以毫無約束,放開手腳的大干一場。

這就是為什么,這一次的朱標點了點頭,并沒有拒絕的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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