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請編洪武大典,老朱樂崩了

第226章:真正的嫁妝,互市歸大明以求全

“陛下您能這么說,微臣真的很開心。”

“你知道嗎陛下,我從小就被母親教導,要努力變得更優秀,為大元作出貢獻。”

“哪怕…我已經成了一個惡人,我依舊由衷希望,大元可以重回興盛。”

“我殺戮無辜,我丟棄戰友,但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無一不是真心希望,大元可以反敗為勝啊!”

“咳咳咳!”

王保保有些激動道。

“懂得!”

“愛卿說的,朕都懂得!你的心意,朕都懂得!”

宣光帝眼睛也是微微有些泛紅。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老天給了朱元璋李善長、給了朱元璋劉伯溫還不夠,還給了他一個更加恐怖的蕭寒。”

“外有強敵,內有掣肘,以至于,微臣的每一次謀劃,看起來都像是跳梁小丑!”

“所以,臨走之前,微臣要做最后一件事!”

王保保豁然起身,外面王七緩緩走入,將一身皇袍和一個皇冠交到了王保保手中。

“你,伱,你…”

宣光帝看著手捧皇袍皇冠的王保保,瞳孔顫動。

“所有人,聽令!”

王保保一聲大喝,整個人仿佛病痛全消,連聲音都不再虛弱。

在場的王保保帳下將士,紛紛站直,目光兇狠的盯住了宣光帝,仿佛隨時都要撲上去。

“動手!”

王保保空著的左手,一把抓住面前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嗖嗖嗖!

下一刻,一支支箭矢猛地從四面八方射出,帶著死亡的寒光,宛若死神的宣判。

噗通!噗通!

一個個人影倒地,那些狂熱的想要推王保保上位的將領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便已經一命嗚呼。

王保保同樣身中數箭,卻是憑著一口氣,搖搖晃晃到了宣光帝面前。

將手中皇袍披在了宣光帝身上,而后跪地將手中皇冠捧起,皇冠下還有一封奏折。

“陛下。”

“也速迭兒等部挾兵自重,微臣…咳咳,已將他們除去。”

“這些人,對大元沒有忠心,今日微臣將上路,一并帶走。”

“此后,大元內部,再無人掣肘陛下,可任憑陛下施為。”

“這皇冠下的奏折,是微臣…這些時日,思考的我大元之后的發展之道,望陛下祥讀,以做參考。”

王保保嘴角不斷流出鮮血,但臉上的笑容卻始終未曾減少。

“誰,誰讓你們來的?”

“朕不是說了嗎?”

“齊王,絕對不會叛朕!”

宣光帝顫抖著伸出手,將王保保手中捧著的皇冠帶在頭上,而后將王保保手中帶血的奏折小心翼翼塞進懷里。

他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老太監和御林軍統帥,質問道。

“是…微臣…”

王保保雙手無力垂落,一雙眼睛閉上,最后一絲氣力徹底用盡,一代奇才,就此隕落。

“陛下。”

“廓擴已死,老奴懇請陛下收其軍隊,通告天下,鏟除漢人叛賊王保保,震懾宵小。”

老太監上前對著宣光帝道。

“你…放屁!!”

“休的再胡說,否則,齊王之墓中,有你陪葬!”

“傳朕圣旨,齊王廓擴帖木兒,鏟除奸佞,功在社稷,力竭戰死,以王侯之禮,朕親自主持,葬之。”

宣光帝抱緊懷里的奏折,開口說道。

金陵城。

秦王府。

此時,朱樉正與蕭寒還有朱標喝茶,大吐苦水。

這兩天,陶凱可是沒少找他,反復強調,他的大婚不合禮法。

“咱就是說,你找我有什么用,這事是皇后定的又不是我這個秦王定的。”

“有本事你找我娘去啊。”

朱樉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一臉苦悶。

“太子殿下,英國公殿下,秦王殿下。”

“外面來了一隊人,送來了數車金銀珠寶,說是王氏宗族給王姑娘送來的嫁妝。”

就在此時,太子內官李恒走入道。

“嗯?”

“敏敏,你看,我沒說錯吧,王保保他果然沒事,昨天才傳來消息,抓了也速迭兒,今天這還有心情悄悄動用關系給你準備嫁妝呢。”

朱樉聽了哈哈一笑,一掃郁悶對著王月憫道。

“呼!”

“兄長無事,我也就放心了。”

王月憫松了口氣,臉上露出微笑。

而蕭寒和朱標卻是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保持了沉默。

按照蕭寒的判斷,這種情況,王保保死定了,甚至,有可能已經殯天了。

“車隊里除了嫁妝,還有沒有別的什么?”

王月憫對著李恒期待問道。

“有。”

“還有四封信,分別給的是秦王妃、秦王、英國公和太子兩位殿下、陛下的。”

“陛下那封已經送去坤寧宮了。”

李恒開口說著,掏出了三封信,分別給了朱樉、王月憫還有蕭寒。

“都說了什么?”

朱標對著讀信的眾人道。

“兄長說,我嫁入朱家就是朱家的兒媳婦,以后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想草原的事,那邊一切安好。”

王月憫俏臉一紅。

“我的就是說讓我好好對敏敏,不然王保保他做鬼都不放過我。”

朱樉翻了個白眼。

“那他給咱倆的信里寫了什么?”

朱標對著蕭寒問道。

“他認清了形式,打算與咱大明永結秦晉之好,并且,真正的嫁妝,已經在路上了。”

蕭寒微微沉默一瞬,而后道。

“真正的嫁妝?”

“嫁妝這玩意還分真的假的?”

“難不成外面那幾車都是假錢假金銀珠寶?”

朱樉詫異道。

“等過兩天你們就明白了。”

蕭寒隨手把信給了朱標,沒有過多解釋。

“哎呀。”

“兄長你這個…額,對,老謎語人了,聽你說話真讓人著急。”

朱樉一臉迷惑和猴急,卻又不敢逼問蕭寒只能作罷。

“太子殿下,英國公殿下,陛下找你們坤寧宮議事。”

就在此時,李恒再度走入,對著蕭寒和朱標道。

“爹找咱倆。”

“難不成王保保跟他說了什么重要消息嗎?”

朱標頓時感到驚奇。

“誰知道呢。”

“過去看看再說。”

蕭寒擺了擺手,直接向著外面走去,朱標也是當即跟上。

坤寧宮。

朱元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的淚痕雖然擦過,但還能隱約看出血族殘留。

“這是王保保寫給咱的信,你們看看吧。”

朱元璋將一封打開的信遞給蕭寒。

蕭寒低頭看去,只見信上寫著。

“大明祖皇帝親啟,外臣王保保敬上。

昔年征戰,保保屢次得祖皇帝放出,數次逃出生天,隨不曾明說,心亦感念祖皇帝恩情,知曉祖皇帝心意。

奈何,此身已許元,終不得二身一侍明,縱知曉,祖皇帝乃當世無雙豪雄,天命之主,又幸得看中,可惜,有君臣緣,而無君臣之份。

今當赴往黃泉,大元之事,保保可向祖皇帝承諾,日后將退讓三分,互市之中予大明之錢糧,猶過大明之番屬,望祖皇帝可留其國祚。

另吾有一妹月憫,將嫁與大明秦王為妃,心甚感動,念陛下恩德,祖皇帝可任遣其勞,若有不孝,九泉之下,保保親責之。

此生不得供奉圣君,甚是遺憾,若輪回有名,來世可為鷹犬,隨侍祖皇帝左右。”

信不長,雖然模仿的很像,但蕭寒可以看出字跡不是王保保的。

“你們怎么看?”

待朱標和蕭寒都看完了信,朱元璋開口問道。

“最后兩句放屁可以直接略過,他說的關于殘元的事,確實值得考慮。”

蕭寒開口說道。

朱標:…

朱元璋:…

這說話方式,還真是直接,氣氛都到這兒了好歹配合一下啊。

“那風雪你覺得對于王保保的要求,我們如何回應?”

“特別是,他說的予咱大明錢糧猶過大明番屬,是何意?給你們的信中可有說明?”

朱元璋開口問道。

“回爹的話,并沒有明說,我也一直沒想明白。”

朱標開口說道。

“其實說的已經挺清楚了。”

“他大概已經臨死前給宣光帝上折子,希望宣光帝能夠撤回互市的北元駐扎人員,將互市完全給我們大明管理,來換取咱大明對漠北的無限制輸入。”

“以成為經濟附庸一般的形式,換取漠北的太平,讓掃除了內部不穩定因素的蒙元可以正常恢復元氣。”

蕭寒開口解釋。

朱標:…

大哥你要是看出來了下回能不能先說,你這樣顯得我很憨啊。

而且,你說這些人家兩封信里明明一個字都沒提,你從哪摳出來的?

上邊有你們倆專用的隱形字嗎?

“那風雪你覺得,這件事咱大明該如何應對?”

朱元璋對著蕭寒問道。

“此事全憑爹作主。”

“如果從經濟角度考慮,答應下來,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達成我們經濟控制草原的戰略目標,縱然王保保有什么布置,但一切詭計在咱大明絕對的經濟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相當于王保保直接讓蒙元向咱們投降。”

“但如果從咱大明政治角度考慮,徹底掃滅元庭是政治綱領,則必須嚴厲拒絕。”

“所以此事,我不做表態。”

蕭寒直接講出了兩種選擇的利弊,將選擇權交還給了朱元璋。

“等等,不對勁,王保保是給宣光帝上了折子,但是如果宣光帝不聽怎么辦?”

就在蕭寒說完,朱元璋沉思的時候,朱標發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