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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邪祟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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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和莊錦睡在一張床上。

此時莊錦突然地坐起,驚得青草也立即慌張彈跳起來。

“老大?怎么了?”青草驚魂未定地問道。

粉衣在下面小榻上睡著,此時聽到動靜,也睜開雙眼,睡眼惺忪地道:“出了什么事?”

“你們不覺得太安靜了嗎?”莊錦利落的起身穿衣:“走,出去看看!”

青草和粉衣聞言,瞬間臉色一變,也慌忙爬起來。

就在莊錦的右手,抓上門栓那一刻。

突然,一聲尖叫在寧靜的黑夜中炸響!

撕破寂靜黑夜的凄厲慘叫讓人毛骨悚然!

就如平地驚雷般,驚醒了客棧內的所有人。

不好!

“快!”莊錦飛快打開門,沖了出去。

而此時,凌亦寒就站在門外,莊錦和他撞了個滿懷。

“你沒事吧?我一直守在外面,別怕!”凌亦寒抱緊撞進自己懷里的小女人,下意識地輕聲安撫。

似乎完全忘了,此女子不同其他女子。

“抱夠了嗎?!”冷冷的聲音從懷中傳來,凌亦寒身子一僵,低頭正對上對方慍怒的雙眼。

莊錦磨牙,怒瞪凌亦寒。

因為,這家伙剛剛把手放在了她臀上!

凌亦寒訕訕一笑,松開了手。

“發生了何事?”莊錦沒心思計較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急著想知道那一聲慘叫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亦寒搖頭:“不知道,叫聲是后院傳來的,還沒來得及去查看。”

“走,去瞧瞧!”莊錦招呼著,先一步走向樓梯口,他們住的是客棧的三樓,后院是客棧伙計的住處,需要下到一樓,再穿過一條回廊才能到。

只是,莊錦突然在樓梯口停下了腳步,回頭。

她的視線在凌亦寒身上打量了下:“你一直守在我門口?”

衣服皺皺巴巴的,房門口地上還有個散落的小毯子,這廝就在門口蜷縮了將近一夜?

莊錦心中頓覺微暖。

“嘿嘿”凌亦寒突然雙眼放光,賤兮兮的問:“阿錦心疼我?!”

莊錦無語,這家伙不分時間地點的又來這一出:“懶得理你,快點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樓上樓下已經驚動了不少人,就連曹公公都撐著虛弱的身子從屋內探出了頭:“怎么了?誰在叫?”

可大家都忙著往樓下跑,沒人理會。

秦風也沖了出來,大家一路往后院而去。

穿過回廊,就見后院一間房門大敞著。

有一名小廝面色驚恐地跌坐在門口,屋內傳來悲切的哭聲。

莊錦心一緊,步伐加快。

一邁進屋,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店小二坐在一地的血水里,抱著一具尸體嚎啕大哭。

見到莊錦等人進來,眼中竟是涌上濃到化不開的仇恨。

“若不是你們非要住店,把邪祟引來,我爺爺也不會死!”店小二雙眼通紅地控訴著。

“欸!你這人怎么能這么說話!”秦風雖然看到案發現場也很震驚,但還是被店小二不分青紅皂白的怨恨給氣到了。

“怎么邪祟就是我們引來的了?再說了,還不是你們貪圖那二百兩銀子,才開的門嗎!”

秦風的話,懟的店小二喉嚨一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他知道,人家說得不錯,是他們貪圖銀子,怨不得他們,只是他好難過。

莊錦沒理會店小二的指責,她此刻的目光正緊盯著老掌柜的尸體。

老掌柜的臉死氣青白,但是死后的神態卻是很安詳。

胸口處的血肉,就像被猛獸撕咬開一般,露出里面的內腔,心臟已經被取走。

傷口血肉乍一看參差不齊,仿若被撕爛。

“挖心?”莊錦低聲自語。

這時,凌亦寒也走了過來,莊錦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示意凌亦寒看老掌柜的胸口。

凌亦寒順著莊錦的指示瞧去,陡然雙眸微瞇,里面有滔天的怒火騰起!

正待二人再想細致查看時,外滿突然闖進來一隊官兵,迅速把這里圍住。

“命案現場,閑雜人退避!”隨著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仵作和持刀的衙役。

此人正是如今洛城縣的知縣姜磊。

他身材高大,五官俊朗,雙目銳利,雖已到中年,身上卻無一絲贅肉,即便是寬松的官服加身,依舊能感覺到對方肌肉扎實。

莊錦注意到,此人虎口處有老繭,應該是個練武之人。

這是一個即便放在人群中,依舊會是個很顯眼的人物!

如此一個人,竟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

知縣姜磊進來后,瞧見莊錦等人氣度不凡,神色微頓,眼底一道幽光閃過,但很快恢復淡然,神態自若地吩咐著衙役清場,仵作驗尸。

莊錦等人并沒有對外泄露身份,也就同其他住客一般,一同被衙役攆回了客房。

客棧被封鎖,暫時誰都離開不了客棧。

有的住客被慘案驚駭到,要闖出客棧,被持刀的衙役又給架了回來。

那些住客中有人不滿的大喊大鬧:“不是說邪祟作案嗎?那關著我們算怎么回事?!”

衙役倒也沒動粗,甚至好脾氣地勸道:“不管是邪祟還是人為,官府總要調查一番才行,這是我們的職責!”

客房內。

莊錦和凌亦寒,秦風,青草,以及粉衣,五人圍坐在桌前。

剛剛恐怖的命案現場,刺激的幾人面色還有幾分沒緩過來。

“你們怎么看?”莊錦看向凌亦寒幾人問道。

秦風聽得外面住客叫喊聲,抓緊衣領,臉色發白的道:“不都說是邪祟嗎!”

一時間,屋內所有人都沉默了,面上凝重一片。

“不!”凌亦寒突然出聲:“不是邪祟!是人為!”

凌亦寒語氣很肯定,莊錦點點頭:“我也覺得是人為!”

“不會吧,人怎么會把人胸口都撕爛呢?”秦風疑惑,不解地道:“不是邪祟,會不會是野獸?”

“那扯爛的傷口,是在人死后故意制造出來,迷惑眾人的!”莊錦的一句話如平地驚雷。

眾人臉色瞬變!

“那人先是用刀切開胸膛,挖走心臟后,再扯爛傷口,掩蓋了刀口!”

“屋內血跡很多,說明心臟是在人活著時候挖走的,然而掌柜的表情并沒有痛苦之色。”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人是先把人弄暈,或是下了大量迷藥,所以挖心時候掌柜的表情很安詳。”

凌亦寒眉頭緊鎖,贊同道:“胸腔內壁器官的切口很整齊,顯然是用鋒利的刀具一次性切開,這說明挖心賊的手法非常熟練,而且具備一定的醫學知識。”

秦風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不是,你們倆怎么就能肯定,傷口是死后又被撕爛一次的?”

這次莊錦沒有回答,反倒是凌亦寒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瞪了秦風一眼。

“虧你還是個上過戰場的將軍,人活著時候留下的傷口,和死后造成的傷口出血點和出血量都不一樣,這點常識你都不知道?!”

“額”秦風一時語塞,撓著腦袋,他還真沒注意過這些。

戰場上殺敵,他只想著多殺一個是一個,沒死透的再補一刀,誰還會留意這些啊!

這都是仵作才會留意的事!

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