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休夫,重生煞星郡主是滿級大佬

第16章:成功和離,勝利而歸

至于那個易先生,只要說他被李素收買,他的證詞更是不能作數了。

葉姝玉余光瞥了一眼跪在自己一側的方栩,暗自想著,怪不得他在知道李素會如實闡述事實,還一口否認,還信口雌黃污蔑她和李素有染。

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如此說,雖不算是什么直接的證據。

但她和李素按理沒有半點正當往來的理由,加之李素不收任何送禮,清正廉明在外,現在卻收了自己送出的東西。

確實,無論怎么看,都是會浮想聯翩,現在被方栩如此引導,更是讓人聽之都信上幾分。

皇上冷眼看著下首的幾人,面上明顯陰沉了幾分。

落在葉姝華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怒意。

殷子荀看不下去了,當即跪地叩首開口。

“小民參見皇上,方將軍所言非實,小民可能證明李大人與郡主清清白白,且李大人所言,小民也親眼所見。

郡主身上的傷,可謂觸目驚心,道道都是奔著致命而去,若非小民和李大人及時趕到,便真如李大人所說,郡主性命堪憂。”

皇上視線朝他望去,見他稟報完直起腰身目光他的臉時,瞳孔縮了一瞬。

良久,沉沉出了一口氣,目光虛了虛。

方栩只等著他說話,暗笑著再次開口。

“皇上,此人是李大人的好友,自然是向著李大人說話,也許他早已被李大人收買也尚未可知。還請皇上明鑒,莫要信了他一介白衣的話。”

葉姝玉瞧著皇上微妙的表情,心中有了幾分疑惑,在這個易先生說話前,皇上臉色還極為陰沉。

現在卻沒了任何表情,這讓她有些拿不準皇上到底信沒信他的話。

她也看夠了方栩的表演,是時候亮出它了。

當即從吉翠手中拿過那個木盒,隨后拿出里面的一個鑲金玉佩和一封信。

置于頭頂,高聲道:“皇上,這是臣女母親的親筆信件和她貼身玉佩。”

“還請皇上恕罪,此信件臣女本該在得知后就理應立即呈給皇上的,可奈何在葉府時,臣女日日被關在院中,不見天日,不得自由,無法面見皇上,后嫁入方家,也是被各種欺辱,也不得脫身出府進宮。這才拖至今日。”

皇上聽后,眼露疑色,抬手示意齊公公拿來信件和玉佩。

但在看到信件后,眉頭猛地蹙了幾分。

又似想到什么,抬眸看向葉姝華時,目光帶了幾分愧疚。

這會兒,他才細細瞅了葉姝華一眼。

她眉眼清秀,五官精致,雖面色慘白身形羸弱,可那周身清冷淡雅的氣質,卻和長公主如出一轍。

尤其一雙水眸,盈盈若若,像極了她。

皇上最喜歡自己這個嫡妹的,也因為喜歡,所以在葉姝華出生害的嫡妹死了之后,他對這個外甥女極為不喜,甚至厭惡。

可看信中所述,再回想種種,他真的是辜負了嫡妹的囑托。

“臣女與李大人清清白白,此事毋庸置疑。方將軍誣告所言之事,實則是臣女答謝李大人將查明文柳公主和方將軍污蔑臣女謀害公主害其滑胎之事,畫冊是特意答謝易先生送藥膏之情。臣女不求皇上偏向臣女,但求皇上公正公允,莫要因為某些人的信口雌黃,而錯怪了李大人這個好官。”

皇上留下信件,將玉佩交還于葉姝華,聽到她口中的誣陷她謀害公主滑胎之事,眉頭沉了幾許。

“誣陷你謀害公主滑胎?這又是何事?”京中葉姝華放出的傳言,只有她休夫部分傳入皇上耳中。

葉姝華再次開口,“啟稟皇上,此事正是臣女為何要休了方將軍的原因,此事情原委詳情,李大人那里有詳實記錄。”

在進宮前,李素回府換了官服,葉姝華早已提醒,讓他帶上當時在方府的案件陳情。

狀告方栩教唆謀害自己,不過是個幌子,她主要目的,就是要引出此事,將她休夫一事板上釘釘,讓方栩不再糾纏自己。

方栩背靠太子,還有文柳公主幫襯,而且,華國素來重視武將,他又是新晉武將,少年英雄,是皇上用來制衡余家兵權最好的棋子。

反觀自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郡主,背后沒有任何能給皇上的,也沒有讓皇上忌憚的。

即便她有母親那封信,李素和易先生都作證,他有意圖謀害自己的罪證。

可到時候若太子來了再一求情,皇上定然也會不了了之。

自己的一身傷,恐怕只能換回他一點不痛不癢的罰俸的懲罰。

既如此,倒不如換來一個徹底擺脫方家擺脫方栩的機會。

這也是她在見到來人是方栩的暗衛時,想到的徹底擺脫方家的計策。

也不枉費信中母親提及的,若她意外故去,讓皇上照拂自己一二的請求。

“皇上,家父教訓子女天經地義,不管其中是否有方將軍教唆,但終歸是家父默許的。”說到這兒她瞥了一眼葉釗,葉釗當即避開目光,低下頭去,半句話不敢再說什么。

收回目光,她繼續道:“如今又因此事害得李大人名聲被污,臣女愿撤回控告,只求皇上準允臣女休了方將軍一事,求皇上放臣女一條生路。”

說著便是一記響亮的磕頭聲。

額間已然隱約可見紅色血絲。

這時,太子來了。

一身淡黃色錦袍,行禮后,便直接維護道。

“皇上,方將軍乃二品將軍,若是被休傳出去怕是日后不好領兵坐鎮,還請皇上三思。郡主和方將軍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吵鬧,床頭打架床尾和的事,不至于非要鬧到這一步。”

方栩見葉姝華不再死咬他謀害她之事,先松了口氣,又見太子來了,面上更是一喜。

有太子在,他自然更不怕什么了。

沒準最后,葉姝華狀告自己謀害她不成,還得乖乖跟著自己回方府。

皇上自始至終面色沒變,只看著臺下的眾人。

視線一一掃過,最后落在葉姝華脖間一點猙獰的傷口和胸前那慢慢滲出的一抹鮮紅。

眸光一緊,回想剛剛種種,很快就得出結論,臉色變得陰沉。

此時屋內,有種風雨欲來的低沉。

沉寂片刻,突然一聲,啪!

御案被拍得震響,也嚇得眾人都猛然一哆嗦。

“你們當朕是傻子嗎!誣陷郡主之事,案件陳情寫得一清二楚!這算什么夫妻吵架!”

一聲怒吼,振聾發聵,嚇得眾人都齊齊跪下,說著皇上息怒。

太子也鎖眉,不明白皇上為何會突然發火,還莫名向著葉姝華了。

他本想,盡可能不讓方栩失了和葉姝華的婚事,再盡可能挽回和余家的信任。

可現在皇上震怒,誣陷郡主之事又當著首輔余大人的面揭露。

這下,怕是半點挽回的余地都沒了。

皇上怒吼完,接過齊公公遞來的茶,一飲而盡。

后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一眼太子,太子是他最器重的兒子,也是精心培養的未來儲君。

他行事素來穩重,也頗有心計謀略,可怎么在這件事上,就犯糊涂了。

非要惹急了葉姝華,最后痛失方栩這枚武將?

奪取余家兵權,來日方長,何須如此操之過急。

皇上斂回心緒,望向葉姝華的目光更愧疚了幾分。

道:“郡主的請求,朕允了。不過,太子所言也不無道理,方栩畢竟是一介武將,被休難免日后領兵無法服眾。不如這樣,真準予你們二人和離,如此,可好?”

皇上是在問葉姝華。

雖然沒達到她預想休了方栩,但現在能和離已是最好的結果。

而且皇上都如此低姿態了,她沒有理由不答應。

“臣女謝過皇上。”

皇上見她答應,當下松了口氣,對她的憐惜和愧疚就又多了一分。

又道:“此番郡主所受委屈頗多,特封為從一品清雅郡主,享俸祿可另開府邸,另賞黃金百兩,綢緞百匹,玉如意一對。”

葉姝華再叩首,“臣女謝過皇上隆恩。”

皇上抬眸再次看向方栩,神色頓時冷了下來,沉聲開口,“至于你!看在太子為你求情份上,罰奉一年,杖責五十,閉門思過三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方栩連忙叩首謝恩,他還沒從皇上震怒中緩過來,此時才渾渾噩噩回過神。

不免疑惑,那封信到底寫了什么,竟然能讓皇上絲毫不顧及太子的話,全然向著葉姝華。

葉姝華怎么還留有這么一手。

現在好了,她不光和自己和離,還讓皇上震怒罰了自己!

之后葉釗也被訓斥了一通,呵斥他好生對待葉姝華,不可再虧待于她。

便因頭疼讓眾人都退下了,連漓國使臣來訪之事都不商議了。

葉姝華勝利而歸。

一切幾乎都在她預料之內,除了方栩橫叉那一腳的污蔑,但并未影響最后結果。

在她提出不狀告方栩謀害自己一事之后,皇上也果真并沒再提半句,準允了自己與方栩和離。

不過皇上賜自己封號,確實是有些意外。

但如此也好,有了封號,在葉府她做起事來可就方便多了。

剛出了御書房,下了臺階,便抬眸看到首輔大人朝她這邊看來。

葉姝華正色望去,隨后沖他淡淡一笑,眼神意味不明,之后便轉身離開。

太子有些惱方栩,一點用都沒有,連個女人都控制不住,害他來御書房救他,還惹得父皇震怒,龍心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