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休夫,重生煞星郡主是滿級大佬

第209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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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葉姝華正坐在窗前,單手托腮,瞧著無邊夜色。

殷子荀走來。

“想什么呢?”

葉姝華換了一只手托腮,目光定定望著外面。

道:“想該如何解你身上的毒,東方瑤說的可不可信,還有,那個藥九怎么找到他。”

“而且,我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回眸,看向他。

“什么想法?”殷子荀坐到她對面,看向她問。

“藥九要么在東方家藏身,要么,就是東方家的某人。”

殷子荀小啜一口茶,思忖,道:“你為什么會這般想?是有什么指向性證據?”

葉姝華搖頭,想到說出藥九時,東方瑤眸色滯了那一瞬。

“直覺。”

“而且,你體內的毒太厲害,以我的能力,根本解不了。唯一能解的就是李素說的藥九,東方瑤沒說她能不能解,但,我猜測,她應該解不了。”

“至多,是想弄清楚你體內毒藥的復雜程度。若她背地里是投靠那些皇叔中一個的,也好把此事傳達給他們。”

面對葉姝華的猜測,殷子荀也點頭贊同。

“東方瑤的動機確實可疑,但無從佐證,左右,過幾日就打發她走就好,不管她投靠誰,但凡對方知道我體內毒藥復雜,應該也不會安排多余人手來府上賞夜景。如此,你也安全些。”

“怎么只考慮我,現在最重要的是你,你體內的毒。”葉姝華出聲嗔怪。

“是是是。”殷子荀嘿嘿一笑,雙手緊握她的手。

手指柔軟,握在掌心,溫暖又安心。

翌日,風和日暖。

余景天送親任務完成,準備打道回府,派人送來了口信。

葉姝華換了紅衣,只穿了一身青色交領束腰流仙裙,衣衫上沒什么點綴,只用銀絲繡了暗紋梅花紋。

在陰涼處不顯,但只要在日光下,便可看到銀白色梅花,若隱若現。

她穿好衣服便準備出門,卻送一送他。

殷子荀吃醋,吵嚷著也要跟著去。

一個余景天有什么好送的。

“你為什么不讓我去?”

葉姝華煞有其事道:“余景天算是我的娘家,我送他理所應當,你去不合適。”

“我陪你一起送他,有什么不合適的。”殷子荀不服。

“你就老實在家里待著吧,況且,東方瑤在家里,你走了,誰來看住她?好了,我出門了。”

葉姝華不愿給他過多廢話,直接提著裙子走了。

剛出云渃宮,正要上馬車,葉姝華卻被人叫住。

回眸,正是東方瑤。

她娉娉婷婷走來,身姿輕盈妙曼。

“二皇妃正是要出門?”

葉姝華點頭。

“可否,借一步說話?”

葉姝華生疑,但也沒拒絕。

移步一旁,定定地看著她,等著她說話。

“我想讓二皇妃,勸一勸莫讓殿下上奏趕我出府。”

葉姝華失聲笑了一聲,“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幫你勸他?”

東方瑤也笑,“因為,我是皇后親自指派給二皇子的側妃,從一開始就是,不管殿下以什么理由把我留下,但我終究留下了,我就是殿下的側妃了。”

“如今,皇上身子垂危,這次危機能不能渡過還是兩說,若殿下去上奏趕我出府,皇后不僅不會同意,還會降罪于他。”

“到時候,殿下既達不到目的,又得領罰得不償失。我也是心疼殿下的啊。”說著她抬手撫面,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適時地流出。

“我和二皇妃一樣,深愛著殿下,想來二皇妃應該也不想讓殿下遭罪吧?”

葉姝華眸光沉冷,面無表情,并未說話。

但顯然,好心情被她的這番話一掃而空。

不過她并未表露出不悅,沉默了一雙,抬眸淡淡笑著。

只道:“我是劃過清雅公主,與二皇子和親,這是關乎連個國家和平的國事。而你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是,我還未踏進門,你作為側妃,側妃也就是妾室,就已經先一步納進門?這是漓國蔑視華國,不想和談,想要挑起戰爭嗎?”

“那要真是如此,我還真的該跟殿下一同進宮面圣,好好理論理論。”

說著,她便極其不屑掃了她一眼,轉身要走,卻在轉身之際駐足,扭頭再道。

“順便把東方姑娘的言辭也陳述一遍,我倒要看看,皇上和皇后是否會如你所言。”

她直接大步上前,上了馬車,吉翠和竹影駕馬離開。

只留東方瑤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

她神色未變,臉上浮現一抹饒有興趣的笑。

“看來傳言清雅公主蠢笨無能,膽小怯懦的說法還真是不可信。”

她身后婢女恭敬站在她那里,也一同眺望馬車,后道:“小姐不知早昨日就得出結論了,為何今日還要試探?”

東方瑤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始終追隨走遠的馬車。

“昨日只是猜測,今日才是結論。”

“那小姐還留在云渃宮嗎?”

直到看不到一點兒馬車的影子,東方瑤才收回眸子道。

“當然。不過,若真的對方鐵了心要趕我走,我東方瑤也不是沒人要的人,自也不強留。”

葉姝華一路上憋著一肚子悶氣,氣得她心口直生疼。

偏偏殷子荀不在,她想要發泄也發泄不出來。

到了漓陽城殷子荀接她的客棧,余景天早已整裝待發。

遠遠看著葉姝華的馬車駛來,他下了馬,負手站著等著。

馬車停了,葉姝華一身青色繡銀色暗紋梅花紋衣裙,襯得她清麗脫俗,淡雅無雙。

“公主。”他拱手行禮。

葉姝華抬手,“不必多禮。回去路途遙遠,一定要注意安全。”

余景天抬眸神色肅穆,輕瞟了她一眼,便沒敢再看第二眼。

“是。”

葉姝華想到還有正事,便又道:“對了,余家暗衛你帶來了多少?”

余景天猛地抬眸,細想了一下,回道:“有二十余人,公主是想要留下一些?”

葉姝華抿嘴一笑點頭:“但我不要明面上的,要暗自悄悄留下的。只需要十人便可,不知景天哥哥可愿?”

被叫哥哥,他顯然還是有些不自在,但他們之間至昨日已然全無可能。

余景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道:“當然愿意。此番帶著二十幾人的余家暗衛,本也是受祖父之托,特意給公主帶的。那我會在我們走后五六日,讓十人折返回來,到時候與公主會合。”

葉姝華聽后笑著點頭,“好,多謝哥哥了。”

余景天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微微垂首。

春日微風和煦,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

不遠處馬兒許是心情也不錯,時不時甩著鼻子,發出咕嚕的低鳴聲。

一只馬蹄子同時刨著地面。

繼而甩頭,瘋狂搖著尾巴。

今日一別便是永恒。

余景天心里說不出復雜的心情。

而后,有手下催促。

“將軍,我們該走了。”

葉姝華聽后,也擺手道:“快走吧,一路平安。”

余景天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點了點頭才轉身翻身上馬。

一側韁繩用力,馬兒當下便掉頭甩著馬尾離開。

葉姝華玩著一行人漸行漸遠,這個時候,一股莫名的離別的哀傷才涌上心頭。

明明在剛剛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她回眸看向身后,陌生的街巷,又抬眸眺望遠處熟悉的隊伍。

這才驚覺,熟悉的家鄉已經遠在天邊了,自己身后腳下,是陌生的漓國這片土地。

入夜,葉姝華和殷子荀用完晚膳。

相顧無言,葉姝華也不愿意打理他。

自顧自吃完飯,就回了寢房,坐在窗邊,喚吉翠拿來了一小壇酒,有一下沒一下飲著。

殷子荀覺出不對勁,跟著進了屋坐過去,手肘住在桌幾邊沿。

小心翼翼追問:“娘子,你怎么了?誰又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