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相公家的地主婆

第七百零七章 醉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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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至于三人去做要飯的行當,這個真的不太好看。

周瀾張口結舌,榜眼的思路原來如此寬闊,以往倒是自己小瞧人了。

付探花郎后退一步,用行為告訴大家,我同他不是一伙的,才悠悠的開口:「趙兄很缺銀子嗎?」

周瀾跟著探花郎的步伐后退,然后跟著點頭:「何況沒有多少銀子呀。」頂多是銅板。

探花郎聽聞周侍讀這時候竟然提銀子,怒瞪過來一眼,是銀子的事情的嗎?都讓趙榜眼給帶壞了。

周瀾收到探花郎的視線,乖乖的閉上嘴巴。確實不是銀子的事情,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榜眼那邊看著周瀾悠悠的來了一句:「銀子,還是缺的。畢竟不是誰人都如同周賢弟府上那般,弟妹經營有道。」

這話說的很不是時候,很值得琢磨,不用過腦子,周瀾多能感覺道很深的坑在等著他。

周瀾拱拱手,直接說道:「趙兄盛贊了,不過是府上有個莊子,耕種一些田地而已。是小弟沒本事,委屈了夫人。」

人家可不承認自家做買賣經營的,我耕讀之家出身。而且同僚之間,銀子的事情不該涉及。

趙侍讀本來好還想要開口說弟妹操持的小食肆的,聽聞周瀾這話,愣是把嘴巴閉上了。沒有縫隙讓你插手。

可任誰都知道,剛才趙侍讀拋磚引玉的話,后面肯定有事情。

探花郎臉色都不太好看,拉著周瀾說是要繼續整理書冊,兩個人就忙活開了。

下衙的時候,探花郎一個單身,跟著周瀾想要去蹭飯。

偏偏人家嘴巴還挺硬氣,非的說,學業上有問題,想要同常樂小郎君商討。

周瀾嘴角都抽抽了,狼子野心的探花郎,當別人看不出來你那點意圖嗎?說的那么好聽,你臉面就能好看些怎么著?

衙門里面的時候,就相處的夠夠的了,下衙回府,當真不想在看到工作上的同僚,周瀾輕哼一聲,擠兌探花郎:「付兄,小生不才,愿意同付兄商討。」

大老遠的跑我們家去沒用,我難道不能探討學問了?

付探花郎臉皮夠厚,半點不把周瀾的不歡迎看在眼里:「周賢弟的才學,雖然在咱們翰林院有口皆碑,不過愚兄還是想要在姜小郎君面前,感受才子風采。」

你就一個蹭飯的,還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偏偏人家夸的是小舅子,讓周瀾沒法反駁。

雖然不情愿,到底讓探花郎上了自己的馬車,馬車上只有兩個人,付探花郎:「愚兄也不白吃賢弟府上的飯食,周賢弟有沒有覺得剛才趙兄似乎有意把話題往銀錢方面引?」

周瀾心下嗤笑,我又不是啥子,當真不用探花郎如此處心積慮的示好,眉眼不動:「這是為何?」

付探花郎嗤笑:「周賢弟呀,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就別來這套了。」

周瀾一臉的純善:「付兄此話怎講?」只要不承認,我就是不知道。

付探花郎心說,你裝的根真的是的,當真善良如斯,在翰林院就混不出頭來,糊弄誰呢,就不信你看不出來榜眼那點心思。銀子,誰不稀罕呀。

周賢弟不愿意交心,肯定是自己心里有章程,自己也不用費心幫著籌謀,讓人當成不懷好意的。

付探花郎:「成吧,就當賢弟沒聽懂,看不出來,不過愚兄這頓飯,可不是白吃的,別說為兄不仗義。」

周瀾心說,我用得著你仗義嗎,一句屁話,就過去討飯,你咋這么討嫌呢。

算了左右,也不差他一頓飯,多雙筷子而已,左右最近餐桌上都已經沒有酒水了。

探花郎嘆口氣開始說其他的:「其實為兄現在都有些迷茫了,

不知道留在翰林院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周瀾:「付兄,咱們現在長見識,多看看,總是沒有錯的,小弟知道付兄抱負遠大,只當是為了以后學以致用好了。」

跟著:「咱們還年輕,能在這樣地方看看,學學,以后不管是去哪里,任職什么樣的位置,總都是有益處的。」

不說其他,就這群老翰林身上,他們學到的東西太多了。

付探花郎何嘗不明白呀:「是我心浮氣躁了,反倒是沒有周賢弟看到明白,做事踏實。」

周瀾看看付探花郎說了一句:「可能是付兄該成家了,身邊差了個人。」這就有點不厚道,欺負人了。

聽聞年輕人都是心浮氣躁的呢,探花郎被這么一句話給說自閉了。

別說是周瀾看他不順眼,他看周瀾也不順眼。沒媳婦招誰惹誰了。你有媳婦你就得瑟了唄。

哼,可惜這么憤怒都沒有下車離去,可見蹭飯吃的決心有多大。

周瀾鄙夷這位探花郎,你府上倒是不差銀子,可你當真不要臉呀。

府上來了客人,姜常喜自然是要讓灶房加菜的。而且因為府上有了外客,她自己一人用的飯。

姜三老爺帶著夫人去老丈人家好幾日了,所以姜三夫人都沒能陪著常喜用飯。

周瀾看探花郎能順眼嗎?這人若是不在,自家媳婦就能出來陪著他們一起用飯了。

即便是常樂那也是愿意一家人一起用飯的氣氛比這要好的多。

所以探花郎的到訪,當真是不太受人歡迎的。當然了不影響招待客人的菜色。

不過人家探花郎一點不見外。吃過飯還同常樂去了書房。好像真的過來討論學問的一樣。

周瀾也沒瞧出來探花郎對飯食有多熱衷,略一思索對著先生說道:「弟子看探花郎就是賊心不死。」

這人還惦記這自家丫頭大利呢,周瀾感覺自己引狼入室了。

先生嫌棄自家大弟子,風度呢:「君子之風,君子之風。看看人家探花郎的氣度。」

周瀾坐那邊喝茶,心里相當不以為然。

然后還讓隨風去同姜常喜說:「客人還沒有走,讓他們自己在內院找樂子就好。」人家這是防患于未然。

先生就看著自家大弟子那邊作妖了。這般防范倒不如早點給大利的親事定下,那才是根本解決之道。

還覺得大弟子有點缺心眼,人家探花郎來府上追求女郎,你一個不納二色的郎君折騰什么?有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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