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弟子謝過老師,莊子上有些事情,內人處理的很好,管家不放心,才過來同弟子回稟的。”
先生就皺眉,你這不過去的意思,就是你很放心嗎:“真的不用去看看。”
先生對姜三的閨女,不是很有信心。
周瀾:“昨日內人就說過,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景,她能料理的。說是任何事情都沒有同先生讀書重要。”
好吧,姜三這個閨女還成,這么大的年紀,不光會倒騰吃的,還能掌家了。
關鍵是主次分的很清楚,確實沒有比讀書更重要的事情。
就看著姜常樂這個弟子那邊對著先生挑眉,一臉的我姐不用別人幫,我姐什么都能搞定的臭屁表情。
先生都沒眼看了,小弟子這毛病有點重,開口:“既然如此,好好上課。”
姜常喜那邊,過來拜訪的舊友,都不是很熟,可人家說了,都是你爹地舊友。
而且人家說了,不打擾你家夫君、兄弟們學習,不然你爹不能饒了我們。既然是來討東西的,態度就擺的很放得開。
可見能同姜三老爺交好的也都是性情中人。
好吧,姜常喜把人家給留下了,安排在院落里面吃茶,賞景,筆墨紙硯伺候齊全,萬一這些人有個什么即興情懷,也能及時書寫。
這么點破事,還被稱贊,不愧是姜三的閨女,雅致。
這波客人就是他們莊子上烤雞,烤鴨最好的宣傳。姜常喜讓大貴把本事都使出來。
可以說這一餐,姜常喜那是用心準備了很久的。
那些大掌柜的們,姜常喜自己見了。
對于掌柜的們提出來的烤雞,烤鴨等問題,姜常喜說了:“這個不著急,滿保定府都知道,這是周家的莊子,周家在保定府有自己的商鋪,一筆寫不出來兩個周字,夫君說了,若是二叔看不上這東西,我們再請諸位大掌柜過來商議此事。”
然后大福過去仔細的把諸位商鋪大掌柜的拜帖留下了。
說真的,這么幾句話,周家二房大奶奶的名聲就刷出去了。
別看孩子是的,辦事有章程,還有大局觀。很是懂事。任誰也挑不出來毛病。
了解周家二房行事的人,都知道這事有門。等著撿漏就好了。
也有厚道的替周家一對小夫妻著急上火的,你說,孩子小,太厚道了,二房那樣的人,能好好給你銀子嗎,這不是把家財往別人手里送嗎。
可別管怎么說,周瀾小小年紀,行事周全,知道念及同族這事,那是褒獎很多。
中午,師徒三人陪著姜三老爺的舊友一起用飯,地主之誼必須進到。
雖然是打著拜訪岳父的名譽過來的,可郎舅兩人就要招待,招待客人的時候,還要把先生請入上座。
文齋先生那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見的嗎?
所以這些過來仗著身份想要討個方子的人,都沒敢開口。
好歹算是吃了一頓,還見了文齋先生。
走的時候,姜三老爺的閨女,還挺會來事,烤雞,烤鴨都給他們打包好了,算是滿載而歸。
讓文齋先生沒想到的是,他幫著弟子找的坐堂先生也來了。
不是沖著他的名號來的,而是混在姜三老爺的舊友中,過來吃烤雞的。
看到文摘先生的時候,這位先生還羞澀了那么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人非常順利就留下來了。都不用廢話的。
先生的本事是有的,可人家留下來真的就是為了這邊吃的不錯,還有安逸的生活條件。
周瀾下午的時候把先生帶過去族里那邊了。
既然是族里聘請的先生,自當時族長來安排,周瀾不敢喧賓奪主。
老族長也沒想到,這事竟然這么快就落實了。興奮的手都有點抖。
周家族里找個空閑的宅子,就能開始收徒授課。
至于說先生的俸祿,老族長沒有讓周瀾再參與。
老族長只說,能請來先生就要讓族人知道讀書不容易,學生的束修足夠的。
意思就是先生的供奉,要族人自己湊。
周瀾沒辦法,同先生商量了,自己同小舅子,有半日是過去族里那邊同先生學習的,也是為了能讓先生多兩份束修。
先生覺得弟子們過去那邊,多長見識也是好的。欣然同意了。
不管是文摘先生,還是被供奉的先生,對于老族長的做法,都是贊同的。
這是老族長對族中弟子的打磨。
不過這位先生多數都是同周瀾,姜常樂一起去去莊子上蹭飯的。
三兩天之后,姜常喜這個內宅婦人都看出來了,這位先生怕不是個俗人。
周瀾欣然點頭,可不是嘛,都是灑脫之人呀。臉皮薄一些的,都不好意思天天上門打擾。
姜常樂在邊上聽的不是多明白:“不是俗人,難道是仙人嗎。”
周瀾:“倒也不是。”
姜常樂:“那到底是如何。”
周瀾:“這個要慢慢悟的。”
姜常樂:“先生不能教,老師也不能教我嗎。”
周瀾:“有的事情,老師,先生都教不了你,要你自己慢慢看的。”
姜常喜瞧一眼,周瀾,心說,你就忽悠吧,小心常樂回頭把你兜進去。
周瀾也發愁呀,背地里議論先生,這事本就不對,只能哄著小舅子,把這事就這么遮掩過去。
姜常樂:“我才不傻呢,你肯定是在說先生的壞話,怕我說出去。”
周瀾:“不是俗人,這話可不是壞話。”
姜常樂:“我雖然不明白,可我一瞧就知道,指定就不是好聽的”
跟著:“每次我姐忽悠我的時候,就你這個樣子。”
周瀾詫異的看向姜常喜,這么巧嗎,非戰之罪,而是走了別人挖過的坑。
姜常樂對著周瀾:“我會去問先生的。”
周瀾看著小舅子,就哄著:“商量商量。”
姜常樂:“咳咳,我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主要咱們是郎舅親近。”
姜常喜失笑,竟然還學會了威脅人了,拎著常樂的耳朵:“多本事呀你,要不要我把前幾天的褥子給你留起來,將來給你媳婦看。”
姜常樂面紅耳赤:“你怎么可以這樣,你傷害到我了。”說完自己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