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相公家的地主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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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常樂老氣橫秋的又來了一句:“還有呀,你當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以后走路要當心一些,那么大的人怎們能毛毛躁躁的呢。”

本以為這就夠了,誰知道這就是個開始。

周瀾就這么低頭讓小舅子給叨咕了半盞茶的功夫,而且人家常樂說的句句在理。

周瀾都不知道,是不是承認流鼻血更好一些。

話說,這娃能知道流鼻血的真正意義嗎,解釋的清楚嗎?

周瀾看著小舅子滔滔不絕的嘴巴,不得已:“我記住了,讓常樂你憂心了。”

常樂臉上略微的不好意思:“你是我姐夫,爹娘也沒有別的孩子了,以后咱們就是最親的人,我關心你,憂心你那不是應該的嘛。”

額,周瀾那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小舅子竟然說出來這么一番話,不得不說,周瀾被小舅子一句話給拿下了。

蹲下身子,認真的同小舅子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爹娘只生了我一個,我也是把你當親兄弟的。”

常樂被說得都不好意思了:“哎呀,你那么大個漢子了,怎們說話還肉麻兮兮的。”

周瀾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好。

小舅子自己說的時候,怎們不覺得肉麻兮兮的?話說,人家一個娃娃怎么說好像都還能接受。

想到這里,臉再次紅了,難道自己表達感情的方式太奔放了?

先生帶著常樂去混跡街頭了,周瀾眼巴巴的看著兩人,坐著馬車去了書院,真心的羨慕常樂。

先生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年紀,喜歡上了煙火氣息,帶著小弟子在街上閑逛竟然流連忘返的。

最近詩文的風格都帶了煙火氣息。誰能想到呀?

不過看到小弟子,連小攤子上的雞蛋,野菜都要詢問一下價錢幾何,老先生又覺得這樣挺好。

就像女弟子口中說的一樣,接地氣了。

藝術來源于生活,脫離了群眾,詩文再好也不過是附庸風雅。

對,這就是自己那個沒什么見識,沒怎么出過府的女弟子說的。

當時先生那是非常不愿意聽的,覺得自家女弟子實在是桀驁不馴,特立獨行。而且不知所謂,明明就是學問,怎么就成了藝術。

可這市井逛著逛著,就逛出來點不一樣的見識。

老先生覺得又在女弟子身上學到了。

周瀾在學院里面交到了朋友,同人相處很是有幾分姜常喜的處事態度。

姜二姐夫都說,本以為妹夫作為四品大員府上的弟子,很有些驕傲輕狂,沒想到,妹夫相處起來很隨和,同什么人都客客氣氣的。

周瀾對于這個問題,回答的很走心:“姐夫你可別臊我了,三年守孝,我連書本都不能碰,每日抄寫佛經之余,我能想的除了學過的那些學問,就是我爹在的時候,同不在時候的落差。”

就問一句,爹沒了,我還有什么身份,什么資本驕傲?

話雖然不多,可偷著一股子不符合年齡的感懷,還捎帶落寞。

姜二姐夫:“是姐夫不好,怎們就提到了這個。”

心說,一個孩子經歷過這些落差之后,什么樣的性子,怕是都要變一變的。

是伯父的故去,教會了妹夫人情世故。這當真是一點都不是好話題。

偶爾姜二姐夫會同周瀾一起回府,拿著自己的問題去找文齋先生,不過每次二姐夫都不太淡定。

先生說的話,要不是有常樂幫著記著,估計二姐夫根本就沒有記住多少。

姜二姐夫的心思都跟著文齋先生飄走了。

常樂都說,二姐夫這樣的學習態度,真的可以嗎?

先生作為被崇拜的那個也有點吃不消,虧得歲數大了,這要是換做年輕的時候,先生怕是要誤會姜二姐夫的。

至于姜二姐夫的學識,同詩文,先生是這么評價的,想必還是刻苦了的。至于如何,那真的需要聽的人去悟。

常樂同姜常喜就覺得先生在說二姐夫作詩沒有天分。

周瀾就挑眉,先生就說了一個刻苦,你們怎么就能給解讀成這樣?

不過自己也得承認,可能先生就是這個意思。

周瀾在縣學里面還認識了一位好友,同他一塊縣試的李金瓊,兩人如今同窗,很是合得來。

不過李同學更喜歡問周瀾關于姜小郎君的事情,人家是常樂的粉兒。

這位可是目睹了常樂送周瀾這個姐夫去考試的全過程的。

李金瓊同窗說了,現如今傳唱的那些版本,都少了姜小郎君的氣魄。

周瀾能說什么,為了這個也不會把你帶回家的。常樂會翻臉的。

這位李金瓊同窗,名字不是按著寓意一樣,生活中都是黃金和美玉,而是缺了黃白之物,而是走了諧音梗‘精窮’。

而周瀾就是在這位同窗身上看到了淡然的好品質。

同窗境況不好,可半點不為自己的生活狀態所困擾,也不會在意同窗們的眼光,該做什么就做什么,這份心性,讓周瀾折服。

偶爾要把府上的烤鴨帶給這位同窗一只。

同窗的心性那是真的好,拉著周瀾一起兩人找個亭子一起吃烤鴨,還感懷到:“夫子們都未見的有我這份殊榮,三兩天就能吃到府上的美食。”

周瀾:“李兄謬贊了,你若是喜歡,只管去府上就好,內子很是好客的。”

李金瓊:“周賢弟好福氣,年紀小小就已經成家了,府上有內當家管著。”

周瀾:“李兄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若是羨慕就趕緊去岳家提親,莫要耽誤了姑娘家的好年華。”

李金瓊嘆口氣,烤鴨都不香了:“我如今家徒四壁,拿什么娶親。”

周瀾:“李兄平日看著豁達,淡然,怎么說到成親的問題,卻如此優柔寡斷,既然已經定親,成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嫂子久居娘家,難道就能好過一些嗎。”

大齡姑娘的煩惱,怕是李兄不太明白。

李金瓊卻閉口不談了。明顯這不是一個現階段能夠解決的問題。而且不是這位李兄想如何就如何的。

周瀾避開這個話題:“府上還有果脯,不知道李兄喜不喜歡甜口。”

說的當真是一片赤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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