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的氣氛在蜀地一大批糧食運進城中后達到頂峰,尤其是商隊掛的旗幟是楊氏商行,首領進城后找的也是世子府的楊三郎,百姓們更是對三郎和慕扶疏感恩戴德,兩人的人氣再一次上升到頂點。
這批糧食就在街頭販賣,價格比平常時候還要低一些,但是每個人都有限購,以防有人乘機屯糧。用的辦法就是用特殊的印章在買糧的人手上蓋章,這種印泥一般是洗不掉的,起碼要兩三天才會消失。小戶人家的百姓便全家出動來買糧,大戶人家也是下人全部出動。
兩個時辰不到,糧食全部售罄。商隊首領保證在秋收之前,每個月都會送一次糧食來,城中百姓這才放心散去。
在這些糧食運來的時候,慕扶疏將空間的糧食也‘混’了進去,之后拉到了他們買下的一個空宅子里,這些糧食會充做一部分軍糧。在運進倉庫和地窖的時候慕扶疏又乘機往里放了許多糧食,有‘玉’米紅薯土豆等。楊翁善于看天氣,他說三日后會下雨,雨停后他們便會出征突厥。
在三郎和慕扶疏‘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蜀王正陷入巨大痛苦之中。他想走,直接出征江寧,又想留下,跟著他們出征突厥,但是兩個計劃他都焦心。
出征江寧城,勝算雖大,卻人言可畏。算是“王氏余孽”的崔崇瑜都知道先攘外,堂堂蜀王卻小家子氣的硬要先登上王位,這一點定會遭人詬病。他與王氏最大區別就是他要臉,不敢犯天下之大不韙,叫人嗤笑怒罵。
若是跟著出征突厥,勝算是最大的,他已經聽說了三郎他們有神奇的武器,如雷暴般叫人灰飛煙滅尸骨無存。他也很好奇這種武器,同時又深深忌憚。若這武器真這么神奇,別說突厥。想打哪里都行,哪怕他打下江寧城,只要三郎想要,自己還得乖乖讓出皇位。
他可不覺得自己有本事和那種可怕的武器較量。六萬突厥人啊!能抵得上他們三倍漢人軍隊,他現在區區五萬兵馬還有老弱病殘充在里面,哪里經得住狂轟濫炸?就算他們和自己一樣要臉面。不屑與他真槍實戰。他也沒臉在皇位上坐下去。
現在大家都知道三郎是淮王遺孤,淮王又是先帝下旨立為太子的人,按規矩。三郎就是太孫,他將是楊氏唯一名正言順繼承大隋皇位的人。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把他留下了!他成了自己兒子,哪里還能冒出來和自己爭皇位?蜀王悔的恨不能噴出幾口老血來。
三郎和慕扶疏待在世子府里也是忙得腳不沾地。三郎又回了一次林家村,拿了上千個炸‘藥’包。其余時間就是在空間里不斷開出新的土地。內外時間比例增大后,每隔三天就能收一次紅薯土豆‘玉’米,四天就能收一次小麥水稻。倉庫已經堆滿了,三郎讓商隊的人將空車趕出城。在無人處裝滿,假裝是從蜀地過來的。那些商隊的人都是長公主的‘侍’衛部曲所扮,不該說的絕對不會多說,只會覺得世子郡主真乃神人也。
一場瓢潑大雨后,干旱緩解了。楊翁和崔崇瑜商議了好幾次,又起了卦。決定兩天后啟程北征。
慕扶疏乘機將空間里的馬放出來上千匹。讓商隊帶進城充作軍馬。
兩人在空間做出發前最后一次收割。
二十八個鳥蛋一直浸在空間井水里,絲毫沒有反應。按照空間里的時間。已經過了快五個月了,慕扶疏無法肯定這是什么蛋,居然五個月還孵不出來,要知道小‘雞’只要二十一天就能出殼了呀!
將所有糧食收割完畢種上新的種子,兩人洗漱完畢大吃一頓后倒頭就睡。實在是又累又困,就算有機器也只有兩個人,上千畝地簡直累的要吐血。幸好不是同時成熟,不然真的忙不過來了。
一覺醒來,慕扶疏覺得哪里不對。睜眼一看,帳頂上倒掛著一個什么東西。她睜大眼睛一瞧,嚇得掐了身邊的三郎一把。
帳頂上掛著的是五六只五顏六‘色’的小鳥!
這些鳥大約二十公分長,當然,身后那五六公分長的尾巴也算在里面。頭頂上都有一撮‘毛’,像中世紀歐洲男人戴的帽子上的羽‘毛’一樣,而且那些‘毛’顏‘色’還不一樣,五顏六‘色’都有。腦袋圓圓的,眼睛烏黑黝亮,黃豆大小,小嘴尖尖。身上的羽‘毛’顏‘色’很漂亮,簡直就是閃閃發光。兩只小爪子很尖,牢牢的扎在帳子上,倒掛著一點都不吃力。
總的來說這些小鳥整個外表就像是小號的鸚鵡,但是又比鸚鵡漂亮。
慕扶疏和三郎怔怔的看著這些小鳥。半晌后三郎遲疑道:“是不是那些蛋孵出來了?”
“應該是孵出來了!”慕扶疏坐起身,那幾只小鳥見她動了,撲棱棱飛了起來,飛出帳子后立在了桌子上,小爪子摳著桌布,穩穩當當地排成一排,歪著頭看著他們。
下了‘床’,慕扶疏才發現地上還有好些鳥。三郎忍俊不禁:“大娘你瞧,它們還知道排隊呢。”
慕扶疏仔細一瞧,可不是,地上的排成了三排,每排六只。加上桌上的六只共二十三只。
二十八個蛋孵出了二十三只小鳥也不錯了。慕扶疏看著那些鳥,不知道這些是什么品種。待會用空還得去查查書。
三郎走到桌前仔細觀察桌上的六只鳥,其中一只突然叫了一聲,聲音清脆悅耳,很是動聽,慕扶疏“喲”了一聲,贊道:“還會唱歌呢!”
三郎微笑著調侃:“嗯,這些小鳥‘浪’費了那么多空間水,好歹也有個益處,便是能唱歌給你聽。”
慕扶疏哈哈笑,笑聲未停,只聽得一聲和她一樣的哈哈笑聲。
兩人都是一愣,聞聲看去,只見桌上一只小鳥正張著嘴“哈哈哈”笑,那聲音和慕扶疏一般無二。
三郎許是吃了一嚇,反‘射’‘性’的將手一揮。拍了那只鳥一下,那鳥卻“騰”的飛起,在空中一邊盤旋一邊“哈哈哈”笑。
桌上的另一只鳥也發出了“哈哈哈”的笑聲。
慕扶疏覺得渾身汗‘毛’豎了起來。這不是錄音機。而是兩只鳥!小鳥居然會模仿她的聲音,還那么像,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來!
三郎見她臉‘色’不好,氣急之下大喝一聲:“住嘴!”
幾乎同時,地上的一只鳥也大喝一聲:“住嘴!”
空中的鳥停了下來,站在原處也不笑了。桌上那只也不再發出聲音。地上那只鳥卻不停的說著“住嘴!住嘴!住嘴……”
慕扶疏簡直要崩潰了。拉著三郎跑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兩人驚魂未定,慕扶疏抹了把汗道:“好了,不要自己嚇自己。就當這些鳥是鷯哥,會學人話的鷯哥不是‘挺’多的么!”
三郎道:“這些鳥可真怪,就算是鷯哥也沒孵出來就能開口學舌的呀!”
慕扶疏這時候已經平靜下來,勸道:“這空間本就是個神奇的,你想想,有大鵬這樣的怪鳥,又怎能沒有會學人話的小鳥呢?”
三郎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是,只是這些鳥除了會學人話也沒別的用處了。”
這時候兩人耳邊卻又響起一聲“住嘴!住嘴!”
兩人低頭一看,只見洗臉盆下站著一只鳥,見他們看它,又說了一句“住嘴!”
慕扶疏看看衛生間的‘門’,是關著的。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沒見那只學舌的跑進來啊。那這只是怎么回事?按理在這里面是聽不見外面說話的。
三郎突然道:“大娘你在這待著。我去外面。”
慕扶疏還沒反應過來,三郎就出去了。仍是關上了‘門’。
不大會兒功夫,慕扶疏聽見那只鳥用三郎的聲音道:“大娘,我是三郎。”
慕扶疏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只小鳥,麻木的開口道:“三郎,我是大娘。”
“砰”的一聲,三郎喘著氣打開‘門’,手中抓著一只鳥,走到慕扶疏身前:“你看,這只鳥和地下那只一樣,是白‘色’‘毛’冠的。”
慕扶疏看了一眼,果然,兩只鳥頭頂上的那一撮‘毛’都是白‘色’的。
三郎興奮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兩只是一對,一個人對著其中一只說話,另一只就能復述出來。”
我靠!這是鳥電話啊!
慕扶疏點頭:“就是不知道能相隔多遠。”
三郎手里那只小鳥很是乖順,被抓住也不掙扎。慕扶疏想了想拿起地上那只:“我瞬移到湖邊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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