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臉吃飯的我_25.眠于花下5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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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宮家宅邸時薛眠低著頭,他一句話也沒說。和上次來時還算輕松的氛圍不同,沉默彌漫在他和宮朗之間。脖頸后傳來隱隱的疼痛,宮朗留下的臨時標記讓薛眠呼吸都有些不順。Alpha的信息素對他而言異常清晰,他的整個世界都像被宮朗占領了。
停車后乘電梯上樓,看著電梯里的數字不斷變化,薛眠逐漸開始焦慮。
宮朗會對他做什么?
電梯進到室內,見薛眠不動宮朗拉著他進了大廳,傭人朝他們低下頭。進房間后宮朗鎖了門,薛眠硬著頭皮開口道:“你還生氣嗎?”
他和宮朗一路都沒有說話,兩人就像在相互較勁似的,誰先服軟誰就輸了。薛眠輸了,又一次。
他害怕。
宮朗抬了下眼皮,深棕的眸子透著罕見的凜冽。Alpha的信息素占據了所有空間,宮朗的信息素類似于松木,現在那種氣息卻仿佛在燃燒,本能讓薛眠恐懼Alpha的憤怒。半晌后,宮朗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韓易延也不是你能制住的。剛才你讓我滾……”
他惡劣地停頓片刻,薛眠咬了咬唇,Alpha看著他可憐的樣子勾出個沒什么情緒的笑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滾,我就當你說氣話了。”
不等薛眠松口氣,宮朗說:“你氣也氣過了,剛才踹我那腳打也打過了。我們來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我下周回去,跟我一起走?”
薛眠一怔:“出國?”
宮朗:“嗯。”
薛眠搖頭:“我英語不好,而且我也不怎么想出去。”
宮朗:“眠眠,選擇權不在你手上。把你一個人放在國內我不放心,跟我出國。”
薛眠盡量抑制著竄出來的火氣,他壓根沒想到宮朗被逼急了居然會直接帶他走。而且這個荒唐的提議看起來他還無法反抗。薛眠試著和宮朗講道理:“我電影才拍完,公司也剛幫我換了經紀人,這個時候離開是不是不太好?”
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沒底氣,他的電影是宮朗給的,出道到現在全部的資源基本都是走后門。宮朗說:“就走半年,回來以后我給你更好的。電影大概下半年上映,粉絲不會忘記你,時間很合適。”
宮朗說得條條是道,薛眠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干脆直接道:“我不想走。”
宮朗:“我也不想你不走。”
薛眠:“你別這樣,講點理行嗎?我是個人,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物品。”
宮朗笑了。薛眠看著他俊美無儔的面容突然覺得一陣反感,就是這個人控制了他五年多的人生。薛眠斬釘截鐵:“我不可能跟你出國。”
他又說了一遍,像是說給宮朗,也像是說給自己。Alpha的大手撫摸上他的面頰,肌膚相觸,薛眠打了個寒顫。宮朗的手向下摸到了他的臀部,薛眠想躲,宮朗兩手交替著,Omega的體質讓薛眠眼里很快溢起一層薄薄的水汽。
宮朗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會答應的。”
薛眠倒在了床上,壓在他身上的Alpha極具侵略性的信息素令他手指開始發抖。薛眠身上的外套被脫了下來,宮朗吮了他一下:“知道Omega在什么時候最好說話嗎?”
薛眠往前爬了兩步,卻被宮朗一把拽回了身下。
他雪白脆弱的脖頸似乎一捏就碎,其中蟄伏的腺體散發著馥郁香味。過分美好的身體線條在掙扎中更顯誘人。
“□□得神志不清的時候,”宮朗貼著他輕笑:“等標記一結成,性子再烈的Omega也會乖乖聽話。Alpha讓他吃什么他都會吞下去,你信不信?”
“滾……!放開!”
“不滾,”宮朗說:“我這么愛你,你讓我滾,知不知道我會傷心?”
女傭在外邊敲了敲門,等了很長時間里面的人還沒有來開門的意思。她猶豫片刻垂下眸,女傭下樓,她朝輪椅上的男人道:“少爺似乎在忙。”
男人放下手里的茶具,他的手很白,修長指尖如珠如玉。宮禮穿著一身青色唐裝,典雅的中式扣襯得他的脖頸更為修長:“他回來多久了?”
女傭:“大概半小時左右。”
宮禮:“那就再等會兒。”
女傭躊躇道:“先生,少爺帶回來的人似乎是薛家的三少爺,那位少爺看起來不像是自愿的。”
即使在O多A少的今天強制標記Omega依舊是犯法的。宮禮道:“上次來的那孩子?”
女傭應了一聲,宮禮狐貍般的眼睛笑得瞇起來:“這么長時間都沒搞定男朋友,小朗越活越回去了。”
見宮禮完全將法律問題避了過去女傭收起了心里些許的同情。她不過是看剛才被拽回來的Omega樣子可憐,那么漂亮一個大美人,少爺卻強制把人拽進了房間里,要做什么不言而喻。她正要替宮禮擺放茶具,宮朗的房間傳來一聲尖叫,這聲叫音量不高,在而今寂靜的宮家宅邸卻也足夠明顯。
宮禮聽見后摸了摸下巴,潤澈的眼里略過一絲驚訝。
他這個小侄子,這是憋了多久?
樓上的門突然被推開,宮朗上半身光裸,結實的胸膛有幾道淺淺的紅色抓痕,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宮朗吼道:“叫醫生!”
女傭一愣,宮朗煩躁地抓住門檐,他的指節因過分用力而泛白:“叫醫生,薛眠犯病了。”
他說完就回了房間,任哪個Alpha在最后一刻強制剎車臉色都不會好看。
“媽的。”
宮朗罵罵咧咧地盯著床上昏迷過去的人,即使已經失去意識薛眠的眉頭也是蹙起的,他緊緊抓著床單,看上去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宮朗實在不解氣,釋放時故意濺了些東西在薛眠臉上。
他沒有奸尸的愛好,還沒做薛眠就一直在叫疼,叫到最后直接暈了過去,他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在對方身上開墾。空氣里浮蕩著若有若無的花香,宮朗走過去碰觸上薛眠的額頭。
“倒霉孩子,”他揉了揉薛眠的額頭,見他的眉宇漸漸松開,宮朗開玩笑般抱怨道:“說暈就暈,不怕給我造成心理陰影?”
宮家的私人醫生到的很快,原本來的該是名個子高挑的女Omega,現在到的卻是名男Beta,Beta姓席,自稱是女醫生的助手、女O這幾天都在外出。席醫生給宮朗看了自己的行醫執照,后者瞟了一眼后示意他去看看薛眠的情況。
簡單替薛眠做過檢查后,席醫生道:“宮先生,您的伴侶是否長期服用抑制劑?”
從大學時起薛眠便一直向外隱藏自己的性別,這么多年薛眠在他面前發情的次數更是只手可數。宮朗說:“是。”
席醫生:“長期服用抑制劑并不利于Omega的健康,他的腺體天生殘缺,再過度抑制下去遲早會面臨爆發,到那時他的精神狀況和身體狀況都會受到影響,甚至有威脅生命的可能。”
宮朗有些詫異,他不知道薛眠的情況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他昏迷只是因為抑制劑?”
席醫生:“照理說,普通Omega長期服用抑制劑也不會出現他這么嚴重的排異反應。您的伴侶最近有沒有受什么刺激?”
宮朗想了想,按薛眠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能刺激到他的事情著實不多,宮朗忽然有些心虛。沒準自己剛才的舉動真的嚇到他了?他咳了一聲:“強制標記算不算?”
席醫生沉默片刻:“強制標記的確會對Omega的心理造成不小的影響。”
宮朗:“他這種情況有什么辦法嗎?”
席醫生:“最好的辦法是盡快建立標記,從根源上杜絕他服用抑制劑的可能。建立標記以后您的Alpha信息素對Omega的心理和生理都有很好的安撫作用,剛建立關系時Omega容易敏感和神經質,這時就更需要Apha的溫柔對待。”
宮朗:“也就是說,現在強制標記他、而后再把他哄好了,反而對他的健康更好?”
席醫生:“宮先生,強制標記在法律上是不被允許的,他的情況也不能承受強制標記,如果受刺激只會使情況更為惡化。”
宮朗:“他最晚能堅持多久?”
席醫生:“最遲一年左右。”
醫生離開后宮朗看著床上熟睡的薛眠,他的眸子緊闔,手還緊緊攥著床單,好像睡夢中都不得安穩。宮朗伸手將薛眠手里緊拽的床單慢慢取了下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不可避免有了肌膚接觸,手下的皮膚細膩嫩滑,宮朗試著握住薛眠的手。
他護著薛眠、滿足對方想要的,同時又讓薛眠記住他能給予的疼痛。他的眼光沒錯,大一時那個遞給他橡皮的小男孩出落得越發耀眼。他忍了這么多年,當然想要最好的。他想在薛眠清醒的狀況下占有他、咬下腺體時他要在對方眼里看見自己的影子……
手機鈴聲打破了宮朗的思緒,是薛眠的手機。宮朗瞥了眼,屏幕上的來電人姓名令他眼神微閃。
衛熙。
宮朗拖到了接聽。電話那端的人音色溫柔:“小眠?”
宮朗沒說話,衛熙道:“你回家了嗎?昨晚你一直沒給我打電話,消息也沒發,你現在還在喝酒?……小眠,你在聽嗎?”
宮朗:“在。”
衛熙:“……”
他說:“你是誰?”
宮朗:“你的情敵。”
不等衛熙說話,宮朗道:“初次見面,大神好啊。你的小眠在我旁邊睡得正香,可能沒辦法聽你電話了。情敵給你提個建議,真情實感炒CP都是要遭報應的,趁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離他遠點兒唄?”
衛熙:“宮先生?”
宮朗笑了聲:“你居然調查他。”
衛熙:“我以為了解自己的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
知道實情的宮朗嗤笑道:“演戲演上癮了?你和他不過是捆綁炒作,調查他有什么用?”
衛熙:“捆綁炒作?小眠告訴你的?那他違背保密協議了。”
宮朗:“那既然都違背了,干脆你們解約怎么樣?我幫他付違約金。”
衛熙:“宮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協議內容上并沒有違約金這一條。合約里并沒有提到違反合約后的具體措施。”
察覺到宮朗好似不太相信,衛熙話鋒一轉:“既然宮先生是我的情敵,那宮先生應該也知道小眠的血很特殊。”
宮朗的聲音沉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衛熙:“只是有點好奇,宮先生這么在乎小眠,到底是因為他這個人、還是因為他的血?”
不等宮朗說話,衛熙補充:“至少我很在乎小眠,畢竟宮先生自己也說了,我是真情實感地炒CP。”
衛熙說完就掛了電話,宮朗看著掛斷的手機臉上陰晴不定。有人在外敲了敲方面,他說了聲進來,房間門從外拉開。
女傭握住門把,在她身后的宮禮笑瞇瞇地問道:“小朗忙完了嗎?”
宮朗:“怎么了?”
宮禮:“有些急事,能不能先出來?”
宮朗看了昏迷的薛眠一眼,后者一時半會都不可能醒過來,吩咐女傭鎖上門窗后宮朗走出了房間。
大廳內。
“我之前好像跟你說過,韓家的繼承人對他有興趣,因為一個不能懷孕的Omega跟韓家結仇,我覺得這樣不太劃算。”宮禮說罷,放在輪椅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扶把。
宮朗滿不在乎:“韓易延對他有興趣不正好說明他有魅力?因為一個有魅力的Omega跟韓家結仇,我覺得很劃算。”
宮禮笑:“那小朗的意思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宮朗:“都要。”
見宮禮笑著搖頭,宮朗說:“小叔,你是不是太把韓易延的話當回事了?他充其量現階段對薛眠比較感興趣,就跟你說的一樣,薛眠不能懷孕,韓家那老頭老太太會允許大兒子跟這樣一個Omega在一起?而且薛眠是個藝人,韓老太太先不說,就韓老先生那古板的性格怎么可能點頭?”
“可惜你猜錯了,”宮禮說:“韓易延在剛才拒絕讓我們加入新郊的人工島項目,在后天正式簽約前,他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的名字落在合約上。”
新郊這幾年發展越發迅速,在臨海區填海造地被視為掘金的一大良機。人工島是宮朗的父親過世后他以個人名義拿下的首個項目,對宮家現今混亂的狀況來說這筆買賣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宮朗不說話了,他沒想到韓易延居然是來真的、還一下戳中了他的軟肋。宮禮道:“韓易延要你放人,而且要他完完整整地回去。”
完完整整,意思是不能標記。韓易延考慮到他被逼急了可能做出的事情直接斷了所有可能。宮朗問:“他還說了什么?”
宮禮:“他說你下次回來他不管,但這次他不同意你帶那孩子去美國。”
出國是宮朗昨晚被刺激后臨時做的決定,知情的也只有韓易蕭和薛眠。這下有意思,哥哥弟弟湊一堆和他對著干,看來不僅是韓易延,就連韓易蕭這個老朋友這回也站到了他的對立面。
宮朗忽然笑了:“小叔,他讓我放我就放,我豈不是很呆?就算是韓家獨自吞下這么大塊蛋糕也不容易,不說別的,資金周轉韓易延都未必玩得過來,更不用提修建中可能承擔的風險了。既然他想讓我不好過,行,我們撤資,大家一起肉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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