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大半桌菜都快被林千悅給吃完了,她才抬起頭掃了一眼三個人,
“原來就我自己一個人餓啊!”
趙夢落和宮晚寒尷尬的笑了笑,他們哪兒是不餓啊,
“未來嫂子啊,聽說你前幾天被人欺負了,誰啊?”
鐘景逸也沒看著林千悅,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前面的兩人,
趙夢落兩個人再傻也該看出來了,逸王今兒就是來找他們算賬的,兩人心齊齊一顫,不約而同的開口,
“逸王殿下……”
“逸王……”
林千悅心里嘖嘖了兩聲,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吶,
前兩天還在她面前橫呢,現在在鐘景逸面前怵得跟什么似的,
“前兩天的事兒就是個誤會,不知道怎么傳到您耳朵里了?”
“呦,這是不打自招啊!”
“逸王莫要動怒,夢落是因為……我們事先也不知道林小姐的身份,才有些沖突。”
宮晚寒也是個會說話的,只有趙夢落一言不發,
林千悅把筷子放下,
“我記得我不止一次的和趙小姐說過,我對你的晚寒毫無興趣,可你不知道聽到了什么風聲,非要把我視為眼中釘,你說這是什么道理吶?”
趙夢落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很難看,只是迫于鐘景逸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有火也發不出來,
“要是我未來嫂子受了什么損傷,不知道是我哥該生氣呢,還是當今鐘皇動怒呢?”
宮晚寒連忙起身拱了拱手,神情甚為惶恐,
趙夢落也不情愿的站起身,低下了頭,
“多謝逸王提醒,能饒過我們這一次。”
鐘景逸擺弄著手指,
“其實這次我是打算給你們些教訓的,只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以后在帝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僵了也不太好。”
鐘景逸哪兒怕得罪人啊,他就是嚇唬前面這兩人的,
片刻后,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著對林千悅說,
“未來嫂子,以后什么事兒盡管對我說啊,我這人和我哥不一樣,我整天閑得很,這天傀門一天能來七八趟。”
林千悅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行啊,我這人最愛告狀了,一天不告狀心里都不舒坦。”
有這么一個大靠山不用白不用啊,
鐘景逸和林千悅就這樣心滿意足的走了,留下宮晚寒和趙夢落一口氣憋的難受的緊,
偏偏還不知道怎么發泄出來,連逸王殿下都親自來了,他們還能怎么著啊,
“我要回去一趟,去找落霞公主。”
宮晚寒陰著一張臉,一把拽住她,
“你到底要干什么?一件小事兒非要讓你鬧得整個地傀門都知道嗎?!”
“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趙夢落看出來宮晚寒明顯動怒了,咬著嘴唇甚是委屈,
宮晚寒松開她,
“你別把我給牽扯進去,林千悅只得罪了你,她可沒得罪我,今天要不是我替你說情,你恐怕早就不在這兒了,以后有什么事兒也別告訴我!”
宮晚寒甩了甩袖子,直接徑直離開,
趙夢落心里著急,可是手卻抓了個空,就這么看著宮晚寒離開她的院子,
說到底,她對林千悅就倆字兒,
嫉妒,
憑什么晚寒能對這一個小丑丫頭上心,還有淵王天人之姿,人中之龍,能看上她,拋下落霞不理不睬,就連逸王殿下也對她如此維護,
如果能讓她趙夢落得到這些,就算是當個傀儡也值了……
林千悅作為一個大齡剩女,馬上就要無求無欲了,當然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嚴重起來簡直可以毀滅整個世界啊,
趙夢落執意的去了帝城皇宮,和落霞公主見面,
落霞這廂正煩著呢,偏來了一個沒腦子的莽夫,
“你是說逸王去了天傀門,還警告了你們?”
“是啊,公主有什么看法,說與我聽聽也是好的。”
“我們鐘家的事兒,你們又能插什么手?”
落霞自小也是在宮里長大的,對鐘族自然維護著,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凡是能牽扯到鐘景淵的,她都護短的很,
趙夢落心里冷哼,說到底你還不是一個收養的,之前不知道是哪兒家的呢,
“我來帝城之前聽到了一點風聲,太后那邊似乎已經和林家鬧翻了,原因就是林千悅……”
落霞把玩傀儡娃娃的手一頓,一雙美眸盯著趙夢落,
“你說這話,是想借我母后的手,還是想探探我的底?”
趙夢落眼里光芒忽閃,
“哪里啊,我絕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問一下,實話實說,林千悅確實得罪了我。”
“她得罪你,你就去教訓她啊,想借我們皇族的手,恐怕你會惹禍上身,看在我們還有點兒交情的份兒上,就給你提這個醒。”
“話是這樣說,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淵王娶了林千悅嗎?”
落霞不耐煩的扔了手中的傀儡娃娃,
“你盡管去解決你們的私人恩怨,我的手你借不了,我也沒有想和你合作的打算。”
趙夢落聽著落霞明白兒的話,臉色有些窘迫,
“為什么?”
落霞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就把趙夢落給請了出去,她又豈會與一個沒腦子的人干這些,
趙夢落這一天接連著受了兩場侮辱,一顆心已經墜到冰窟了,她想了想,眼神發狠,
看來誰都靠不住,她非要尋個機會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卻說林千悅和鐘景逸兩人借著這個機會,順帶著將天傀門給摸了一個遍,左竄右竄,徹底被這兒迷宮一樣的路給繞暈了,
“未來嫂子,你不是認路認得最準嗎?”
“這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啊,我的智商也不是整天在線的啊!”
“那現在怎么辦啊,你可別指望我,我對這路向來沒有記住的。”
林千悅拽著鐘景逸,她怎么總感覺這地方就是為了困住人的,
鐘景逸支棱起耳朵,聽見前面有些微弱的人聲
“我們去前面看看,好像有人。”
“這么偏僻的地方哪兒有人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鐘景逸領著林千悅,兩人順著聲音從一塊怪石后面艱難的走了出來,就看見不遠有一處小亭子,
那里七八個人,圍作一團,好像在討論著什么,中間隱約還有個弟子,人聲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
“你看,我的耳力還是不錯的吧?”
“行啊,我必須要夸你一次了。”
林千悅踮起腳拍了拍鐘景逸的肩膀,
前面的弟子聽見兩個人的聲音,齊齊扭過頭來,錯身的瞬間,中間坐著的人也露出了一張臉,
朗星皓月,眉目俊逸,月牙白的袍子,手執一本書淡淡的朝這邊兒看過來,
這不是白白師兄嗎?
“白白……”
“呦,這不是藏花樓的小男倌兒嗎?改行了?”
林千悅拽著鐘景逸的手都快抽筋兒了,
這人怎么還沒忘呢?!
寧白手里的書都快捏爛了,一張臉黑的像從墨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旁邊的弟子又齊刷刷的看向寧白,
“師兄,您還好這口呢……”
寧白刷的一下站起來,帶著滿身的寒氣,
“今天的事兒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后果自負!”
他徑直走到林千悅和鐘景逸旁邊,一雙眸子都快噴出火來了,
林千悅摸了摸鼻子,
“那個,白白師兄,你控制一點兒啊,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