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小姐有點怪

第六十五章:論追妻的陰招

林千悅和鐘景逸正說的來勁兒呢,船身開始出現輕微的搖晃,

鐘景淵嘴角往上勾,對后面站著的船夫說道,

“把船往那邊開。”

落霞還愣著呢,景淵哥哥這是干什么呢?

林千悅那邊的船身搖晃的逐漸厲害起來,杯子里面的茶水都濺了幾滴出來,

幾人都站了起來,林千悅扶住一邊的船框,

“這船漏水了嗎?”

船夫一臉疑惑,對他們幾個人嚎道,

“這船下面好像有東西啊,不能靠岸了啊!”

“什么?”

林千悅左搖右擺的,站都站不穩,不是,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么變成這樣兒了,

“怎么辦?”

寧清面色冷靜,林千悅才發現這船上五個人,除了她和船夫,他們三個人都是一臉冷靜之色,

鐘景逸摩挲著下巴,瞟了一眼他哥的船已經往這邊兒靠了靠,旋即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他抓住林千悅的胳膊,裝作站不穩的嚎起來,

“哎呀,不行了,我們趕緊另外找個船吧,這樣是要落水的!”

林千悅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鐘景逸也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只是盡心盡力的演著,順便說了一句,

“我看我們還是上我哥的船吧,你看那個船多好啊!”

林千悅死死的扒著船框,鐘景逸則是死死的拽著她,

“未來嫂子,你不能不顧這一船人的性命啊!”

鐘景逸把林千悅往他身邊兒拽,船框都快被她扒爛了,

她面色痛苦,猛的撒手,往后踉蹌了兩步,順勢扯住鐘景逸的袖子,氣急敗壞的喊道,

“行了,你別嚎了,那你讓他把船弄過來啊,再這樣下去,小命都沒了!”

鐘景逸嘿嘿的笑了兩聲,給他哥打了個大功告成的手勢,

那邊的鐘景淵嘴角笑意更大,微微側頭吩咐道,

“靠到那個船邊兒。”

林千悅沒好氣的瞪了瞪鐘景淵,抬腳就上去了他的船,

落霞手里的酒杯都快捏碎了,沒想到景淵哥哥會……

鐘景逸三人接著上去,本來寬敞的船頭此刻也有些擠了,

鐘景逸一手將林千悅給拽到了他哥旁邊兒,

林千悅推搡著,又將落霞給推到了鐘景淵身邊兒,鐘景逸不死心,還想再次下手,被林千悅一聲吼給嚇了回去,

“行了,別推了,再推我就下去了!”

鐘景逸悻悻的收回了手,

哥,我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寧清和寧白心里跟明鏡似的,只是默默的喝著桌上的茶水,一言不發,

鐘景逸正好坐到寧清旁邊兒,用手肘捅了捅她,

“哎,咱倆聊聊天唄。”

寧清瞅了寧白一眼,才開口說了一句,

“聊什么?”

“隨你便唄,你想跟我聊什么啊?”

“我不想跟你聊。”

“那你剛才還問我聊什么?”

鐘景逸眼珠子一瞪,這人怎么這么奇怪啊,

寧清淡淡的看著他,一雙桃花眼里充斥著拒絕,

“剛才是因為你先開了口,我順勢就接下去了。”

鐘景逸又把頭默默的扭了過去,算了,還是我自言自語吧,

林千悅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桌子上的酒,奇怪的看著手中的酒杯,

“這酒怎么沒酒味兒啊?”

她可能喝酒了,之前和林老頭喝酒,她把酒膽和酒量什么的都練出來了,可這酒喝著也不像酒啊,

“這是花酒。”

鐘景淵手指夾起桌子上的半杯酒水,回了林千悅一句,

林千悅剛喝進嘴里的酒就控制不住的噴了出來,桌子上沾滿了她的唾液和酒水,

花,花酒?!

莫不是她想的那個花酒吧?

落霞掂起桌子上的酒壺,淡淡的瞥了林千悅一眼,

“這是天碧白璃花釀的酒,據說有千般滋味。”

“千般滋味?可是我喝著確實沒味兒啊,淡的像水一樣。”

林千悅又喝了一口,還是沒味兒,可是些微的酒紅之色已經順著耳根爬到了她耳朵上,

鐘景逸興奮的抬起頭,這東西他知道啊,

“這天碧白璃酒,據說每個人喝出來的都是不同的滋味,有人說是苦辣的還有人說是甜的,什么酸的澀的都有。”

“那你喝著是什么味啊?”

林千悅歪了歪頭,眸子中充斥著滿滿的疑惑之色,

鐘景逸嘿嘿笑了兩聲,

“我嘛,自然是甜的了。”

林千悅嗤了一聲,我信你個鬼,他心術不正,肯定喝著是辣的,

“那我為什么品不出味兒啊?”

鐘景逸上下打量了林千悅幾眼,旋即便一臉了然之色,

“你看出什么來了?”

“我覺得吧,你肯定是無欲無求了,所以才品不出味兒。”

林千悅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拾起手中的杯子就往鐘景逸身上砸,

我真是我信了你的鬼話了!

鐘景逸好奇的眼神兒瞟了瞟他哥,

“哥,你喝著是什么味兒的啊?”

鐘景淵摩挲著杯子,隨后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林千悅,

林千悅連忙撤眼,看著我干什么啊,我臉上難不成有答案?

“你想知道嗎?”

落霞瞅準時機,連忙插了一嘴,

“景淵哥哥,我也想知道。”

林千悅被鐘景淵看的受不了了,才別扭的哼唧了一下,

鐘景淵嘴角才微微翹了起來,吐出兩個字,

“無味。”

林千悅愣了一下,然后興奮的拍了拍桌子,

“你看我就說吧,肯定有很多人喝著都是沒味兒的。”

空氣一片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她,林千悅尷尬的低下了頭,

鐘景逸低頭往寧清那邊挪了挪,聞到她身上一股好聞的清香,

“哎,你有沒有喝出來什么味道?”

寧清看了看杯中淡綠色的酒水,也有點奇怪,為什么是千般滋味呢,

“……微甜。”

鐘景逸盯著寧清的側臉,一時間晃了神,直到林千悅咳咳了兩聲,

這家伙的眼神兒差點沒把別人吃了,

鐘景淵盯著林千悅的酒杯,

“少喝點。”

“這不是花酒嗎,也喝不醉啊,況且我酒量很好的。”

林千悅豪爽的擺了擺手,一杯又一杯下肚,

外面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一盞盞的彩燈搖曳在岸上,照亮了半邊天空,

臨近岸邊的那一個花船中,坐著一個略顯孤單的男子背影,一身赤色的袍子扎眼至極,青絲整齊的垂在肩上,眉目如星,眸子幽深的看著鐘景淵的那一個船,

旁邊還站著僅有的一個小廝,

“鐘皇,您已經坐了很長時間了,夜晚風涼,我們要不要回去?”

鐘景馭拋下宮中事務,專門來參加這一場盛會,又豈會這么早就回去呢,

“晚些時候吧,我正在看有意思的東西呢。”

一邊的小廝立刻噤聲,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鐘皇也不和淵王逸王打招呼,就那么靜靜地看著,

林千悅已經眼神朦朧,看著遠處的彩燈一晃一晃的,她伸出手指來回指著,面前的東西都重影了,就是捕捉不到一個,

她使勁兒睜開眼,遠處鐘景馭嘴角含笑,看著林千悅,

“嗯……那上面還有個俊逸的男子……”

鐘景淵順著林千悅的目光看,就看見鐘景馭矜貴的坐在船頭,

一陣風吹起,兩個人四目相對,又同時挪開了目光,眸子中有看不懂的光芒閃著,

林千悅還在傻呵呵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