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淵安置好森寶之后,正巧他手下的傀兵也來報,
“主人,趙家已查出私自鑄造大型傀兵。”
在傀儡大陸,傀兵的數量多少必須要按照嚴格的規定,皇朝之下的家族鑄造傀兵的數量自然也有嚴格的限定,
可是現在……
鐘景淵眼神低沉,聲音冰冷,
“將這件事上報鐘皇。”
趙家得罪了他的人,又豈能全身而退?
鐘景馭看著手中的折子,上面寫的正是關于趙家的事,
不過最讓他好奇的是,這折子竟然是鐘景淵授意寫的,
皇朝里誰不知道,當今淵王少管朝政,但卻是唯一一個掌控大權的人,今日倒是反常的緊,
既然如此,為何不能賣了他這個面子,
“去將趙家這件事查清楚,如果屬實,按照規矩辦。”
林千悅絲毫不知這邊發生的事情,她正搗鼓著手中的木頭,想著要怎么制造出一個傀儡呢,
一時間,院子里木屑滿天飛,雜物隨處放,
話說林清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正巧碰到林水靈要去找她,
“二姐,事情辦好了嗎?”
林清一正煩著呢,哪還能顧得了林水靈交代給她的事兒,
“你自己去看不就行了,我還要去找母親問件事!”
林水靈皺了皺秀眉,
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二姐,林千悅是不是和你說什么了?”
林清一聽見她問這個就來氣,
“你知道那個死丫頭和我說什么嗎?!”
“說什么?”
“她竟然用淵王妃的名頭給我們找了個打掃祠堂的差事,真是氣死我了!”
林水靈嬌嫩的手指纏著手帕,越拽越緊,無意識的出聲,
“淵王妃的名頭?”
“行了,我走了!”
林水靈看了一眼林千悅院子的方向,眼神沉了沉,徑直走過去,
林千悅正忙著呢,
飛揚的木屑透過大開的門縫飄到了外面,飄到了林水靈的頭發和衣服上,讓她的臉有些難看,
這都是些什么東西?!
林千悅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就看見林水靈站在外面,雙手不斷地揮舞著,
她停下了動作,
這怎么還一輪接一輪的,林清一不是才剛剛來過嗎?
“三姐啊!”
林水靈看了她一眼,以前矜持的笑意如今也露不出來了,
既然都走到這個地方了,她還不如進去看看,
“三姐怎么有空來了,做吧。”
林千悅給她騰出了個椅子,又把一邊的木頭渣子之類的都收了一下,
林水靈笑意盈盈的眼眸中泛起一絲波瀾,
“悅妹妹這是在制造傀儡?”
“我這不是閑著沒事兒弄著玩唄,哪能和姐姐一樣,隨手就能制造出一大堆啊!”
林水靈眼神不著痕跡的瞟著,林千悅也跟著她的眼神晃動,
這女人該不會是單純的來看她的?還是別扯了,
“三姐有什么事兒啊?”
“哦,我也沒什么事,就是來替母親看看你在這兒住的怎么樣,順便問一下那個打掃祠堂的事兒……”
“那個是二姐要求的,本來我是想讓二姐和三姐跑一趟去上幾炷香的,可是……”
林千悅聳了聳肩膀,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果然,林千悅看見林水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她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起身,
“我也沒什么事了,就先走了。”
“好啊!”
林千悅懶懶的看著她的身影遠去,這林水靈也不知哪里長得心眼,
估計林清一少的心眼都長她身上了,
林千悅搖了搖頭,又扯過身邊的一塊木頭,費勁兒的刻了起來,可惜的是,到現在都沒個人形,
木木從一開始的悉心教導到現在的呼呼大睡,足以證明林千悅手藝有多么的差,
鐘景逸歡快的跑進了淵王府,左瞅右瞅也只看見他哥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邊,手里還捧著一本古書,
“哥,未來嫂子跑哪兒去了?”
“回林府了。”
鐘景逸一愣,怎么這么快就回去了?
“清清還托我告訴她報名天傀門的時間呢。”
鐘景淵手里的書一晃,便抬頭看向了鐘景逸,
“你過來。”
“干嘛呀,哥?”
“她要進天傀門?”
鐘景逸拿著杯子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哥,你不知道這事兒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小丑丫頭沒有告訴你……”
鐘景淵的書慢慢的放了下去,一臉淡漠的看著鐘景逸,
鐘景逸嘿嘿笑了兩聲,便再也不敢說話了,他指了指門口,
“那個,我去找未來嫂子?”
話音剛落,他就跑的沒影了,不過多時,落霞就上門了,
她只帶了秋秋,先是站在門口看了一下才抬腳進去,一眼就瞅見了那邊端坐著的鐘景淵,
“景淵哥哥?”
鐘景淵面色如常,好像對上一次花船的事情絲毫不知,讓落霞猛的松了一口氣,
“來干什么?”
“我剛才去找了景馭哥哥,無意間就看到了趙家的事情,所以也沒什么事,就是來問問。”
落霞緊張的話都有些顛倒,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鐘景淵沒說話,似乎也不愿意和她解釋,
“景淵哥哥,是趙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嗎?”
鐘景淵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
“他們,動了淵王妃。”
落霞全身有如觸電一般,眼里也多了一絲驚恐,顫顫的問,
“就因為這樣?”
“你應該知道我們鐘家人的手段。”
鐘景淵這句話將落霞摘除的一干二凈,讓落霞第一次意識到她不是真正的鐘姓之人,
可是這又怎么樣,世人都知道鐘落霞是當今唯一的落霞公主!
“景淵哥哥這話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走了。”
落霞有些狼狽的離開淵王府,眼里還涌動著不甘之色,
鐘景淵身形一晃,直接去了林府。
林千悅都快累癱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手里還攥著一個基本成型的傀儡娃娃,
“木木,你說我這手藝能出師了嗎?”
“哼,你師父被你氣死你就能出師了。”
林千悅蔫蔫的爬起來,
“話怎么能這樣說呢,是不是,我這是最有效的利用資源,最大限度的節約資源,你看這娃娃,長得多像鐘景淵啊,是不是?”
木木咽了一口唾沫,
鐘景淵不就在她身后嗎?
林千悅嘖嘖了兩聲,擺弄著手里的娃娃,
雖然是有些慘不忍睹,但是她確實是按照鐘景淵的臉來做的,
“木木,你怎么沒聲了?”
“你想讓他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