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傀紫殺本來打算開口應下來,可現在小清兒還在這里,這淵王的力量又和他不相上下,
“今日不戰,下次再說吧。”他剛說完就不見了身影,
鐘景逸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這個天傀紫殺!
鐘景淵的臉色也不好看,天傀紫殺太過猖狂,如果不盡快除掉遲早會是個禍害,
“我們先離開了。”寧白看向一邊剛剛冷靜下來的寧清,對鐘景逸兩人說著,
鐘景淵轉瞬間消失在原地,帶著久違的煞氣和戾氣,追隨天傀紫殺而去,他已經隱隱猜到天傀紫殺要去哪里,
天傀門……
鐘景逸猶豫著,終是開口叫了一聲:“清清……我有話想對你說。”
寧清還想再往前走,可是卻被寧白一把拽住:“去吧。”
鐘景逸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終于看到她腳步妥協的往這邊挪過來,
寧白已經到外邊去等待,屋子里只剩下兩人,重新陷入了僵局,
“那個……”
“我不會嫁給他。”
兩句話同時開口,鐘景逸眸光亮了:“清清,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不會嫁給他。”寧清篤定的重復了一遍,面無表情的準備離開,
鐘景逸心中激動,竟然一把攬過了寧清在懷里:“太好了!”
寧清全身僵硬,愣愣的看著前面,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怎么回應他,最后還是慢慢推開了他,眼神也有些忽閃,
“我就先回天傀門了,我們有空再見。”
“清清,你不知道我的……”鐘景逸俊逸的臉上有些著急,他能不著急嘛,
寧清漂亮的眸子垂下去,她心思玲瓏,怎么會不知道他想說什么呢?只是現在還不行,
“逸王,我們下去再見。”
鐘景逸哽在喉里的話終是沒說出來,清清現在也許還不能接受,但是沒關系,終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好,你和白白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寧白見寧清出來:“說明白了嗎?”
寧清臉色猶豫,旁邊的啞娘臉色有些不自然,有意無意的聽著這邊的話,寧清余光注意到她,嘴角似乎苦笑一聲:“說明白了,哥,我們會天傀門吧。”
啞娘只聽見幾句話,但是她看見鐘景逸在兩人走之后出來,忍不住打了個手勢:“主子,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寧清姑娘臉色不太好。”
鐘景逸看著遠處,喃喃道:“她沒多大的事兒,有事兒的是我才對……”
啞娘皺皺秀眉,抬起的手又放下默默離開了,走了兩步之后回頭看鐘景逸,發現早就不見了人影兒……
鐘景淵順著天傀紫殺的氣息,果然追蹤道傀儡山腳下,但見山巔之上煙霧繚繞,恍若避世之地,
他身形一晃,不過一息的功夫就走到了山頂上面,前面的弟子正在尋衛,忽的看見一抹紅黑交錯的人影,立即跑過去,
鐘景淵面色淡淡的舉起黑色令牌,前面弟子有些驚奇,這令牌不是皇族之物?這位是皇族的人?
“請問您是?”前面弟子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帶我去見柳遠山。”鐘景淵開門見山的說出他的目的,
那群弟子皺了皺眉頭,這柳遠山不就是他們掌門的名諱嗎,這人敢這么稱呼,看來是來頭不小,
他們當下也沒再問什么,只是再度行禮:“好,我們現在就帶您去。”
天傀紫殺此刻已經做到了柳遠山的面前,前面的柳遠山眸光變得滄桑,但是臉上也多了些興奮之色,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紫殺師兄還是這個樣子,真是讓人懷念啊,
“紫殺師兄,我以為你早就……”柳遠山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天傀紫殺懶懶的舉起自己的手,頗有感嘆的說道:“是啊,師弟,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副樣子,你難道以為我這么多年銷聲匿跡是真的死了嗎?”
柳遠山額角有汗悄然滴下來:“不是,紫殺師兄,當初師父去世之時,我曾經派人找過你,但是你當時已經杳無蹤跡了,所以我才放棄……”
“所以,這掌門之位才傳到你手里了嗎?”
天傀紫殺眼眸中兇光乍現,柳遠山嘆息了一口氣,他早在聽寧清和寧白說天傀紫殺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他是為了掌門位置這件事,
“師兄,這是師父的遺命,又豈是我能違抗的了的,其實師父的遺命是讓……”柳遠山不愿在他面前再提起這件事,但是今天不說明白了,恐怕以后就沒多少機會了,
“其實師父的遺命難道是二師兄嗎?”他懶懶的說道,
柳遠山心口一震,他說的二師兄就是林千悅的師父,但是最后機緣巧合才被他當上了掌門,
“這件事真的是機緣巧合……”他的臉上浮現出一股痛苦之色,這個掌門之位真的只是被迫才由他接管多年,
“掌門,有貴客找你。”外面小廝突然敲門在外面說,
柳遠山眸光閃了閃:“誰?”
“不知道,但是他有皇宮的牌子,應該是皇宮之人。”
“讓他進來。”柳遠山手指敲打著桌面,
天傀紫殺眼里閃現出一絲不耐煩之色:“既然你有貴客,那我就先走了,這個掌門之位遲早是我的。”
門忽然打開,一股壓迫至極的氣勢傳來:“天傀紫殺。”
天傀紫殺眸光微瞇:“淵王,你還真是不死心啊。”
柳遠山立馬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原來是淵王來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
“我來找他。”
鐘景淵手上已經騰起了力量,天傀紫殺嘴角哼笑一聲:“若是柳掌門不介意的話,我和淵王可能要你來借你個地方比試一番了。”
柳遠山愣了一下,什么?比試?
他也不敢多問,只得點了點頭:“若是你們真的有事要處理,我可以借出地方,但是你們不能傷害彼此的性命,要不然都不好交代。”
天傀紫殺瞥了他一眼:“這就不用柳掌門操心了。”
他的房屋正門前面正好是一塊空地,這空地就被他們兩個當了比試之用,
天傀紫殺雖然不想和他比試,但是眼底也沒有絲毫的懼意,鐘景淵手指微微屈起,上面已經繚繞了五成的力量,
天傀紫殺好像忽然想起了點什么:“對了,你的小王妃看起來還真的是不錯呢。”
鐘景淵身上氣勢陡升:“你,說什么?”
“我是說那林家四小姐,看起來還真是不錯,口齒伶俐,若不是我有了小清兒,可能真的要和你爭一爭了。”
鐘景淵身形已經極速向前,夾帶著漫天的怒意:“你找死!”
兩個人的身形迅速碰撞,柳遠山就在一邊看著,這兩個人的力量看起來不分上下,但是總的說來還是淵王的力量更有侵略力,
“淵王,請手下留情!”柳遠山看見淵王的力量已經盡數招呼到天傀紫殺的身上,他有些情急的喊了出來,
天傀紫殺本來就處于敗勢,聽見他喊的這句話更是火大:“柳遠山,要你多嘴!”
“他不多嘴你也必敗無疑。”鐘景淵已經將最后一道力量打出,
天傀紫殺果然落敗,捂住自己的胸口,笑的肆意:“淵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