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千悅興沖沖的去了淘汰賽的現場,一開始自然是在偌大的場地上等著,
這次她可是早早的就來了,前面吵嚷至極,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由得又回想起早晨讓她頭疼的一幕,
她梳洗好之后,天色剛蒙蒙亮,將門打開一條縫之后,她悄悄的準備出門,
誰知道鐘景淵也早有準備,他就知道這鬼丫頭不會輕易的讓他跟去,早就在門口處守株待兔了,
林千悅被他逮了個正著,她臉上立刻換上了討好的笑容,
“那個啥,你可別多想,我只是出去透透氣。”
鐘景淵冷眼看著她:“不管你現在去哪兒,都要帶上我。”
林千悅一臉無奈:“你就別跟著我了,之前你不是答應我兩件事嗎?我現在跟你說你不能去,就算是抵消了一件事了,行不行?”
鐘景淵不語,
林千悅眼珠子亂轉,有戲啊,
“這樣吧,兩件事都不作數了。我還另外答應你一件事,只要在我能力范圍之內的,絕對有求必應,怎么樣,你心動了沒有?”
她星星眼看著他,滿臉蠱惑,快答應,快答應呀,
鐘景淵目光如炬的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過你現在不能阻止我。”
“好,你去吧。”鐘景淵面色恢復了平靜,心里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但是不動聲色的答應了林千悅,
她嘗試往前邁出一步,鐘景淵果然沒有阻止她,她當即也不管鐘景淵有什么算計她的陰謀陽謀了,只管樂滋滋的跑了過來,
只是……現在,
她郁悶的捂住了臉,當時太高興,鐘景淵那明顯就是一臉算計她的表情啊!
算了,不想了,
她還是先看好眼下的比賽吧,
“林小姐,林小姐!”
有人叫我?
林千悅扭頭左右看著,前面的天傀門的掌事正急匆匆的跑來,原來是讓他啊,
“原來是掌事啊,這么著急可有什么事要找我嗎?”
那掌事氣喘吁吁的說:“確實有事要找小姐,還一邊去說。”
林千悅心中有些奇怪,但還是隨著他去了一邊,
那掌事抱歉的說道:“恐怕林小姐不能參加此次淘汰賽了。”
林千悅心中驚了驚:“為什么?我是有什么地方觸犯規定了嗎?”
“哦不不不,小姐別多想,因為小姐的名字已經按照好苗子的名次被遞了上去,所以你可以不用參加淘汰賽,我們今日也沒有將你的記號算進其中。”
林千悅還懵著,她從未想到會是這種方式結尾,之前她還準備的好好的,誰知道竟然這樣通知她,
“不是,我是你們認為的好苗子?”
“對啊,清小姐親自遞上的名冊,已經給掌門了,況且我從掌門那里了解到,你師傅是掌門的師兄,你就沒必要參加這淘汰賽了,對你并沒有多少好處的。”
這種淘汰賽通常只是同齡人和天賦不太出眾的人來比的,林小姐這種自然是沒必要了,
林千悅反應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所以你們這次真的沒給我機會嗎?”
“林小姐,這次就抱歉了,我們事先不知道你已經被挑選走了,現在臨時告訴你,還讓你枉費了諸多精力。”
林千悅心中惋惜,既是如此那就算了罷,
“不怪各位掌事,是我好奇這淘汰賽所以才報名的,既然和天傀門規則相違背,那就算了罷。”
她擺擺手道,
各位掌事看著林千悅離開的背影,都有些許的哭笑不得,
別人都是不想參加淘汰賽擠破了頭進去天傀門,這位倒好,有捷徑不走,偏偏想著參加淘汰賽,
林千悅不得已扔了記號牌,蔫蔫的回了淵王府,
大堂中,鐘景淵正抿著茶,手里拿著一卷古書,看見林千悅回來臉上也沒有多少波瀾的情緒,只問了一句:“怎的這么快就回來了?”
林千悅哼唧了一聲沒說話,坐在了他旁邊,情緒儼然不高,
鐘景淵多了些耐心又問了一句:“是不是敗了?”
林千悅才看了他一眼,嘟嘴道:“不是啊,我根本就沒參加成,到了地方就被掌事給攆回來了。”
她將事情給鐘景淵將了一個遍,鐘景淵便淡淡的嗯了一聲再沒了下文,
林千悅好像想到了什么,懷疑的看著鐘景淵:“你,是不是你,要那些掌事去找我的?”
她的臉湊近了盯著,
鐘景淵嘴角勾起笑意,捏了捏她的小臉:“不是。”
“真的不是?我怎么看著你這么高興呢?”
鐘景淵嘴角笑意更深了,自然高興,有了這個時間他就能多和悅兒相處了,正好婚事也臨近了,
“看看看,你還說不是你,這么高興……”
林千悅嘟囔著,
鐘景淵想著為自己辯解一句:“這次不是我,我只是提前告知天傀門說未來淵王妃馬上就要成為真正的淵王妃了,讓他們把你的名字從名冊中去掉而已。”
林千悅瞪大漂亮的眸子:“你這不是做的更絕嗎?!”
鐘景淵眼神中帶著些得意:“可沒想到他們連這淘汰賽都不讓你參加了,甚合我心意。”
林千悅憤憤不平道:“鐘景淵,我怎么忘了,你就是個大尾巴狼,你當時就是這樣把我騙到手的!”
鐘景淵將她扯過來:“現在都快成婚了,不過悅兒的性子倒是討喜,不用改了。”
林千悅嘴撅了起來:“你還想讓我改性子啊,想都別想了……”
鐘景淵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飄蕩在屋里,甚至飄到了院子里,
林千悅當時也想,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計較了,誰讓我們快成婚了呢……
天傀門,
半癲幾乎是每天都來,柳遠山終日里是眉頭緊鎖,因為天傀紫殺的事情幾乎成了他的一個心結,
半癲嘴上不說,但是心里也算是擔心他吧,所以這幾日他才每天都來,兩人也幾乎說不了多少話,
但是這時半癲忍不住了,看著他終日里唉聲嘆氣的:“我看那小子沒先把你搞垮,你自己先折磨死你自己了,有我在這兒呢,你怕什么?!”
柳遠山心里感動,支吾一聲:“不是,大師兄,我近日來想我們那些過去的事情,越發覺得這掌門之位應該是三師兄的,你說我是不是……”
“胡說,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紫殺那小子已經被師父逐出師門了,掌門之位怎么也輪不到他!”
“可是當年他是因為我……”
“還是他自己起了貪念,誰也怪不得,師父也不止一次的和我說過紫殺其人心術不正,行為不端,不是可以長久培養和交往的人。”
柳遠山眼色有些激動,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大師兄嘴里聽到當年師父和他說的話呢,
“大師兄,這些事我都知道,可我就是過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半癲一個杯子飛了過去,柳遠山下意識的躲過去,
旋即便是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過來:“你這小子,什么心里那道坎不那道坎的,這掌門你已經做了許多年了,以后也是你的,想傳給誰就傳給誰,我說的話就代表師父的遺命,誰敢不答應?!”
柳遠山重重點頭:“大師兄,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