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冷冷掃了一眼那長得還算可口的少女一眼,南宮墨嫌惡地皺了皺眉,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金卡在天絕門一行人面前晃了晃,隨即看向我:“你真要給這群家伙煉藥?”
和天絕門的梁子早已結下,他對這群人的厭惡不加掩飾,油頭粉面和瓜子臉少女身體一僵,顯然沒想到我們不但有卡,還是金卡。事實上我覺得這群人的腦袋在出門之前肯定被門擠過,居然質疑一個靈藥師的富有程度,真是……
我接過金卡道:“這世上沒有把生意往外趕的道理不是么?”
南宮墨瞪我一眼,絕美的臉上滿滿都是不悅。
見他馬上就要發飆,我趕忙繼u道:“不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現在的凝靈丹已經漲價了,要按照我自己的身價來,你覺得我現在的身價,凝靈丹的煉制價格要多少合適?
身為深知我貪財的尿性的資深伙伴,南宮墨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裝作沉思的模樣想了想,他好聽的聲音說出來的話也讓我頗為受用:“以你的身價,十萬金幣一爐也不高,不過凝靈丹的價值決定了煉丹費不可能太逆天,就五萬金幣一爐吧!”
一個即將突po中期的大靈師,還是中品靈藥師,南宮墨這話可沒刻意抬高我的意思,不過聽在天絕門一行人耳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瓜子臉少女俏臉一寒,怒道:“五萬金幣一爐。你們怎么不去搶?剛剛明明才一萬金幣一爐,你們這是故意針對我們么!?”
南宮墨冷哼一聲:“就是針對你們,你又能怎樣?!”
我也消耗完了所有的耐心,掏掏耳朵不耐煩地撇撇嘴:“天絕門?很了不起么?”
“你們!”
少女氣紅了臉,為首的油頭粉面也怒了,冷冷道:“我天絕門沒多么了不起,可滅了兩個不識好歹的廢物還是不成問題的!姑娘,奉勸你一句,別以為自己是靈藥師就很了不起,在這個世界上。別人欠你的人情再多也沒用。事到臨頭沒實力,靈藥師的身份也幫不了你!”
“切!說的好像你比靈藥師了不起一樣!老子就是覺得中品靈藥師比你們天絕門厲害,有種你來咬我啊!”
不等我和南宮墨還擊,一道粗獷的大嗓門從我們身后響起。一個扛著一柄碩大板斧的肌肉大漢噔噔噔擋到了我們面前。不屑地指著油頭粉面道:“小子。除了仗著天絕門的名聲欺負人你們還會干什么?人家不愿意給你煉藥,還客客氣氣跟你們說話,你們別不知足!惹急了老子。老子一板斧披了你們!”
這個大漢我有印象,剛剛找我煉制凝靈丹的人里面就有他,我聽到有人管他叫野蠻斧頭孫大放,是個初期大靈師。
十個巔峰修靈師都不一定能打過一個初期大靈師,更何況天絕門一行人里除了為首的油頭粉面是巔峰修靈師外,其余的都在初期和中期徘徊,被孫大放一威脅,這些人青白著臉色,不甘地瞪了我和南宮墨一眼就離開了。
“姑娘,這些蒼蠅實在是太討厭了,錙銖必較還很會陰人,等會兒我保護你們吧!”
看著這個大塊頭肌肉的臉上露出的爽快笑容,我沒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看了南宮墨一眼,他似乎也沒反對的意思,我便點點頭:“我想上城樓上觀看接下來的戰斗,麻煩孫前輩了!”
“好嘞!”
大塊頭就是有優勢,三下五除二就在擠的水泄不通的城門樓上擠出了一條通道,我們跟在他身后毫發無損的到了城門樓的最前方,舉目望去,幾里之外便是綠意盎然的雁蕩山,低頭看去——血流成河,尸橫遍野,人類的尸體和魔獸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城門外寬闊的地面上,殘肢斷臂,甚至心肝脾肺,大腸小腸都流了一地,那場景恐怖而又令人作嘔。
身為一個見過各種奇形怪狀的魂魄的人,我除了感嘆一句戰爭的殘酷外就沒了其他感想,那些經li過無數戰斗的漢子們也沒多大感覺,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不過很多剛剛從師門里出來歷練的少男少女就慘了,站在我左側的羅之之哆嗦著嘴唇,一副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站在我右側的右側的右側的荷葉則是非常干脆地吐了出來,至于幾米外的那幾個天絕門妹紙,則是哭著撲進了她們的師兄們的懷抱尋求安慰。
隨著最后一只幼獸期巔峰的魔獸被幾個附近的修靈士絞殺,第一波獸潮終于被打敗,近萬魔獸全部被滅,而人類修練者這邊的數量也從近萬人減少到了不到五千,至于這五千人里,能夠站著享受勝利的喜悅的連一半都沒有,這一戰,慘勝!
等到活著的修靈士們全部從城外撤回城里后,幾列訓練有素的士兵步伐整齊地出了城,動作麻利地收拾干凈了戰場,一個帶頭的官兵用洪亮的聲音對城樓上的靈師們道:“城主有令,所有戰利品屬于有功的靈師,等所有獸潮結束后,我們會按照參戰人數和戰利品的比例分配!”
戰場打掃干凈后不到五分鐘,雁蕩山的方向傳出了一聲雄渾的獸吼,我聽不出那聲音那是什么東西,卻能感受到它的恐怖之處:“喂,這個氣勢,恐怕不止衍生期這么簡單吧?”
戳戳南宮墨的手臂,我在他耳邊沉聲問道。
美少年俊臉上一派嚴肅之色,漆黑的眸子掃向雁蕩山的方向憂心忡忡道:“說不準,同等級的靈師和魔獸,一般情況魔獸的力量更強da,氣勢也更強,靜觀其變吧!”
周圍的眾人聽到我倆低聲討論的話,一個個面露驚異之色,孫大放粗礦的臉上擔憂之色一閃而逝,隨即故作輕松地拍了拍南宮墨的肩膀:“小伙子,對低階靈師而言,高階靈師的氣勢總是可怕的,我們還從未在雁蕩山里遇到過衍生期以上的魔獸,你不要擔心了!”
漆黑的眸子波動一下,南宮墨沒說話,看表情就知道他對這番說辭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