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坑的脅迫下,大蟒蛇低下了它高貴的頭顱,不情不愿地做了南宮墨的靈獸,加上剛剛被打的屈服的飛鸞獸,南宮墨已經有兩只厲害魔獸了,加上他本身的逆天,就算是進入到高手如云的修煉界闖蕩也不會吃太大的虧。
我們也在被改名為大花的大蟒蛇的帶領下找到了藏在城中的蛇皮,至于那蛇皮的藏匿地點,嘖嘖,是在城主府的寶庫里。
我不得不承認,寇鼎天和南宮燕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如果今天我們沒有收服大花的話,即便今天的魔獸攻城行動宣告失敗,一旦日后有人追查起來查到了這張蛇蛻,人們也只會認為是城主的貪婪導致了此次的滅頂之災。
而城主梅祖弦,赫然是梅家的人,是奇葩老爹的心腹之一。
是夜,戰斗了一天的靈師們迎來了勝利后的狂歡,狂歡的地點選在了城主府中。
“你身體還好吧?全部恢復了?”
燈火通明的狂歡場地上,豪放的靈師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來慶祝今天這驚心動魄的險勝,我和南宮墨雖然推脫不掉無奈來赴宴,但是對這種宴會實在沒興趣,索性找了個地方遠遠躲了起來。
“皮外傷而已。”
抱著雙臂斜倚在我身旁的廊柱上,他看著遠處狂歡的人群,漆黑的眸子也被映成了溫暖的色彩。
“估計現在那兩個家伙要吐血了吧,魔獸攻城成功被阻止,奇葩老爹沒出關,歐陽克勤也沒離開盛京,我們還收獲了兩只中階魔獸最靈獸。不知道他們還能沉得住氣多久。”
坐在長廊的欄桿上,亂沒形象地曲起一只腿踩著欄桿,我雙手墊在腦后,想著寇鼎天和南宮燕暴跳如雷的模樣,心情大好。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盛京理應過來人慰問,五大家族身為廣樂國的守護者。應該也會來人。”
美少年低低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眼睛一亮,笑道:“這么說來,今晚有好戲看了。你說偷取大花的蛇蛻的那個家伙會不會來呢?”
南宮墨猶豫了一下:“要是我反正肯定不會來,不過五大家族的人就難說了。”
我們正討論著,忽然,天空中傳來幾聲飛鷹獸的長嘯。幾只體型龐大的飛鷹獸掠過正在狂歡的場地,降落到了城主府的后方。
不一會兒。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進了花園,身穿一襲暗紅色金絲長袍的人是雁蕩城的城主梅祖弦,此時他正一臉恭敬地陪在一群人身側,為首的赫然是許久沒見的秦戈!
一個多月沒見。他的氣勢越發沉穩了,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也越來越幽深,健碩的身形瘦了不少。卻絲毫沒影響美感,那張如同大自然鬼斧神工雕琢出來的完美臉頰還是那么令人目眩神迷。雖然他沒有穿象征身份的金色龍袍,可那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仿佛更能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這一點,從場中的女性靈師們看他時亮晶晶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了。
秦戈的身旁,身著金黃色鳳袍的司徒纖纖亦步亦趨地跟隨著他的腳步,金色鳳袍,華麗鳳簪,趁著她嬌俏的臉蛋多了幾分威儀。
兩人身后,五大家族的家主或者當家主母不遠不近地跟隨,這些人的身后,幾個五大家族的小輩正好奇地到處張望著。
“喲呵,有身份的都來了!”
每當我以為我可以坦然面對秦戈的時候,他都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感受,在拍賣會時他沉穩的聲音令我心神大亂,小山丘大戰時我以為我可以放下過去的一切了,他又帶著司徒纖纖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笑的滿不在乎,南宮墨卻一眼看出了我糾結的心抽:“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別說,他這一諷刺,那種微妙的抽痛感覺竟然減輕了不少,故作哀怨地瞥了美少年一眼,我湊過去“溫柔”道:“人家好不容易悲秋傷春這么一回,還不能讓人家好好發揮么?”
“咦”淡定如美少年也受不了我嬌嗲聲音的殺傷力,一面抖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面遠離了我。
玩笑沖淡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傷感,我再看向人群之中的秦戈和司徒纖纖,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曾經的傷心,不甘和爭強好勝,在如今看來都像過眼云煙,對于那時的自己竟然能為了跟一個男人賭氣而險些賠上自己性命的瘋狂舉動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像我這種又饞又懶又貪生怕死的家伙,為了得到一個再活一次的機會不惜花了二百五十多年等待,居然能為一個男人做到這一步,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人群中,秦戈代表雁蕩城的百姓跟所有參與攻城的靈師們倒了謝敬了酒,忽然問道:“梅城主,聽說此次攻城最后出現了可以打敗衍生期和通靈期魔獸的前輩高人,不知兩位前輩此時在哪里?”
聞言,我下意識看向南宮墨道:“我記得你不是還要聯系戮天劍法么?我們找個寬敞的地方比試一下吧!”
沒什么表情地白了我一眼,南宮墨學著我樣子亂沒形象地坐在我對面,漆黑漆黑的眼眸幽深幽深看不到底:“還是這么怕見到他?是誰說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一切?”
我撓撓頭,尷尬地別過了臉:“怎么說也有過那么一段,再見面難免尷尬。”
“切!”不屑冷嗤一聲,美少年毫無預兆地拉起我的手把我帶了出去,恰好梅祖弦也正四處張望著尋找我們的身影,一見我們出來,他眼睛一亮,趕忙迎了過來將我們待到秦戈面前:“皇上,這兩位便是成功收服了衍生期和通靈期魔獸的前輩。”接著又看向我們介紹道:“兩位前輩,這位是我們廣樂國的皇帝陛下,后面這幾位是五大家族的家主和當家主母。”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原先那個矮挫丑的梅果了,而上一次在涅容城外見面時我又帶著大大的斗篷,可以說秦戈完全不認識我。
疑惑的目光從我身上一閃而逝,他定定看向我身側的南宮墨,勾唇一笑:“我該稱呼你為柳公子好,還是南宮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