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對待君煜的假笑,不同于對待其他人的冷然。
鐘離的這份溫柔,只獨屬于一個人。
殷舒兒摟住鐘離的脖頸,小臉在她胸口蹭了蹭,“舒兒太想離哥哥了嘛!”
說著她又看向地面上的白狐,“小白也真是的,見到離哥哥也不提醒我一下,還要跟我爭寵!”
鐘離聞言喉間逸出一串愉悅的輕笑,嗓音撩人入骨。
她邁起大長腿,走到秋千架邊坐下,攬著殷舒兒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彎腰給她穿好鞋。
隨后一手護著她,輕輕地蕩起秋千來。
“跟哥哥說說,這陣子有什么開心的事兒?”
殷舒兒舒服地躺在鐘離懷中,完全信賴的姿勢,“哪有什么開心的事啊?每天除了喝藥還是喝藥,現在我看到蘭溪哥哥捧著藥碗過來都嚇得腿軟了,不過,離哥哥回來是舒兒這個月最開心的事啦!”
鐘離被小丫頭逗得眉眼笑意更深。
下面的小白狐圍著兩人轉了一圈,一個縱身,跳到殷舒兒的腿上,然后臥下,將自己團成一個毛球。
殷舒兒也沒管它,顯然是習慣了這小家伙這么做。
兩人邊聊著天,邊蕩著秋千。
從遠處看,俊男靚女加一條萌狐的組合十足的賞心悅目,風景如畫,人更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娃娃臉男生霧眠偶然出來溜達溜達,看到鐘離時眼前一亮,走過來道:“少主,你……”
鐘離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低頭看了眼已經累得睡過去的殷舒兒,將白狐拿下來,又輕輕將其抱起。
輕車熟路地走回城堡內的一間公主房,將殷舒兒放到床上。
小白狐許久不見鐘離,一路緊跟著。
鐘離走出來后,方問向霧眠道:“什么事?”
“也沒事。”不知道是不是心虛,霧眠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言語間十足的乖巧。
“就是看到少主回來了,打個招呼,沒想到少主來的還真快啊!你要不要現在去找門主啊?門主在書房。”
鐘離淡淡搖了搖頭,“先去叫蘭溪過來。”
“是。”
霧眠走后,小白狐毛茸茸的尾巴卷著鐘離的腳踝,來回搖晃。
奈何鐘離不怎么理它,于是一鼓作氣地攀著鐘離的大長腿往上爬,不多時就爬到鐘離肩頭,盤腿兒坐下,一副求關注求寵愛的乖萌模樣。
鐘離失笑,伸手又捋了把它背上的毛,小白狐當即舒服地瞇起了眼。
一人一狐,格外溫馨。
不多時,一個面容清秀白凈的男人走了過來。
說是男人,臉上還有未脫的稚氣,充其量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孩。
蘭溪以一雙明澈的眼眸瞅著鐘離,親切地喚道:“阿離,你回來了。”
鐘離的神色微暖,“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舒兒有沒有病發過?”
蘭溪道:“沒有。”
鐘離:“那病情呢?有沒有惡化的趨勢?”
蘭溪遲鈍了一下,“大小姐的身子你也知道,只會一直弱化,不過目前有藥控制著,還不至于太嚴重。”
鐘離微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蘭溪的肩膀,“辛苦你了,雖然心臟配型的人已經找好了。但你知道我的意思,不到萬不得已,不走這一步。需要什么藥引,但凡世界上有的,隨時讓影一通知我。”
蘭溪白凈的面龐突然爬上一層淺紅,“知……知道。”
鐘離無語地抽回手,“你這靦腆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你給舒兒檢查身體的時候也這個樣子?”
“不……不是的。”蘭溪俊臉漲得通紅。
進行本職工作的時候,他還是很正常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尋常和人親近時會這樣。
可是越急,他越說不好話。
“好了。”鐘離不再為難他,巡查了眼四周,開口道:“你之前配的那個可以生出假喉結的藥呢?給我一下。”
蘭溪“哦哦”一聲,忙轉身去拿藥。
拿來之后又道:“阿離,你是遇到棘手的人了嗎?之前你都不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