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一派無辜,“姐姐這可真是冤枉我了,這酒剛從哥哥那里截胡過來,一直都在哥哥和白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姐姐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他們不成?”
譚箏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你敬酒是你的事,喝不喝還要看我給不給面子!我才不喝一個勾引男人的人敬的酒!”
君煜眸色一沉。
鐘離面色卻無絲毫波瀾,甚至是笑了笑。
“姐姐,那可由不得你呢。”她的話溫柔到令人驚悚,下一刻閃電般伸手,一手擒住她的下巴,一手強勢地將酒往譚箏嘴里灌。
白逸凡一驚,伸手就要救人,鐘離不看他,卻極為精準地踢出一腳,哪怕在水的阻力下,也快到不可思議。
白逸凡迅速閃身后退了兩大步,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胸脯。
要不是他躲得快,怕是白家就斷子絕孫了!
他又抬頭看了過去,譚箏的身手他還是熟悉的,可此刻無論譚箏如何出手,卻不能撼動鐘離分毫。
白逸凡看著鐘離的目光終于由輕佻和漫不經心換作驚駭。
哪怕他能猜到這小子射飛鏢的成績絕非運氣好和偶然所至,也沒想過這家伙的武力值能恐怖到這種地步!
堂堂軍區少將,在他手中竟無一分還手的余地!
此刻他挺后悔當時沒問清譚箏要做什么,誰知她口中的有分寸,竟然是這么沒分寸的事!
她竟然敢給君煜和這小子下藥!
媽的,就是她給他將人藥倒了,憑著君煜對這小子曖昧不明的態度,他也不敢上啊!
不對,她膽子比自己想象的大。
看情況她不僅給這少年下了藥,貌似還下在了君煜的杯子里。
怎么,這是要“好事成雙”的節奏?!
都軍區少將了,怎么還那么單蠢?!
這些年估計光學功夫了,沒學人情世故!
白逸凡心神動蕩間,理清了這一系列事,雖然感到有些丟人,但譚箏到底是他帶來的人,也不能見死不救。
他見鐘離不好惹,轉而看向君煜,“君少,這孩子聽你的話,你快讓他停下來!”
君煜慢條斯理地舉起一杯新酒慢悠悠地喝著,“既然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
白逸凡:“……”
這邊,饒是譚箏再奮力反抗,還是被鐘離鉗制著將酒灌了下去。
鐘離一滴不剩地將酒給她灌下去后,隨手在她脖子上一點,讓她想吐也吐不出來。
“你……”譚箏捂著脖子,恨毒地看著鐘離,“你該死!”
君煜神色一冷,沉聲道:“遲洋,這兒有一個嘴巴不干凈的人,給她洗洗去污。”
他話音一落,地面上突然落下一個黑衣人。
鐘離抬頭看向君煜:“哥哥什么時候叫這人過來的?”
君煜看她一眼,“他一直都在。”
鐘離:“……”
好吧,她忘記這個人愛隱身了。
君煜攬著她的肩膀朝溫泉池外走,“別臟了你的衣服。”
“??”鐘離正思忖著君煜這句話的意思,就見遲洋一把抓住譚箏的頭發,將她的頭按進了池水里。
鐘離“哇哦”了一聲,“遲洋,你好不懂憐香惜玉!”
遲洋:“……”
白逸凡:“……”
君煜:“……”
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