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要走,楚行深卻突然叫道:“鐘離,現在阿煜需要你。”
鐘離腳步一頓,頭也沒回道:“我不是鐘離。”
“哦?”楚行深挑眉,“是么?”
說著話,他拿出剪刀剪掉了君煜身上綁著的繩子。
鐘離聽著身后的動靜,眼中變化莫測,抬腳就要迅速從窗邊離開,卻猛的被人從身后抱住!
楚行深唇角勾了勾,轉身走出房間,并抬手,關上了門。
房間內,鐘離正被君煜壓在床上深吻。
面具早已在彼此的撕扯當中脫落,鐘離至此才明白,她以為自己瞞得夠好,但實際上早已被人看穿身份。
楚行深如此,君煜呢?怕是也早就知道了吧?
所以在這之前是陪她演戲?這個混蛋!
悟出個大概以后,鐘離怒火中燒,一把將君煜掀翻,“君煜你……唔……”
一句話沒說完唇瓣再次被堵住,君煜似吸取了教訓,雙手抱住鐘離,將懷中的人箍得死緊,再次不管不顧地壓下來。
這人一發病就吻人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還是說吻她一會兒他就能恢復神智?鐘離換氣時無不郁悶的想。
左右逃不脫君煜氣息的侵襲,鐘離自我安慰著,他的味道挺好聞的,就當吃薄荷糖了。
于是,既來之則安之,她推拒的手改為掛上了他的脖頸。
另一個房間內。
蘭溪正專心準備藥和用具,花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側臉,喋喋不休,“原來你叫蘭溪啊,哪個lan,哪個xi?”
蘭溪扭頭看向他道:“蘭花的蘭,溪水的溪。”
又扭回頭來做準備工作。
“蘭、溪……”名字在唇齒間纏綿了一會兒,花硯眼中光芒大盛,“真好聽!”
如女孩子一般羞澀,且蕙質蘭心,又如明溪一般澄澈,不染塵埃。真真正正的名如其人啊!
蘭溪聞言清秀的臉染上一絲緋紅,卻沒再看他,“謝……謝謝。”
花硯有趣地瞧著蘭溪一臉拘謹的模樣,只覺得無比有趣。
又害羞了。
蘭溪被這灼熱的目光籠罩著,有些不自在地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花硯又道:“你怎么不問問我叫什么名字?不知道禮尚往來么?”
蘭溪有些囧,“那這位先……先生,你……你叫什么名字?”
花硯語氣說不出的認真,又夾雜些許風流:“記住了,我叫花硯,蘭花的花,筆墨紙硯的硯。”
蘭溪手下一頓,臉上的酡紅一片,似傍晚天邊的煙霞。
他有些迷茫無措地點頭,“嗯……嗯。”
偏偏花硯還要逗弄他,“你應該知道吧?蘭花是花的一種,換句話說,蘭是屬于花的。”
“砰”的一聲,蘭溪手中的鑷子滑落,掉在醫藥箱里。
他罕見的沒有做到禮貌地回復花硯這句話,將鑷子重新撿起,歸類到鐵磁盤中。
到此時,已經將一切準備工作做好。
蘭溪擦了擦額頭的汗,扭過頭來看向花硯的時候,道:“這位先生,請你脫掉自己的衣服。”
花硯眼前一亮,故作皺眉,“我現在很疼,起不來,要不,你來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