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輕笑一聲,“真是倔。”
說著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頜,輕輕一使力,鐘離被迫張開嘴,一勺粥就被喂了進去。
然而,待他再去拿碗時,鐘離又將嘴里的粥全吐了出來。
傅衍的面部表情漸漸凝固,視線幽幽地盯了她一會兒,旋即笑了。
他這一笑,似漫山曼陀羅徐徐輕綻,撥云散霧,霎那間,一室明華,葳蕤生芳。
盡管將男人比做花不太合適,但放到傅衍身上,卻找不到任何違和感。
而看到他,腦海中所想到的花也必定是妖嬈,妍麗的。
美色當前,鐘離卻無暇欣賞,因為她知道,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致命。
傅衍笑著看向一臉警惕的鐘離,聲色迤邐道“我說過會有辦法讓你吃下去,既然你不喜歡自己動手,那就是要我幫忙了。”
說著他含了一口粥,一把扣住鐘離的后頸,準確無誤地覆上了她的唇。
鐘離雙眼瞪大,想推他,雙手卻被綁著,想扭頭躲開他的吻,腦袋卻被他的手禁錮著。
傅衍沒給她下一步反應的機會,舌尖迅抵開她的唇齒,將粥送入她口中,并往更深處送去。
霎那間,鐘離口中滿是粥的清香和他唇舌的清冽味道。
她雙手手腕死攪著,也掙不斷他真絲制成的領帶。
察覺到他愈深入的舌尖,她牙關一合,就要咬下去。
傅衍早就防備著她這一舉動,另一只手快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再也作不了怪,只能被迫接納他。
他舌尖越探越深,最終將食物抵到她的喉嚨,鐘離只能被迫地往下吞咽。
一口粥就讓傅衍以這樣的方式全部送入鐘離腹中。
而喂完粥以后,傅衍卻沒有立即放過她。
反而含住她濕漉漉的唇瓣,輾轉吮吸,舌尖追逐著她的軟舌,挑一逗撥弄。
鐘離被他禁錮在懷里密不透風地深吻著,心尖陣陣冷,強烈的排斥充盈于糾結的眉宇之間,眼中隱隱泛著潮濕。
傅衍合著雙眸動情地吻著她,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她于他而言是毒,亦是癮,沾上了,就再也離不開,只會想要更多,更多。
一面天堂一面地獄的深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糾纏的唇舌當中驀然混入一抹咸澀。
傅衍從沉醉中猛地回神,就見眼神的人臉上已經掛了兩行濕潤,他心中猛地一震。
努力忽略她眼底令他觸目驚心的嫌惡之色,傅衍頷一點點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然后輕聲道“現在可以好好吃飯了么?還是要我接著用剛才的方式喂你?”
“我吃飯。”鐘離的語氣無波無瀾的平靜,“把我雙手解開。”
傅衍依言解了她手上綁著的領帶。
鐘離轉了轉手腕,下一刻,“啪”的一聲脆響在室內響起并回蕩著。
如果是她全盛時期,這一巴掌可以將人的耳朵打聾,唇角打出血來。
而現在她雖與常人差不多,但這使出渾身解數的一巴掌也足夠人叫疼了。
傅衍被打的臉一偏,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他看著平整的床面,舌尖抵了抵腮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