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少奶奶要送嗎?”
鐘離搖了搖頭,“不用。”
說完已經走進總裁電梯。
一路直行至一樓,鐘離目不斜視地出了公司。
在附近的商場轉了一圈,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裙子已經換作黑色的襯衫和西褲,高跟鞋也換作了黑皮戰靴,她平時男裝的行頭。
她無視路人怪異的目光,邊戴著黑皮手套邊狂奔向地下車庫。
隨機跳上一輛邁巴赫,目色冷沉地開往手機里顯示的目的地。
臉上還算淡定,心底卻焦慮不已。
等到了手機指示的地方,鐘離極目一望,方圓一里只有一處陳舊的別墅。
她走上前來,抬腳一踹,門應聲而開。
整個客廳空蕩蕩的,除了一面墻上有塊液晶顯示屏以外,無任何擺設。
就在鐘離要出聲喚人的時候,走廊一側突然沖出一名打手,一身殺伐之氣,一出現就揮拳朝鐘離襲來。
鐘離抬頭攥住他的拳頭,施力一扭,“咔嚓”一聲骨碎聲響起,男人的手腕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彎折向一邊。
但他顯然很有血性,疼得額頭冒汗也沒吭聲。
鐘離又揚手一甩,男人的身子瞬間被甩飛,撞到墻上,又滑落在地,立時吐一口血。
幾乎在他倒下的同時,另一名打手已經站在鐘離身后,舉起匕首就要扎入她后心。
鐘離頭也沒回,反手一抓,猛地一個過肩摔。
“砰”的一聲巨響,陳舊的地面激起一層煙塵,打手的五臟六腑都被摔的錯了位。
第三名打手接踵而至,鐘離抬腿一掃,瞬間將人踢斷了脖子,一聲痛呼沒發出來,就咽了氣。
在她連創三人之后,里側一窩蜂涌出一大片黑衣人,將她團團圍住。
隨著一眾打手領頭的一個眼神,一圈人齊齊攻了上來。
鐘離眼眸一瞇,一個閃身,游刃有余的穿梭于眾打手之間,招招狠辣,出手即致命。
不消多時,地面上躺了一大片,各個面色痛苦,不是斷了氣,就是在赴死的路上。
而鐘離站在一眾尸體之間,神情淡漠的不帶有一絲溫度。
甚至衣著都沒有一絲凌亂,如翩翩而立的濁世佳公子。
“出來!”鐘離語氣冷沉的喊了一聲,“今天閣下誘我過來,不只是為了給我送人頭吧?”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鼓掌聲響起。
邢琛人未出現,聲音先至,“殷門少主還真是武力非凡,不減當年吶。”
聽到這個聲音,鐘離瞳孔驟然一縮,渾身血液都似要凝固。
然而這種驚撼也只是一瞬,緊接著,她墨紫色的眼底就恢復為一片古井無波的平靜。
當年清理現場時,尸堆如山,她本來就沒有發現邢琛的尸體。
而憑他的本事,要做到金蟬脫殼也不是那么難。
來的路上她也不是沒分析過,目前她的敵人中,敢跟她做對的,只有容惜。
但如果是這個人,也不奇怪了。
思慮間,邢琛已經走了出來,挑著唇角,陰邪道:“殷門少主,別來無恙啊。”
鐘離被他臉上十足醒目的刀疤驚了一下,旋即隱隱壓下心間的疑惑,“你果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