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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吉田最后一份電報的松不直亮氣的破口大罵,什么支那軍主力繞道朝吉林方向而來,還是趁夜色掩護!
這些人是瞎了眼睛嗎?
要是等到天黑才繞道,那將自己三面包圍的支那軍是飛過來的不成?
無能的情報部門,他們都被支那軍給慫!
安倍中佐雖然繞過支那軍的防線,從后方起偷襲,但是從偷襲的效果來看,并不是很理想,如此一來,日軍想要爭取主動的消落空了。
松不直亮召開緊急的作戰會議,討論去留問題!
去,則集中力量向西北方向突圍,那里是支那軍力量薄弱,背靠一片原始樹林,穿過樹林就安全了。
留,則跟支那軍血戰,但最終結果沒有人能夠預料。
相當一部分軍官主張留下來給支那軍血戰到底,但是也有不少軍官覺得拼下去沒有意義,而且會將兩大師團的這點兒老底兒都給拼光了。
一旦失去了老兵的支撐,兩大師團在十七個常備師團之中就會成為墊底的角色,日后想要恢復就難了!
何況,現在新京防衛力量虛弱,一旦他們這里損失太大,新京就危險了。
如果新京陷落的話,那就意味著大日本帝國在滿洲的政策的失敗,這是難以接受的。
松不直亮也有自己的考慮,偷襲吉林的失敗,不僅僅是兩大師團和關東軍的失敗。也是他個人軍旅生涯之中有一個抹不掉的污點。
誰來承受這次戰役的失敗的后果呢?
他松不直亮嗎。顯然他是不愿意的,但失敗就是失敗,他想一點兒責任都沒有,夏然也是不可能的,但失敗的主要責任不應該是他來承擔!
承撣敗的主要責任應該有關東軍情報部門來承擔!
所以,松不直亮將吉田中佐給他的最后一份有關“支那軍繞道馳援吉林”的電報拿了出來!
“荒唐,這怎么可能,支那軍都已經跟我們激戰一個多小時了,他們那邊才說剛剛過來,情報部門是干什么吃的?”一眾將佐無比氣憤。
“情報部門的人都一幫白癡。之前是,現在也是,我們一再戰敗,都是情報部門屢屢提供錯誤的情報……”
“他們的工作效率太低下了。大日本帝國的特工是這樣的低能嗎?”
“簡直太可笑了,我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得到這些情報的,不會是坐在辦公室內,想象出來的……”
松不直亮之所以拿出這些電文,目的就是讓兩大師團的中下級指揮官們形成同仇敵愾之心,將矛頭都指向情報部門,這樣一來,失敗的罪責他就會擔的很少了!
何況這一次偷襲計劃是關東軍總部制定的,他只是一個執行者,只要在指揮中沒有出現重大失誤。及時他要承擔一些責任,也不會很大。
他可是中將師團長,不是小魚小蝦,隨便可以被當做替罪羊的。
“諸位,都知道眼下的局勢了,很顯然支那人早已洞悉我們要偷襲吉林城的情報,只是他們卻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誘使我們上鉤,設下一個圈套,里應外合。導致現在我們被困的局面,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條,血戰到底,勝利一定屬于大日本帝國。第二條,保存實力。撤出吉林,以待下一次再戰,諸君都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戰死沙場更是我輩軍人的夙愿,但是,如果我們都戰死了,誰來保衛新京城,誰來保衛司令官閣下?”松不直亮大義凜然道。
“師團長閣下,您是這一次戰役的司令官,只要您下命令,我們惟命是從!”第九師團的將佐們推出秋山少將作為代表言道。
“好,秋山君,你坐下。”松不直亮微微點了點頭。
“你們呢?”
“謹遵師團長閣下的命令!”
“好,我決定,保存實力,以待將來再戰,十四師團為后隊,第九師團為前隊,往窩瓜溝方向撤退,注意支那軍的游騎兵!”松不直亮下達撤退命令道。
“哈伊!”
“都去準備了,半個小時之后撤出城區!”
“師團長閣下,安倍中佐怎么辦?”平賀貞藏遲疑了一下,還是悄悄的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去電給安培,讓他相機尋找機會突圍。”松不直亮愣了一下,旋即長嘆了一聲,緩緩說道。
“屬下現在就去!”
“不,等一等。”松不直亮叫住了平賀貞藏道。
“師團長閣下,您這是……”
“一個小時候再這份電報,如果安培中佐他們還活著的話!”松不直亮道。
平賀貞藏眼皮子不禁一跳,松不直亮這么做明顯是想犧牲安倍中佐和他的兩個大隊,用來牽制支那軍兵力,給大部隊撤退創造有利的戰場條件!
“師團長閣下,這么做是不是……”
“我必須保證大部分人的安全,只有犧牲一下安培了,他們都是帝國的勇士,等將來帝國將滿洲納入版圖,他們會得到應有的榮譽,還有他們的家人也會得到補償的!”松不直亮道。
“哈伊!”平賀貞藏低頭說道。
晚上九點一刻,翟樂全將指揮部轉移到了原吉林將軍的督軍府,與張一吼的教1旅合兵一起。
“根據前沿的報告,日軍抵抗力明顯減弱了,火力也比之前弱了很多,部隊推進的度快了很多!”
“日軍實力明明還在,為什么會抵抗力會減弱呢?”
“兩種可能,他們想要收縮防御陣線,減少防御面。等待天明。到時候他們可以請求飛機助戰,奪回戰場主動權,第二,就是他們要跑,主動放棄占領的區域。”
“張旅,你怎么看?”翟樂全抬頭向張一吼詢問道。
張一吼盯著沙盤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張嘴道:“不太好說,根據我們的統計結果,日軍總兵力有一萬兩千多人,減去這一天的戰損。他們至少還有七八千能戰之兵,軍資充足,也就是說他們的戰斗力猶存,雖然我們一時占了上風。但日軍若真是拼命的話,現在這個情況,勝負還鎮難料!”
“張旅長的判斷過于謹慎了,日軍雖然實力猶存,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必然會喪失對吉林城區的控制權,一旦他們被我們趕出了城外,那優勢可就在我們手中,城外地勢開闊,利于我騎兵突擊。日軍是步兵,雖然有一些坦克和裝甲車,但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他們不放棄城區的爭奪還好,一旦放棄城區的爭奪,則必死無疑!”夏尚智表達出不同的看法!
“吉林城西北部多少,而且多為原始森林,一旦日軍躲進森林,我們就算又再多的騎兵也沒有用!”
“嗯,西北方向是我們的布防的薄弱之處。日軍若是撤退,一定會從西北方向,現在調兵已經來不及了,只有看日軍自己怎么動了!”翟樂全道。
“報告,東平街戰斗結束了!”
“什么情況?”翟樂全緊張的問道。
“情況不太好。日軍全部戰死,但是。但是……”報告情況的那個通訊參謀眼圈一紅,淚水止不住就流了下來。
“但是什么?”
“喬寶珍團長犧牲了!”
“什么,老喬犧牲了!”翟樂全一個踉蹌,差點沒一頭栽了下來。
喬寶珍跟遠赴德國留學的李蘭是表兄弟,李蘭臨走之前還拜托他好好照顧他這個小表弟,沒想到,他居然犧牲了。
“喬團長怎么犧牲的?”夏尚智聞言,也不無一陣恍惚,眼圈一紅,問道。
“是那個卑鄙的鬼子大佐,他裝死,喬團長領著大伙兒打掃戰場的時候,看到他手里的指揮刀,就上前去摘,誰知道那個鬼子大佐突然拔出一把匕,就刺進了喬團長的腹部,喬團長當場就失血過多昏迷了,還沒等送到醫院,就停止了呼吸……”
“那個該死的日軍大佐呢?”
“被憤怒的戰士給剁成肉醬了!”
“剁的好,剁的好,傳令下去以后打掃戰場的時候,凡是遇到死去的鬼子,先要補一刀,然后再收尸!”翟樂全咬牙切齒的下令道。
“老翟,這不好,要是碰上昏迷的呢?”
“那就算他倒霉!”翟樂全冷冷的說道。
以后,凡是翟樂全帶的兵,在打掃戰場的時候都多了一道程序,就是死人也要捅上一刀,免得重復犧牲的喬團長的悲劇!
“老喬這一走,一團可就沒有人帶了,一團可是咱們吉林警備旅最能打的部隊。”
“一團副團長張小花呢?”
“張小花負傷了,子彈打穿了腹部,擦著肝臟而過,現在還在昏迷呢?”
“參謀長張云呢?”
“張云,腿給砸斷了,也在野戰醫院!”
“怎么,一團就沒有一個囫圇的干部?”
“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擔起這個重任!”夏尚智道。
“誰?”
“團部的參謀徐震,指揮米店戰斗,擋住日軍近四個小時,二十六個人,最后只活下四個人,他是其中一個!”
“一團的營長都死絕了,一個團參謀能行嗎?”
這話一問出口,指揮部內所有人都沉默了,低著腦袋,都不敢看,也不敢回答翟樂全的問題。
翟樂全一看這情況,心里全明白了,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老翟,對不起,我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就是怕你……”夏尚智深深的歉意道。
“沒事,老子挺得住,血債是要用血來償還的!”翟樂全咬著牙,刺骨的寒意從牙縫里迸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