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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鬼子……”
“山子,咋辦,這鬼子殺不殺?”石頭匍匐過來,在大山耳邊問道。
“殺,不過得把領頭的留下來!”大山說道。
“好!”
這一場不期而遇的伏擊結束的很快,只有短短三分種,一個班的鬼子被殺,除了稻本少尉活了下來。
霍家的人倒是都活下來了,霍小雨受了些驚嚇,他這個霍家大少爺的膽子其實很小。
“霍少爺,是吧,我們是北邊兒的,專程在此等候!”大山沖霍小雨嘿嘿一笑。
“你們是北邊兒的?”霍小雨驚的白眼一翻,差點兒沒嚇的暈厥過去。
“長官,您聽我解釋,這不是我們霍家的本意,是日本人……”
“不用跟我解釋,留著力氣跟我們上級解釋吧!”大山道,“全部帶走!”
“山子,這些日本兵怎么辦?”
“老規矩!”
“明白了!”石頭嘿嘿一笑,點了點頭,招呼手下過去處理了。
呯、呯……
霍家大院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從沉睡中驚醒過來,很快的,就聽到里面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霍同,怎么是你?”見到了狼狽不堪的霍同,霍維周是大吃一驚,“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糧食呢?”
“老爺,孫巍那混蛋高密,少爺跟我一起回來,沒想到中途遇到北邊的人,少爺讓人給帶走了!”
“什么,少爺讓北邊兒的給帶走了?”
“是的,老爺!”
“快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孫巍怎么會高密,你跟少爺怎么會這會兒回來?”霍維周冷靜下來,詢問道。
“老爺。我按照你的吩咐,去了縣城找少爺……”
“這么說來,是這個孫巍偷聽到你跟北邊兒來人的對話,跑到日本人那兒去告密,然后把少爺牽連進去,之后日本人派人隨你們一起回來查看那封信?”霍維周道。
“我說那是三小姐同學給她寄來的信件,日本人不相信。孫巍也一口咬定您跟北邊兒有勾結,所以日本人派了一個稻本的少尉跟著咱們一起回來,目的就是要查證信件的真實性,但是沒想到走到半道上,卻被北邊兒的人伏擊了,日本人除了那個稻本之外。都被殺掉了,少爺和我以及來福他們都被俘,他們帶走了少爺,讓我回來給老爺報信兒!”霍同道。
“他們想要什么?”霍維周問道,事已至此,要緊的是兒子的性命,其他的都暫時不用考慮。
“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就是說讓我們把該準備的準備好,明天上午他們來取!”霍同。
“就這么多嗎?”
“就這么多,他們也沒說別的!”霍同仔細回憶了一下道。
“那關于小雨的呢,他們帶走了小雨,難道就沒說要贖金什么的?”
“沒有,一次都沒提!”
“奇怪,難道他們不知道小雨是我的兒子嗎?”霍維周道,“老同。你告訴他們小雨的身份嗎?”
“說了,是少爺自己說的。”霍同道。
“這就奇怪了,老同,你去家里倉庫看看,能不能湊足他們要的數字?”霍維周吩咐道。
“是,老爺!”霍同忙點頭跑了出去。
“爹,我聽家里人說。哥讓人給綁架了,有這事兒嗎?”霍小慈披著外套跑了進來。
“你這大姑娘家的,穿的這么少就跑出來了,成何體統。還不回自己房間去!”
“爹,我這不是著急哥嗎?”
“你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回去睡覺!”霍維周斥道。
“爹,你這是蠻不講理!”霍小慈一跺腳,小蠻腰一扭,生氣的跑了回去。
霍維周嘆息一聲,這一雙兒女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這霍小雨跟日本人攪在一起,這遲早是要出事的,霍小慈呢,天真任性,都是他一手慣出來的,一點沒個女孩子的樣子,他擔心她這個樣子,就算嫁人了,能不能處理好夫家的關系都難說。
14日,半夜兩點四十四分。
“總指揮,大山他們回來了!”
“哦?”躺在行軍床上的周振東睜開雙眼,一下子掀開被子,穿上鞋子走了下來。
“走,看看去!”
“總指揮,我們回來了,這是我們抓的小鬼子,還有這個姓霍的,是霍家的少爺,叫霍小雨,其他的都是小腳色,就不一一介紹了!”大山一路奔馳返回,神情有些疲憊,不過心情卻是高興的。
“鬼子少尉,什么身份?”
“還沒來得及審問呢,先給您送過來了!”大山道。
“你們營長呢?”
“我們營長和嘎子正在派帖子呢,現在估計也該回來了!”搭訕道。
“嗯,他們也該回來了!”周振東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先下去休息,人就交給我們了!”周振東道,“這一回看咱們能從這些人手里敲出多少油水來!”
“這一回肯定少不了,這些人家都是富甲一方!”
“咱們又不是強盜,這有錢人也不都是壞人,只有為富不仁和賣身投靠漢奸的才是咱們的打擊對象!”周振東道。
“總指揮,審訊的事情我來吧?”姚子山道。
“也好,把情況弄清楚!”周振東道,“導演組還等著我們的消息呢!”
“姓名?”
“花青!”
“職務?”
“東三省綏靖公署安全保衛處設備科副科長!”花青耷拉著腦袋,坐在特質的椅子上,手腳都帶著鐐銬,整個人精氣神完全垮掉了。
“曾用名?”
“胡登山。”
“什么時候成為日本人的間諜?”
“兩年前,我在旅順的出差的時候,被叛徒出賣,遭到逮捕,他們知道了我的證書身份,然后就對我嚴刑拷打,我挨不住,就承認了,還成了他們的內線。”
“把你成為關東軍特高科間諜的經過一一的交代清楚,這是你唯一贖罪的機會!”伍子親自審理花青,別人不是不可以,他怕這個花青爆出什么隱秘的東西來,必須控制知道的人數。
“我知道,我有罪,我不該答應跟日本人合作,還成了他們的間諜!”花青道。
“這我們已經知道了,說一說你給日本人當內線都干了些什么吧?”伍子問道。
“是,期初,他們只是讓我給他們工作,但是卻并沒有指派我什么任務,只是讓我回去……后來,東抗接管旅順,在組織的組織下,大量的煤礦工人都加入了東抗,我當時的關系在旅順特委,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代號,一直到東抗攻占了哈爾濱,土肥原賢二才派人跟我聯系上,并且給了我一個蝎子的代號……”花青斷斷續續交代到,這場審訊一直持續到天亮。
不審不知道,一審還真是嚇一跳,這個花青居然在這短短的半年內給日本人提供了這么多情報,雖然不涉及核心機密,但很多情報已經算是機密了!
這虧得是他自己謹慎,不敢輕易的越界,所知的范圍才比較有限,也保證了他自己的安全。
但是這寫滿了一頁一頁的紙上的內容,還是讓伍子感到后脊梁骨一陣發涼,觸目驚心。
“看著他,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接近這里!”伍子揉了揉充滿血絲的眼睛命令道。
“是,頭兒!”
“來了,審的怎么樣了?”陸山已經起床,正在晨練,難的忙里偷閑一下。
“這家伙還真是藏的挺深的!”伍子道,“如果不是這次演習,日本人需要他向外界傳遞消息,咱們還未必能夠抓到他呢!”
“一個怕死的人有一個優點是很多人不具備的!”陸山接過德覺手中的毛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打。
“什么?”
“謹慎!”陸山道,“這個蝎子能夠隱藏這么久,就因為他的謹慎,不主動打聽機密,而他所在的部門又容易接觸到機密,加上他的身份,我們很難發現他,對不對?”
“您說的太對了,經過我的審訊,發現他泄露出去的情報,都是他平時能夠接觸到或者間接接觸到的,他根本不需要挖空心思去找情報,這樣一來我們就很難發現!”伍子道。
“當然,土肥原賢二對他布下的棋子還是非常重視的,不然的話,他早就暴露了,可惜呀,土肥原賢二的情報能力不差,但是他的繼任者就未必了!”陸山道。
“您說的是,土肥原賢二是個難纏的對手!”伍子點了點頭。
“都交代了?”
“這是他的供詞,您看看?”伍子將一沓供詞遞了上去。
“意料之中,讓他簽字畫押,先關起來!”陸山稍微瀏覽了一下,又還給伍子道。
“陸總,這是他最后一條給日軍發出去的消息,是關于我們演習部隊的征糧的計劃!”
“已經發回去了?”
“已經發了,我們抓住他的時候,人贓并獲!”伍子道。
“那就好,既然這樣,就不用再費心了!”陸山笑了笑,“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您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伍子一頭霧水。
“你會明白的,通知哈爾冰總部,可以對蝎子的上線實施抓捕了!”陸山命令道。
“是,陸總!”
“陸總,這是昨天夜里紅軍方面的最新情況!”
“抓了一個鬼子少尉……”
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