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麗聽到廖崎霏的保證,放心地轉過頭去,廖崎霏在她的身后偷偷地戴好了手套,閃電般地抬起手,在張云麗的脖子上重重一擊,張云麗悶哼一聲,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廖崎霏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然后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指揮車的空地上,笑道:“沒有一個小時她是醒不過來的。”
于越看看昏迷的張云麗,擔心地問道:“你這一記掌刀,不會把她打傻了吧?”
廖崎霏一邊把手套摘下來一邊笑道:“放心吧,不會吧,我打的地方很講究,當年林帥給慈禧太后的眼睛做手術的時候曾經把她打昏過去,打的就是這個位置,慈禧太后醒過來之后一點事都沒有,而且沒有傷痕,你看……”
廖崎霏一邊說著一邊把張云麗的衣領向下拉了拉,露出了脖子,白皙的皮膚上只是微微泛紅,他說道:“這點痕跡很快就下去了。”
于越點點頭,用手一指邊上的電臺,說道:“那就是電臺了,你趕緊和林帥通話吧。”
廖崎霏答應下來,打開了電臺,拿起話筒說道:“呼叫林帥,呼叫林帥,收到請回答。”
時候不大林遠的聲音就在話筒中響起:“我是林遠,有什么事情要報告?”
廖崎霏急忙說道:“林帥,我是廖崎霏……”
林遠一愣,說道:“你是廖崎霏?你怎么用第61高原作戰師的電臺和我通話?”
廖崎霏說道:“林帥,事情比較緊急,我不能和您解釋太多了,事情是這樣的……”廖崎霏把陳飛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后對林遠說道:“林帥,英國人明擺著下了圈套,可是飛哥偏偏沒識破,您趕緊想辦法勸勸飛哥吧。”
林遠聽完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廖崎霏聽林遠的語氣不緊不慢,頓時心急如焚,說道:“林帥,您怎么不著急啊?這件事情多危險啊!”
林遠笑了起來,說道:“小廖同志啊,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相信陳飛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廖崎霏問道:“您的意思是說,飛哥另有計劃?”
林遠笑道:“當然了,這么明顯的圈套陳飛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我覺得他一定另有計劃。”
廖崎霏疑道:“既然飛哥另有計劃,那他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呢?今天我們那么勸他他都不聽。”
林遠笑道:“你們放心吧,這么多年只有陳飛讓別人吃虧,還從來沒人讓他吃虧呢,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我要去處理別的事情了。”
廖崎霏說道:“林帥,我沒有事情了,打擾您了。”
林遠答應兩聲便放下了通訊器,一邊的沈晚晴笑道:“你就對陳飛那么放心嗎?他可是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那種類型。”
林遠呵呵一笑,說道:“陳飛不過是高技術武器懂的比較少,陰謀詭計什么的不比我少。”
廖崎霏也放下了話筒,轉頭對于越說道:“你聽到林帥的話了吧?他讓我們不要擔心飛哥。”
于越“嗯”了一聲,說道:“既然林帥都這樣說了,那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咱們把她弄醒,然后回去吧。”
廖崎霏笑著說道:“好,等我把這條通話記錄刪掉,林帥那邊的我們刪不掉,不過我相信沒人會去查那邊的記錄……”
廖崎霏在操作臺上操作一陣,把通話記錄刪除掉,“刪除成功”的提示剛剛出現在屏幕上,就聽見凄厲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夜空,這種警報代表的是敵軍入侵,最高級別的那種,廖崎霏全身的神經猛地繃緊了,伸手掏出手槍,沖于越說道:“有入侵者,快點掏槍,準備迎敵!”
于越瞪著廖崎霏吼道:“我們就是入侵者,懂嗎?掏哪門子槍,迎哪門子敵啊?”
廖崎霏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說道:“你說什么?我們是入侵者?怎么回事?”
于越指著指揮車無奈地說道:“警報是這輛車發出來的,意思是這輛車被敵軍入侵,請友鄰部隊速速支援,你不是我們師的人,所以你不知道這個情況。”
廖崎霏詫然說道:“這輛車怎么會無緣無故自己發警報?”
于越說道:“是不是你小子操作失誤了?”
廖崎霏滿臉無辜地說道:“這種電臺是全軍通用的,我操作得熟著呢,怎么可能失誤?而且這型電臺自身是不帶警報系統的,警報系統肯定是這輛指揮車上的……”
“你們不用猜了,警報系統是我觸發的!”正在廖崎霏和于越說話的時候,一個冰冷的女聲從一邊發出,兩人轉頭一看,只見張云麗正斜倚在側壁上,手中還拿著一支99式手槍,這種手槍握把很小,特別適合手掌嬌小的女性持握,所以林遠部隊的女軍官都配發這種槍。
張云麗右手握著槍,指向廖崎霏和于越,左手扶著側壁,一點一點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說!你們是不是英國人的間諜?怎么混進我們軍營的?”
于越驚訝地看向廖崎霏,眼神里滿是責備和驚訝,分明在說:“她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廖崎霏無奈地看了一眼于越,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白,大多數人醒得都慢,不過有的人醒得快,咱們遇上醒得快的,算咱們倒霉。
廖崎霏看向張云麗,擺出驚訝的樣子,說道:“張云麗中尉,你在胡說什么?我們是你的戰友,你的上級,你怎么能說我們是間諜?還用槍指著我們?”
張云麗不屑地說道:“是我的戰友?是我的上級?哼,胡扯!如果你們是我的戰友,我的上級,為什么要打昏我?”
廖崎霏哈哈一笑,說道:“你是自己昏倒的,不是我們打的。”
張云麗冷哼一聲,說道:“還想騙我?我全都看見了!你伸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越再次用責備和驚訝的眼神看向廖崎霏,意思很明顯:“你不是說她不會知道嗎?她這是怎么知道的?”
廖崎霏比于越更納悶,心中暗暗想道:“我是在她背后下手的啊,她怎么可能知道呢?她的背后又沒長眼睛!”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