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比驚馬的時候腳卡在馬鐙里更危險的了,這種情況下,人的身體會被馬的后蹄踩中,一匹馬的重量足足有幾百千克,馬在受驚狀態下的奔跑速度又極快,人只要被馬蹄踩中一下,就會內臟破裂,骨斷筋折!
烏蘭蘇娜當年就曾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時她騎林遠的馬,后來馬受了驚訝,她的腳被卡在馬鐙里,被馬拖著跑,幸虧林遠一槍打死了驚馬,她的命這才保住。
烏蘭蘇娜見到陳飛的腳也被馬鐙卡住,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廖崎霏等人也反應過來,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拿槍,打算射殺驚馬,可是手摸到背后和腰間,卻摸了個空,原來陳飛來之前有過交待,今是歡迎朋友,不是攻擊敵人,不必帶槍,所以眾人步槍手槍都沒帶。
眾人眼看著陳飛被馬拖出去十來米遠,隨時會被馬蹄踩中,一陣絕望,可就在這時,只見陳飛猛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停了下來,而那匹馬卻揚起四蹄,繼續往遠處跑了。
眾人如蒙大赦,急忙向陳飛跑了過去,跑到一半卻看到陳飛慢慢悠悠從地上站了起來,滿不在乎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廖崎霏搶先跑到陳飛近前,急著問道:“飛哥,你沒事吧?沒被馬踩到吧?”
陳飛哈哈一笑,道:“開什么玩笑,我是什么人?你們的飛哥,會被戰馬踩到?”
眾人這時圍攏上來,紛紛問道:“飛哥您沒事吧?”“您是怎么逃出來的?”“您的腳不是卡在馬鐙里了嗎?怎么出來的?”
陳飛抬抬右腳,眾人這才注意到,陳飛的右腳上還掛著馬鐙,馬鐙尾端連著一節帶子,帶子邊緣的斷口很整齊,明顯是被刀砍斷的,這時一個戰士道:“飛哥,您是抽出匕首斬斷馬鐙帶的嗎?好像不可能吧,按您剛剛的姿勢,您的手是夠不到馬鐙帶的。”
陳飛得意地一笑,往腰間一拍,眾人這才發現,匕首已經不見了,陳飛笑道:“剛剛我把匕首抽了出來,然后把匕首扔了出去,這才砍斷了馬鐙帶!”
眾人齊聲驚呼:“這要是砍不斷,您的命就沒了,剛剛的過程實在是太兇險了!”這時有人問道:“飛哥,您的馬怎么會突然驚了呢?”
有戰士看到了烏蘭蘇娜向陳飛騎的馬的眼睛里撒東西,用手指向呆立在不遠處的蘇娜,怒道:“是她!”
一個戰士幾步沖到蘇娜近前,沖著她吼道:“你想干什么?要害死我們飛哥嗎?”
蘇娜見到那個戰士要吃人的模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的蘇婭雖然也氣妹妹不知道分寸,亂開玩笑,險些釀成大禍,可是見到唯一的妹妹蘇娜被戰士嚇得放聲大哭,卻又不忍心見到妹妹難過,幾步來到蘇娜近前,張開雙臂把蘇娜護在身后,高聲道:“你那么兇干什么?”
那個戰士也在氣頭上,怒吼道:“怎么?這件事情不是你妹妹的錯嗎?”
蘇婭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拿著不是當理,提高聲音吼道:“我妹妹的確有錯,可你一個大男人,為什么對一個姑娘那么兇?再了,錯也不全在我妹妹身上,陳師長難道就沒錯嗎?”
那個戰士都被氣笑了,道:“我們飛哥哪里有錯?他好端端地騎著馬,是你的妹妹去招惹馬,和飛哥有什么關系?”
蘇婭爭辯道:“以陳師長的身手,從驚馬上躍下來不是輕而易舉嗎?他沒能從馬上躍下來,不怪他怪誰?”
蘇婭為了保護妹妹,已經完全是在“沒理攪三分”了,她的話根本毫無道理,按照她的邏輯,一個人被打應該怪他沒能及時躲開,不過這個戰士不善言談,沒法一針見血指出蘇婭邏輯的荒唐,一時著急,竟然把拳頭舉了起來。
蘇婭把頭一揚,道:“怎么?你一個大男人,還好意思打我這個姑娘?你打你打!”
這時廖崎霏等人也走了過來,里面有戰士擅于言談,直接道:“蘇婭姑娘,你這邏輯太荒唐了,按你這樣,我開槍殺了一個人,因為他沒有躲開我的子彈,所以被殺的人也有錯。”
蘇婭也知道自己沒理,可是她為了護著妹妹,把頭一揚,道:“陳師長就是有錯!”
眾戰士紛紛皺起眉頭,議論道:“蘇婭姑娘平時文文靜靜,知書達理,今怎么胡攪蠻纏起來?”
蘇婭聽到戰士們的議論,羞愧無比,可是卻咬著牙挺著,這時陳飛的聲音在人群后面響起:“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這件事情我的確有錯。”
眾人左右一分,陳飛走到蘇婭面前,對眾人道:“我必須承認,剛剛我一直在走神,精力不集中,這才沒能從馬上躍下來,蘇娜姑娘開一個玩笑沒什么,所以這件事情我錯九分,蘇娜姑娘錯一分。”
陳飛完轉頭看向最先沖蘇娜怒吼的戰士,皺著眉頭道:“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去給人家姑娘道歉!”
那個戰士無奈地走到蘇婭和蘇娜近前,鞠了個躬,道:“兩位姑娘,對不起。”
蘇婭見到陳飛如此大度,更加為自己的胡攪蠻纏慚愧了,羞紅了臉,輕輕點點頭,蘇娜被嚇壞了,這個時候還在嗚嗚地哭著,蘇婭看向陳飛,道:“對不起,陳師長,這件事情是我妹妹不對,我愿意代替妹妹,接受任何懲罰。”
陳飛樂呵呵地道:“懲罰就不必了,讓她以后別亂開玩笑就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就到這里吧,大家回去。”
眾人都把這件事情放下,開始往回走,可就在這時,廖崎霏察覺出些許端倪,他朗聲道:“飛哥等等!”
陳飛眾人都把目光看向廖崎霏,廖崎霏道:“飛哥,您剛剛在為什么事情走神?”
陳飛哈哈一笑,道:“沒什么,沒事沒事。”
廖崎霏眉頭一皺,道:“能讓飛哥您那樣走神的事情,絕對不是事,到底怎么了?快點告訴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