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出手!
(、求收藏)
新附二醫院,骨科病房(43—45床)的門口。
病房的門是關著的,但是,就算站在過道上,都能聽見里面的吵鬧聲。
病房內有三個床位。而在靠近廁所的最里面的一個床位,余出的空間較大。這里正有三個一臉痞相的小青年圍坐在一張簡易折疊床上玩撲克,斗地主。
其中,最高的一個似乎在三人中威信大一些,一頭染黃的頭發直直地豎著,鼻子上帶著個金黃色的鼻環。
另外兩人,一個剃著光頭,眼睛有些斜視,臉上帶著頗為猥瑣的笑容。另一個穿戴似乎很正常,但是在他的右耳下方的頸部有一個毒蜘蛛刺青。
“三個Q帶一對7。對了,桑哥,那個叫羅云華的雜碎好像不肯給錢了,咱們……叔……叔叔怎么辦?”光頭青年一邊出牌,一邊看著戴鼻環的男子問道。
“是啊,桑哥,那羅云華也是一個倔強的人,萬一他不給錢,咱們可就白忙活一場了……”刺青男也是有些底氣不足。
被叫桑哥的鼻環男,冷笑了一下,不屑地道:“雄魚、蜘蛛,你們信不信?在兩天之內,他羅云華會乖乖把錢送到醫院的,否則他的工地別想開工了!”
“是呀,桑哥是什么人?那羅云華只不過是個包工頭而已。他絕對會在兩天之內送錢過來的!”被叫做雄魚的光頭青牛,諂媚地對著桑哥一笑,拍馬屁似地道。
聽了雄魚的吹捧,桑哥不由更加地得意,傲然一笑,道:“我們只不過羅云華出五十萬而已。要知道我叔叔動手術還有術后的藥費、誤工費就差不多要二十萬了。再加上一點精神賠償,也不過分吧?畢竟我叔叔一家五口都全靠他在養活。這種脊柱損傷,可要耽誤他一兩年的工作,五十萬絕不過份!更何況,我們的幸苦費都沒找他要呢!你們放心啦,我也召集了一批兄弟,如果他在兩天之內不把錢送來,我會讓他羅云華見識見識我鄭桑的厲害——”說完,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辣。
“那是!那是!我們桑哥還是很仁慈的!”雄魚笑容滿面地恭維著。
被叫蜘蛛的刺青男,沒有說話,也是討好地笑了笑。
躺在病床上的鄭書國,卻是淚流滿面。他不想去詐老板的錢呀,他只想盡快地動手術,盡快地好起來。再去工作,他要養活一家子人。
他的老婆沒有去工作,因為她要帶著三個小孩,所以家里能賺錢的就只有他一人。這次之所以從工地上摔下來,也是因為他接了三個工地的事,過度勞累所致。可以說,羅云華對他是仁至義盡。
出事已經一周,自己家里沒有做主的人。卻被自己的親侄兒先是送到[康楊骨科]這樣的小醫院,結果到那里,拍個CT的地方都沒有,在哪里呆了兩天,還是被送到新附二醫院來了。
這樣被自己的新侄兒折騰著,他是有苦說不出。明明在出事的第二天就要做手術了,可是推脫來,拖過去,到今天已是第七天了。依舊沒有動手術的一點跡象!
在這七天內,他的侄兒就這么時不時地領著幾個混混扎根在他所呆的病房。吃著工友送來的禮品,用的錢卻是自己做手術的錢。
他從來沒想過要自己的這個侄兒過來照顧自己。可是他勸鄭桑領著他的朋友回去,反而還會被鄭桑侮罵。
反正,不管鄭書國怎么說,這個混混侄兒就這么地賴在醫院。不但病房的其他病人對他們是敢怒不敢言,就連醫院的醫生、護士也把他們看成是洪水猛獸。
這幾人不但不顧自己的形象,還把他也給連累了。害得無數人以為他在配合著這些混混,為的就是多訛詐一點錢。
想起這幾天的遭遇,鄭書國對自己到底能不能治好,也感到一陣恐懼與絕望。
一個病人,最先想到的肯定不是錢!而是健康!
聽著自己的侄兒與其他混混“正大光明”地討論著怎樣訛詐羅云華,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鄭書因頓時淚如雨下,失聲痛哭。
正在與自己的兄弟們高談闊論,鄭書國的失聲痛哭,終于把鄭桑給惹怒了。只見他猛地站起來,轉過身一臉暴怒地看著病床上的鄭書國,罵道:“哭,哭,你哭個鳥呀,老子帶著兄弟們可是來幫你的。你是個蠢蛋!這個社會就是個人吃人的社會。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只要我們會鬧,他們才會怕。才會給錢。否則鳥都不鳥你。,我老鄭家怎么會有你這個窩囊廢?虧你還是我叔。混了這么多年,難道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什么玩意,如果不是看在我老爸的份上,你就算摔死我都不會幫你……”
鄭桑喋喋不休地對著床上的鄭書國怒罵著,似在渲泄中心中的某種不爽的情緒。
“這……這……位大兄弟,他……他可是你的親叔叔,而且是病人,你怎么能怎樣對他?病……病人需……需要安靜……”病房內,顏妍的母親沐瓊芳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她也有些害怕這些混混,可還是壓下心中的懼意,有些緊張地說道。
鄭桑沒想到居然在自己暴怒的情況下,還有人敢頂撞自己,不由轉頭兇狠地盯著沐瓊芳,氣勢洶洶地罵道:“靠!你個死鄉巴佬,老子如果不是看在你有個漂亮女兒的份上,早就扇你了。你再強出頭,別怪我奸死你的女兒——”
被鄭桑這么一陣怒罵,沐瓊芳也有些害怕了。這些混混極不好惹!如果這些人單是要對付她,她不會有什么好怕的,因為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多少時間活著了。如果不是丈夫與女兒堅持,她早就出院回家了。
她自己不害怕這人,但是,她真的害怕這些人對付自己的丈夫與女兒,于是她嚅嚅地不再說話!
面對這暴怒的鄭桑,沐瓊芳希望女兒顏妍今天別來送飯了。她不想自己的女兒碰上這群混混。早知道這幾天有這些混混賴在醫院,她就喊賣菜的丈夫來送飯或者干脆出院算了。
正這么想著,卻見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顏妍提著裝飯的保溫瓶,一臉平靜地進來了。
身著一襲校服,卻也無法掩飾顏妍的清麗、純美。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鄭桑,一雙清秀的明眸內,透射著強大的怒火。
顏妍雖然一向害羞、靦腆,可聽到鄭桑侮辱自己的母親,甚至以自己帶威脅她媽媽,這讓她也是憤怒了,完全沒有往目的羞怯與弱柔。
鄭桑看到顏妍一進來,雙眼瞪得賊亮,兩道yin邪的目光直接在顏妍的臉蛋兒與極具規模的玉峰上來回掃視著。
見顏妍死死的盯著自己,鄭桑也不以為意,大刺刺地走向顏妍,怪叫一聲:“喲嗬,原來是顏妍妹妹來了,哈哈,桑哥正等著你呢!”接著,伸手右手就要摸向顏妍的小臉。
當著其他病友與顏妍母親沐瓊芳的面,鄭桑便想占顏妍的便宜。
“混蛋,你敢碰我家妍妍一根頭發,別怪我與你拼你——”先前還有害怕鄭桑的沐瓊芳,此時見對方不要臉地想欺負自己的女兒,如護犢的母雞一般,操起床頭柜上的一把水果刀就要爭扎著從病床上起來,找鄭桑拼命。
不過,根本就不用沐瓊芳動手,鄭桑剛剛伸出的右手,在一瞬間被突然從顏妍后面走出來的一個人給抓住,接著,鄭桑如被宰殺的肥豬一般,慘聲大叫起來。
病房內的人定睛一看,一個頗有些帥氣的青年,不,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學生,卻是一手捉住了鄭桑伸出的右手手腕,緊緊地捏著。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鄭桑的手腕在一瞬間變成了紫青之色。
不錯,從顏妍身后閃出來的正是呂重!
剛才,呂重在病房外已聽到了鄭桑等人的叫囂。見這人實在是沒有良心,而且不但侮病人甚至還侮辱顏妍,在顏妍進來后,居然膽敢在醫院調戲顏妍,呂重已是徹底地暴怒。直接就上前拽住對方的手腕。用巨力給了對方一個教訓后,呂重猶不滿意,再扣著對方的手一閃、一轉,直接以分筋錯骨的手法廢了鄭桑的右手。
用上這種手法,除非是他呂重出手,別人絕無可能治好他的這只右手!
“啊……”鄭桑凄慘地叫著,看著呂重只是一個學生,又是一個人,他對著后面的光頭青年與刺青混混大喊起來:“雄……雄魚,蜘蛛,你……你們還不快來幫忙。廢……廢了這小子……”
“靠,敢動我們桑哥?小子,你是在找死——”光頭青年暴喝一聲,從后面沖了過來,猛地揮出一拳砸向呂重的下巴。
“找死——”呂重冷喝一聲,一腳如雷,閃電般捅在光頭佬的小腹。
頓時,光頭只覺得被一把巨重的大錘狠狠擊中,一股極強的痛楚傳來,接著,他感覺腹部一陣翻滾,晚餐時吃的東西完全噴了出來。而他整個人卻是被踢飛了兩米多遠,狠狠砸在后面的名叫蜘蛛的混混身上。頓時,雄魚與蜘蛛兩人滾成了一團。
是由.
最快更新,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