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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比起霓虹閃爍高樓大廈林立的西倫敦,東倫敦則更像是集市開張喧囂熙攘。
一間酒吧面積不小的酒吧內,三三兩兩的客人湊在一起飲酒暢談,酒吧電視里回放著一個多小時前結束的英超比賽,老板是一位年近三十的黑人,他穿著修身的侍應服裝在吧臺后面擦拭酒杯,若是有客人點酒,他就立刻放下杯子去服務客人,言行舉止彬彬有禮,偶爾還能和客人們聊天談笑。
奧德里奇依舊穿著下午指揮比賽時的西裝,他推開酒吧門走進去后,酒吧內立刻響起了起哄的聲音。
“嘿,瞧瞧這位是誰?”
布雷迪在酒吧深處的桌球臺邊哈哈大笑道,他的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wow,奧德里奇,你干得不錯,照這個勢頭下去,我們明年肯定能打英超!”
不相識的大叔醉醺醺地朝奧德里奇豎起了大拇指。
“霍爾先生,我喜歡拉爾森,他與眾不同,額,讓我想起了泰迪,他會一直留在米爾沃爾吧我們不能總是把好球員都賣給其他球隊!”
一位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煞有其事地跑到奧德里奇身邊嘟嘟囔囔起來。
現在的拉爾森讓米爾沃爾球迷想起了謝林漢姆嗎?
也許吧,奧德里奇倒是不在乎,他對謝林漢姆沒什么特別情感,就算謝林漢姆去了曼聯,實際上每年的進球數看起來和頂級射手相差太遠了。
奧德里奇有耐心地和每個湊上來與他打招呼的人聊了兩句,然后他先在吧臺前坐下,看著吧臺后面的黑人,笑道:“酒吧生意不錯,難道你還請不起人?”
在那一臉揶揄的笑意中,黑人老板給奧德里奇倒了一小杯威士忌,溫和地說道:“其他伙計去吃飯了,再晚一些,我一個人恐怕真忙不過來了,剛才的高峰期過去了。”
奧德里奇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酒吧內的電視,先前的高峰期應該是轉播英超聯賽的時候吧。
酒吧老板是奧德里奇的老熟人:桑德。
從錄像帶店起家,八年過去了,奧德里奇成了主教練,桑德也擁有了一間酒吧的產業。
奧德里奇喝了杯威士忌,然后對桑德說道:“這里盜取外國信號直播英超比賽,遲早英足總會來查的,有人來查,你就收起來,千萬別做出頭鳥,一旦上法庭,官司能把你拖到破產。”
桑德一派柔和之色地點點頭。
不光是他的酒吧,幾乎整個英國的酒吧都會利用盜取信號的技術來非法轉播英超,而天空電視臺將英超的轉播權賣給其他國家幾乎都是千萬英鎊的合同,但其他歐洲國家的衛星信號加密技術卻存在漏洞。
像桑德這樣的酒吧老板只要花幾百英鎊就能從黑市買來英超轉播的黑客技術,然后每個直播日的時候,客人進場觀看英超只需要交納1英鎊,附帶的酒水利潤十分可觀。
奧德里奇提點他一句之后拿著一瓶啤酒走向了酒吧深處,在里面擺著兩張臺球桌,布雷迪和其他小伙伴們正在打臺球,見到奧德里奇過來,布雷迪把球桿丟給了他,呵呵笑道:“今天米爾沃爾表現真棒。”
奧德里奇把西裝外套丟到一旁的椅子上,又把酒瓶放在臺球桌上,然后附身打起了臺球。
擊球完畢后,奧德里奇直起身來,尼日利亞后裔的弗萊德將一支點燃的香煙遞了過來,奧德里奇順勢接過就吸了起來。
弗萊德摟住他的肩膀笑道:“奧德里奇,你一點兒沒變。”
奧德里奇卻推開了他,臭罵道:“草,你多久沒洗澡了?熏死我了。”
哈哈哈哈,周圍的年輕人們都笑了起來。
幾個月前回到倫敦首次和伙伴們相聚的奧德里奇與他們一邊聊天一邊打臺球,抽煙喝酒聊女人等等,就和他們過去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隨著時間推移,晚上來酒吧喝一杯的客人越來越多,此時奧德里奇已經不再引人注目,因為他脫掉了西裝,解開了襯衫上兩個扣子,卸下了領帶,一手拿啤酒瓶,一手夾著香煙,嘻嘻哈哈地和布雷迪弗雷德等人聊天,和那些無憂無慮還沒踏入社會的年輕人一樣笑鬧無忌。
“你說我的球隊窩囊?索爾,你他-媽的懂不懂足球?老子的球隊今天下午四球血洗德比郡,你說德比郡更有優勢?狗屁!那他們怎么一個球都沒進?你懂什么叫優勢嗎?不能進球,不能贏球,優勢就是扯淡!”
奧德里奇站在臺球桌邊上吐沫橫飛地說道,在他面前的索爾無言以對,其他人都是一副戲謔的神情,在過去二十多分鐘時間里面,他們見識了奧德里奇自吹自擂的本事。
奧德里奇更加激動地吹噓著他的牛逼,卻突然發現眼前的小伙伴們都表情古怪起來,布雷迪更是咧嘴露出一抹壞笑。
閉上嘴巴露出疑惑表情的奧德里奇還沒回過神來,身后突然有人跳上了他的背部,死死勒住他的脖子,耳邊傳來清脆的女聲。
“我的上帝,真的是你,奧德里奇!你怎么還會來這種地方?你現在不都已經住豪宅穿西裝了嗎?”
奧德里奇感受到背部有兩團軟肉頂著,雖然隔著衣服,但依舊觸感美妙,而勒住他脖子的手臂明顯光滑柔嫩,鼻息間更是鉆入了一縷幽香。
瞬間,奧德里奇就知道他背上的人是誰,他反手繞到身后,在那人豐隆的翹臀上狠狠捏了一把。
耳邊傳來了一聲驚呼,人也從奧德里奇背上跳了下去,奧德里奇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穿著女式運動休閑裝的妙齡少女,爽朗的齊耳短發,精致的五官在瓜子臉上組合成了一幅賞心悅目的嬌容。
“奧德里奇!你果然變了,大流氓!”
少女鼓起一邊腮幫,面色通紅地瞪著奧德里奇,但眼中卻絲毫沒有惱怒之色,反而一抹復雜的欣慰。
奧德里奇踏前一步,揚起手就要去抓少女那飽滿的胸部,他夸張地大笑道:“依文,你也變了啊!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大流氓!”
依文-洛威爾渾身散發著青春活力,她可不會再讓奧德里奇得逞,向旁邊挪了兩步后朝奧德里奇做了個鬼臉,說道:“聽說你生日的時候在家舉辦了派對,哼哼,你現在這么有錢,一定是輕而易舉就可以玩弄名模吧?”
奧德里奇一愣,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家里舉辦派對了?”
依文頓時語塞,神色略顯慌亂,目光躲閃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我去拿酒。”
依文匆忙地轉身跑去吧臺,奧德里奇轉過身來,只聽布雷迪調笑道:“你生日那天,她帶著自己做的蛋糕去了你家,你媽媽說你還沒回來,家里來了不少客人,她留下了蛋糕就走了。”
“嗯?我家人把她趕走了?”
奧德里奇納悶道,他不覺得家人現在變成了勢利眼,何況布雷迪,弗雷德,依文等等這些年輕人,從小就是霍爾家的街坊鄰居,大家在同一個社區生活,不光是小孩子們,大人們也都相互熟絡。
布雷迪搖頭苦笑道:“你誤會了,你媽媽挽留她留下,只是你也知道,那種上流社會的派對,我們這種人一點兒也不自在。幸好,你還沒有變成那種人。”
奧德里奇苦笑數聲,也不知道怎么接話,說自己永遠都是街頭小男孩嗎?
依文帶著啤酒回來了,在她身上絲毫看不見偽裝淑女的做作,過去十幾年,她就像是個假小子一樣,跟他們這些男孩混跡在一起。
“奧德里奇,跟我來一盤,我要報仇。”
奧德里奇笑著轉過身來把屁股撅起來,回頭笑道:“報仇的話,隨便來,請你的手不要太用力了哦。”
“去你的!”
依文飛起一腳踹向奧德里奇的屁股,幸好奧德里奇躲得快......